阻止了她的动作,“早就听闻相府五小姐姝色无双,今日一见,果不其然。”
顾宜宁偏头,打量着后面那位姿色温雅的女子,明知故问:“你是?”
“我姓叶,名唤雅容。”
不知对方意欲何为,顾宜宁没下她面子,夸道:“人如其名,叶姑娘钟灵毓秀,天生丽质。”
叶雅容轻声细语地问:“今日五小姐冒着违背军令的风险拦下我们,想必是有什么急事,不知解决了没有?”
一下子就把她的行为拔高到耽搁军务的高度了,顾宜宁笑道,“叶姑娘可能不知,殿下曾准许我拦车。”
吴川张了张口,没戳穿她瞎扯出来的话,反正五小姐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,一切后果都有殿下担着。
叶雅容笑容明显僵硬了一瞬,“想必老夫人在府中已等候多时了,五小姐能否让出一条路来,让我们的人马经过?”
吴川在一旁大气不敢喘,叶雅容这句话明摆着在拿老
夫人当盾牌,若今日顾宜宁乖乖让路了,就是叫全京城的贵女看了笑话。
平日里行事娇蛮的相府五小姐输给了徐州刺史的女儿,竟做出单方面给人家抬名声的蠢事,以后哪个不知名的人也能上前踩一脚了。
若顾宜宁不让路,且大闹一场,不仅有损自己的面子和相府的形象,也定为陆老夫人及宫中贵戚不喜。
她无论让步还是不让步,都会陷入两难的境地。
一时间,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顾宜宁身上。想必她心里已经万分后悔刚才做出了上前拦车的举动。
而且,瑾王殿下从始至终一直神隐,没替她出面,看来是终于看清顾宜宁蠢笨的真面目,肯及时止损了。
他们的视线沉甸甸的,仿佛看地用力了,就能给她添上如山似的压力。
面对这群人,顾宜宁只觉得好笑,她面上风轻云淡,随口一道:“我似乎很久没见过老夫人了,今日得空,正好去瞧瞧她老人家。”
此话一落,看热闹的先是愣了一瞬,而后大失所望,看来这相府五小姐也没有想象中那么脑子不灵光嘛。
叶雅容眼中晦涩,仍是笑着应话,“也好,我派人帮五小姐把相府马车引来。”
“不必,相府马车哪有瑾王府的马车坐着舒服。”顾宜宁笑意盈盈地看着她。
早就在徐州听过很多关于顾宜宁的说辞,还以为上天只给了她美貌,没给她智慧,如今看来,倒是个难对付的。叶雅容和声道:“如若五小姐不嫌弃,可和我一同乘坐。”
“也不必,我觉得殿下这辆马车更合心意。”顾宜宁笑着拒了对方的好意,轻快地往前走去。看见一脸冷漠的周寒站在车前,平静问道:“步梯呢?”
周寒默默将步梯施展开来。
直至顾宜宁在车上坐稳,一整列骑兵才开始移动。
原本想看场大戏的看客们咂咂嘴,瑾王竟然没有把她赶下车。
万万没想到,差点被清岳女子书院拒之门外的、京城最没文化的五小姐,竟能轻而易举就将众多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贵女们气地脸色铁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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马车内,叶雅容紧闭着眼,气息有些不稳。
一旁的丫鬟止不住地说着顾宜宁的坏话。
她隐忍道:“无妨,我们
来日方长。”
马车摇摇晃晃,在朱红色的门前停下,随车队一同到来的,还有圣旨。
圣上身边的高公公胖白和蔼,手中拿着圣旨笑眯眯同吴川问话,不知听到了什么,脸色突然变得难堪至极。
他尖着嗓子道:“这圣旨,还是到了王府里面再宣吧。”
雍雅华贵的内厅,高公公宣完册封摄政王的旨意后,用力瞪了眼跪在地上尚未起身的顾宜宁。
前朝余孽猖狂和山贼横行一直是晋东地区政事的重中之重,派了多少臣子过去都没解决完全,瑾王从北疆回京后便开始着手处理,短短几日,就取得重大进展。
明明能风风光光地接下功名,却为了顾宜宁折回去买什么破梳子,现在落得个别人代接圣旨的场面。
真是可惜。
顾宜宁并不知道陆旌没及时回府的原因,她还以为是在忙着处理军务。
只是高公公蹬她的眼神较为吓人,她偏过头,有意错开了这目光。
陆老夫人年迈,头发已经花白,手握圣旨同高公公寒暄一番后,将人送到王府门口才罢休。
乌泱泱的人群散开,室内清静下来,老夫人落座,仔细端详着面前的叶雅容,混浊的眼中渐渐有了湿意,边点头便道:“眼睛,鼻子,嘴巴……都像极了你祖母年轻时候的样子,真是让人怀念啊。”
叶雅容半跪下去,亲昵地握住老夫人的手,“祖母说,您膝下尚无孙女,这段时间,把容儿当亲孙女用着便是,容儿一切都按照您的吩咐去做。”
老夫人笑乐了,“我只有旌儿和卓儿两个孙子,确实没有孙女,你祖母舍得让你来陪陪我这个老太婆,我还得回个信感谢她呢。”
“哪里还需要回信感谢呀,祖母常念叨着您,您对容儿满意,便是她最大的欣慰了。”
“你呀,净会说些好听的。”
顾宜宁坐在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