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这就是爱吧。不对,严格来说是自恋。
墨宗的使者并未久留,把事情说清楚后就启程回去了。这件事慕容家负了所有责任,慕容嫣受刑流放,慕容权因此被剥夺了在墨宗的大部分权利,而夏戎自己只出了些赔礼道歉的天材地宝。
黎青崖怎么品怎么觉得夏戎是在借这次事故给墨宗换血,而且下属的怨气还全让太一仙宗承担了:果然是搞“政治”的,看似自己吃了亏,实际上一箭双雕。
他靠在大殿门口等了一会儿,等到了送客回来的杜行舟:“大师兄!”
见到他杜行舟有些意外:“青崖?什么时候来的?”
他三两步走上去:“才来。找大师兄有点事。”
杜行舟伸手捡掉黏在黎青崖身上的草叶:“什么事?”
“我想请大师兄帮我物色一个宗门。”
“好啊,有什么要求吗?”
“不用太大但也不要太小,离太一仙宗远一点,人可靠一点的。我想送个弟子过去。”
“是那个你救回来的弟子?”毕竟能由黎青崖自由安置的也只有那么一个了。那个孩子现在被安置在问道峰弟子宿舍里,还未被收入太一仙宗。
黎青崖犹豫了一下,笑回道:“是啊。”
对于把宴笙箫送走他是理亏心虚的,毕竟按照原来的轨迹宴笙箫会留在太一仙宗,并得到许多机缘。但他送走宴笙箫的心意已决,唯一的补偿便是为他做下最完善的安排。
杜行舟也疑惑黎青崖为什么不把人留在太一仙宗,毕竟就目前的修界正道而言,没有哪个地方比太一仙宗更好了。
但他想了想,没有选择问出来,而是一口应下:“好,交给师兄!找好了直接把人送过去吗?”
“找好告诉我就成,那孩子我会自己送过去的。”既然大师兄没和宴笙箫结下因果,那么以后也不要有瓜葛了。
“也行。”
“谢谢大师兄!”
杜行舟弯起眼,霞姿月韵,皎若明月:
“你我之间,说什么谢呢。”
……
与大师兄分别后,黎青崖在外面晃荡到晚上,才摸回青冥谷,毕竟难得出来一趟,回去早了总觉得亏本。
在谷口左右看了看,确定没有任何动静,他抄小道,悄悄回了茅舍,也不敢点灯,摸黑钻到床上,掏出夜明珠,打算熬夜码字。
正写到精彩处,头顶响起一个声音:“这个‘惠’字,写错了。”
“谢谢啊——”黎青崖惊觉不对,背后冷汗顿起,甚至没有勇气抬头去看。
一只修长匀称的手伸到前面,抽走了他的稿纸。
他试图挣扎,但徒劳无效。舌头不自觉打了结:“师师师……师尊。”
聂清玄没有理会他,径自翻看起手稿:“第四十六章:圣心坠欲海,业火灼雪莲。”
他扑上去想夺回手稿,但一阵无形的力量压到他背上。他被摁在床上,动弹不得,只能绝望地看着聂清玄打开手稿。
而他不止看,还念了出来!
“穆秋荣虽然心悦叶寒烟已久,但始终视她若神女,哪怕平日巧言相逗,但实则上不敢轻易的冒犯……如今情毒入骨,她依旧恪守最后的理智……”
老东西的声音非常好听,如同傍晚的夜风吹过山谷的低吟。但被这样的声音念出自己的文章,黎青崖羞耻得想在地上找个缝钻进去。
他将脸埋在被子里,捂住耳朵:“别念了,师尊。”
聂清玄并没有停。
“‘姐姐,我可以吗?’穆秋荣这样问叶寒烟。叶寒烟内心自是不讨厌穆秋荣的,但这条线一旦越过,她们便再也回不到从前……”
后面露骨的描写他也用这般轻淡平稳的语调念了出来——
“……她们交缠在一起,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欢愉。穆秋荣倚在叶寒烟的耳边低叹:'姐姐,此夜将会是我一生最快乐的时候。若明天就会死去,我也甘愿了。’……”
黎青崖尴尬到在床上像被摁住身体的菜青虫一样疯狂蠕动:“别念了!快别念了!”
太羞耻了!
好不容易,聂清玄停了下来,因为后面没有了。
“为什么不念?为师觉着写得不错。应该刊印出来,太一仙宗弟子人手一份,也好让他们知道执刑令有这般文采。”
黎青崖急了:“你要敢这样做,我就扯根绳子吊死在你青冥谷的门口。”
聂清玄眼一沉:“拿命威胁为师?”
被这么一瞪,他秒怂:“没有,不敢!师尊,不要啊。那样我真的没脸活下去了。”他扯住聂清玄的袖子,一脸可怜兮兮。
聂清玄伸手将他在扭动中乱掉的头发拨开,露出他的脸:“怕被人知道就别做,做了就别怕。”
他在心里回敬:像您老一样厚脸皮是吗?
聂清玄转而问道:“从哪学的这些东西?”
里面关于情\事的描写虽然不多,但绝不是不通此道的人写得出来的。
手稿还在聂清玄手上,黎青崖只能乖乖回答:“话本里看的。”
“看了多少?里面都写了什么?”调戏师叔的手段是不是也从里面学的?
那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