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有爱她,她也爱不了别人。
尘世一把火,烧干了她又能怎样?
谢琛坐在原地没动,黑夜里玻璃能清晰映出女人的脸,表情木然,眼睛却亮的惊人。
“你确定?”
温素瑟瑟发抖,却笑的绽放。
“……是。”
下一秒天旋地转,回过神男人抱着她,绵热的气息喷在她耳边。
温素愣愣看他,他介于压抑和爆发之间,而导火索就在她手中。
有那么一瞬间温素为这种掌控感着迷,很快她就清醒。
她现在身无长物,只剩一身皮囊。
眼前男人凸起的喉结,灯光落进眉宇间变成浓重的阴影。
温素忽地伸手摸了摸男人的眼睛,她很早就想这么做。
蜜色肌肤的温度灼烧她的手,暗色的火焰随着皮肤接触,辉煌燃烧。
那一双沉渊似海的眼睛,现在像冰冷兽瞳,炸裂的欲望颠覆她。
温素躺在床上却找不到着力点,伸手去抓,又无力垂落。
男人似明时暗的面孔起伏着,辗轧她,在她快要溺亡之际,抓住她的手攀在他肩膀上。
野蛮,狂狼,撕碎平日里无波无澜冷静沉肃的表象。
温素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睡着,第二天醒来,身体余韵还在,每一寸筋骨都淋漓麻痹。
她光裸趴在男人怀里,猛烈阳光从窗帘缝里打在她脸上。
温度一下子唤醒她,也将她从昨日疯癫中唤醒。
身上黏腻,遍布青黑指痕。
胸前明显的牙印仿佛还在滚烫。
疯狂过后是空虚,温素心中难免瑟瑟。
七年沉默阴郁都忍过来了,却在对他无望的感情里一败涂地。
男人还在睡,温素拾起地上绞缠在一起的衣服,走进厨房。
幸福家园这样的老小区,算是动物在城市存留的生存之地,窗外叫不出名字的鸟啾啾飞过。
温素体会到新的麻木,活着,就挺好。
早餐是鲜肉烧麦,蒸饺,油条,豆浆。
都是她亲手做的。
端出来,男人正好洗漱完,看见烧麦一挑眉,“你做的?”
温素点头。
她脖子青乌层层叠叠,每一枚大小都和谢琛的牙齿契合。
他第一次见她,就想到鹤。
昨夜她混乱伸长的脖颈,纤细,不合他一掌。
他失控吻上去,先是瑟缩,后有筋管拉伸的伸缩。
弧度惊人的曼妙曲线贴着他的胸膛,勾缠着他的狼性,令他侵占,任他掠夺。
谢琛移开视线,拿起筷子,夹了一个,味道对了。
这时玄关响起开门声,管平进来大包小包拎了满手,一抬头就看桌子上早餐已经有了。
他讪讪一笑,“是我送迟了。”
温素扫了一眼客厅挂钟,七点过一刻,他没送迟,甚至还早了。
谢琛冲他摆手,“下去等我。”
温素一直安静,谢琛斜睨她,“以后早餐有人会送,或者我带你出去吃。”
他没有让她一直做三餐的打算,他要的是人,不是保姆。
之前是看她惶惶难安,在厨房里才会放松,想叫她慢慢习惯罢了。
“我做得不好?”她昨晚哭了半夜,嗓音沙哑。
“很好。”谢琛意味深长,“只是我的女人不做保姆。”
温素又低下头吃饭,眼底灰蒙蒙的,看不见光亮。
谢琛转过身皱起眉,透过早晨蒙亮的黄光凝视她,“你后悔了?”
温素紧绷起来,那一丝犹豫,她都不明确,却被男人看在眼里。
况且……男人语气冷肃,比起疑问,更像提醒。
温素低下头,“不……后悔。”
男人视线还定定落在她身上。
温素合下眼脸,转移话题“我喜欢做饭。”
谢琛转开眼,“等你病好。”
温素想,他竟然会退步。
昨夜她对他的印象彻底颠覆,他更像一头生活在现代都市,披着沉稳人皮的凶兽,掠夺本性根植骨髓,黑暗会放大他的危险。
每一次掠夺都将她逼上悬崖,再编织一张网拯救她垂落。
温素不是没经过认识的少女,她跟张应慈也有过亲密。
时间不会这么长,过程不会无法自控。
她不会破碎地呜咽出声,更不会难耐的哭泣低求,沉默才应是主题曲。
可在这个男人面前,一切都被粉碎重组。
神摇魂荡时,他要她喊,谢琛,谢琛……
一声声直到嘶哑,
一声声直到天亮。
温素攥紧手指,她只是没习惯,没习惯这样的堕落。
中午是蔡韵送来的餐食,三鲜鸡,菌菇排骨汤,炒时蔬,雪菜豆腐,口蘑冬瓜,牛肉炒三丝。
温素看着她风风火火地拿碗摆了一餐桌。
“谢琛一会要回来吗?”温素走到她身边。
“不啊。”蔡韵还在忙,“谢总今天去见素津的包工头了,还要面试素津的人员,估计晚上才会回来。”
温素哦了一声,指着桌子上满满当当的餐食,“那我们……连带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