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到了问道峰的主殿黎青崖并没有进去,他只是想避开老东西,以免被他揪住整治,并不想去见墨宗的人。要怎么谈交给大师兄好了,相信他是不会让太一仙宗吃亏的。
他在附近找了个地方窝着,开始写的大纲。将改为连载后他必须一个月交一次稿子,每次字数不得少于一万,时间不太多,他得赶紧写。
忽然,安静的回廊里响起一阵脚步声,接着传来抱怨的话语:
“这世间的事也真是不讲道理,明明是那个黎青崖狐媚惑人,把墨宗搅得鸡犬不宁,到头来,还要我们给他赔礼道歉。”
听对话,来的是两个墨宗的弟子。
狐媚惑人?啧,看来墨宗弟子给他的评价越来越“高”了。
另一个人附和:“是啊!要不是他这个灾星,大圣子怎么会叛出宗门?可恶的太一仙宗以势压人,竟还要我们低头。”
黎青崖惊了:殷血寒叛出墨宗?我造我自己的反?一个人的游戏都能玩的这么复杂吗?路子未免太野了。
他完全不认为这和自己有关。首先,他和夏戎还有殷血寒并没有那种关系;其次,那是两个事业脑,做决定更多考虑利弊,而不是感情。
不过他并没有在剧情里见过这么一出,殷血寒虽然和夏戎不融洽,但始终还是一个阵营的。到底是事情发生过但剧情没给他看,还是这部分因果像宴笙箫一样被改变了,他也一时说不清。
两个弟子还在愤愤不平,黎青崖都快要被升级成以色霍乱修真界的绝世妖孽了,他听得咋舌,但并未现身辩驳,要是这种素不相识的弟子的意见都要一一纠正,怕是要累死。
等两个人走远后他从角落站了起来,准备换个清净点的地方继续摸鱼。但方转过拐角,便被人捂着嘴拖到拐角,抵在墙上。
他第一反应是出招还手,但挟持他的人修为远高于他,他的反击被轻易化解。
贴到脖子上的手冷得他打了一个哆嗦。
“你受苦了。”一声低叹响起,细细听去,不就是殷血寒那个狗东西的声音。
黎青崖心里一凉:这家伙为了要魔灵珠追到太一仙宗了?
“大圣子冷静!这里是太一仙宗,你挟持了我也跑不掉的。”
殷血寒回道:“我不是什么大圣子了。”
他和夏戎吵(打)了一架已经撕破脸了。
殷血寒放开对他的钳制,撤去化形。他并没有穿自己标志性的明黄色衣服,而是一身非常简单普通的墨宗弟子服饰。看来是混在来访弟子里进太一仙宗的,果真是在逃状态。
他质问:“那天为什么不告诉我你是聂清玄的徒弟。”
黎青崖反问:“说了你就不抓我?”
殷血寒沉默片刻,选择不回答这个问题并转移话题:“它还在你肚子里还听话吗?”
说实话,这话味道有点奇怪,感觉他问得不是魔灵珠,而是——他的骨血。
说着还伸手来摸黎青崖的小腹,在触到的瞬间,他脸色突变:“没了?”
“没了,融在血魔池了。”还剩个碎片,但白白还给殷血寒就觉得很亏。所以黎青崖选择暂时不告诉他。
殷血寒神情很失望,眼神里也尽是落寞。
“没关系,还能再要。”
这话的既视感更强了,他起了一身鸡皮疙瘩:大兄弟,别用这么暧昧的措辞好吗。被人听到会被误会的。
殷血寒继续道:“我现在已经彻底夏戎决裂了,我不会再给他欺负你的机会了。”
他一直希望魔道的重心能放在发展上,而夏戎则一心想整垮正道。他和夏戎理念截然不同,早就该分道扬镳了。
黎青崖内心毫无波动,只觉得被误会成“蓝颜祸水”的自己非常委屈:都说不要拿别人当你们自己跟自己斗法的借口了!
殷血寒将他揽进怀里,深深吸了一口他身上的味道。
“等我,等我成功在魔道另起炉灶、扎稳根基,我就带着聘礼来迎娶你。如果我不幸死了——”说到此处他顿了两息,然后决绝道,“你重新找个人嫁了吧。”
“啊?”如果说前面他一头雾水,那么现在是懵逼了。
这话什么意思啊?怎么突然谈婚论嫁了?他什么时候答应嫁给殷血寒了?这兄弟拿错剧本了吧。
“这个你拿好,我还会找机会来看你的!”殷血寒将一个东西塞进了他手里,并在他脸上狠狠啵了一口,扭头就走。
殷血寒走得决绝,黎青崖懵得彻底。
他如何想也没理清楚其中的逻辑,只能放弃思考。
——可能,精神分裂的思维方式不太一样吧。
他注意到殷血寒塞到自己手里的东西,是一个盒子,打开看了看,里面放着一个黑黢黢的像是蚕蛹的东西,也认不出是什么。
“喂!这什么啊?”他欲询问殷血寒,但是已经找不到人了。
黎青崖叹了一口气,收进袖里乾坤,下次见到殷血寒再还给他吧,虽然不知道是什么,但不管好坏,他都不能占“精神病”便宜啊。
他倒不觉得殷血寒会真有什么危险,毕竟这是全天下唯一一个不管怎么作,夏戎都会给他留一线生机的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