摘呢!”
这句话说得很好,甚至算得上一句不落窠臼的甜蜜情话。
如果说话的这位青梅姐姐不整个人埋在她怀里,还拼命闻她的气味的话。
易桢已经放弃规劝她了,过去整整一个时辰就是浪费在这件事上的,显然,收效甚微。
现场唯一没有放弃这件事的就是那只熊猫崽崽了,它都快疯了,整只崽站在青梅姐姐的肩膀上,小爪子一蹬一蹬的,试图把她从易桢怀里踹走。
它对自己的体重实在太过高估了。
青梅姐姐根本没理会它,一个人沉浸在极度快乐的世界,两只手臂环着易桢的腰身,完全没有要松开的意思。
熊猫崽崽蹬了许久也没有成效,终于放弃了,又抢不到位置,气哼哼地一屁股坐在青梅姐姐的肩膀上。
昨天你对我爱理不理,今天我一屁股坐你。哼!
小和尚呆愣愣,盘腿坐在一边,一边吃糕点一边问:“这就是大人的世界吗?”
易桢:“……”
易桢:“……不是。大人的世界平常不是这样的。”
原来被吸的猫就是这种感觉啊,以后果然还是应该对猫温柔一点。
“月亮还有一个更好听的名字,”好在青梅姐姐走的是小白花路线,身量不高,缩在她怀里也不算太突兀:“唯余卿月在,留向杜陵悬!卿月!我可以叫你卿卿吗!”
易桢:“……”
姐姐这句诗我都没听过,你都那么有文化了,能不能停止一下痴汉笑。
“你就像奔着我来的月亮啊!那么好看!我好喜欢你!”青梅姐姐非常诚恳地仰头望着她,眼睛都快笑没了:“我们今天晚上一起睡觉吗?”
睡、睡觉……
易桢更加诚恳地对她说:“我觉得不行。”
而且月亮奔你而来就不是月亮了,是陨石,要砸了你的。
青梅姐姐蹙起了眉头,十分不解地问:“你为什么不想和我睡觉啊?他们都想和我睡觉的!”
易桢:“……就是不想。”
大约因为我是个钢铁直女吧,我愿意和长得好看的小哥哥睡觉,但是实在没法接受被又娇又软的漂亮姐姐睡。
青梅姐姐从她怀里爬出来,把熊猫崽崽放进小和尚怀里,还顺手拍了拍崽崽的屁股:“出去玩吧,我和卿卿有正事要谈。”
她也不穿鞋,素白的袜履踩在脚下,牵着易桢噔噔噔地跑到里间,碰的把门关上,来到床榻前,将帘帐放下,屈膝把一个箱子拿出来,咔哒咔哒连开了三道锁,然后把箱子里的东西全部倒在了床上。
易桢算是知道什么叫做流光溢彩、珠光宝气了。
一床的珍奇宝物,放在任何一个世家都要被秘藏起来的,但是现在就这么随意地扔在了榻上。
“你要是和我一起睡觉,这些全部给你好不好!”青梅姐姐试图诱惑她,青梅姐姐的语气特别委屈:“我好久没有和别人一起睡觉了。”
易桢:“……”
她疯狂默念“我视金钱如粪土,料金钱视我亦如是”。
我是直女我是直女我是直女。
睡了姬家郎君的小青梅,总感觉事后会被他丢下海去喂鱼啊。
钱有很多,命只有一条。
更主要的是,她真的是直女!才不是那种为了钱就抛弃三观的女人!
“卿卿,我给人捶背很舒服的,你躺到床上去我帮你捶一捶吧。”青梅姐姐趴在她耳边,吐气如兰:“你的腰和背都好僵硬,是不是坐得太久了,那么难受,真可怜……”
易桢真的不知道这一切是怎么发生的。
她也不知道蜃作为海妖的一种,天生便带着蛊惑人心的魅力,只觉得自己脑子都不清醒了,好像在被人牵着走。
易桢真的不是故意的。
青梅姐姐把她骗到床上去按摩之后,外套一脱,又发现她脖颈上那一大片艳红的蛊纹,青梅姐姐心疼得要命,于是起身去找药,说虽然没有白獭髓,但是很久以前有位大人曾经送过她很好用的舒痕胶,她白天还拿出来用过。
易桢脑子里一团糨糊。
易桢唯一明白的事情就是:再待下去真的要被又娇又软的漂亮姐姐睡了。
她爬起来穿衣服准备跑路。
那堆宝物刚才被青梅姐姐嫌碍事,直接扫到床榻底下去了。
床帐就是这时被拉开的,姬金吾进来的时候正好看见这么一副景象。
床上的锦被角枕微掀开,床榻下滚落着无数价值连城的珍宝。自己那位明媒正娶进门的妻子,钗垂髻乱,长发如云委地,眼角隐约上扬着薄红,窈窕之姿无人能及。
单单只望一眼,惊鸿照影,教人再难忘却。
姬金吾刚刚从颉颃楼一路找她找到这儿来,如今面无表情,眼神幽深:“……你在这里做什么?”
作者有话要说:睡你的女人。
虽然但是,蜃姐姐说的睡觉,就是单纯地手牵手睡在同一张床上聊聊女孩子的话题,然后入眠。
没有其他含义,阿桢是自己想岔了。
感谢在2020-02-1617:09:32~2020-02-1814:14:13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