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多时刻温素从他身上感受到怜惜,感受到宠溺,感受到欲望,可那是高位者居高临下对掌中之物的恩赏,可能连喜欢都算不上。
那些寂静火热的夜里,谢琛比任何时刻都显露本我,眼睛里有占有,有侵略,有欲火,却清明。
所以温素一直不感觉自己很重要。
可若问迹不问心,谢琛遇见她后做的桩桩件件都像爱她深入骨髓,所有人都信了。
现在连温素也开始疑惑,她相信自己的敏锐,可他不爱她,为什么做这么多,为什么不放她走。
每当她鼓起勇气想要提出离开,谢琛都是一句听话,霸道的不容反驳。
单单送她一个人,谢家也是专机,等飞机在昌州机场落地,何放将她送到蔡韵手上,便转头回到飞机上又离开。
蔡韵开车,一直从郊区穿进东城,温素起先以为是交通堵塞,需要绕行,可车却停在幸福家园楼下。
温素张嘴想问,却看见后视镜蔡韵脸色严肃,眼睛一直在街边扫着,像是在警惕什么。
半晌她才有所放松,却从前面递过来口罩帽子,还从副驾储物盒里拿出一把伞。
外面夕阳斜照,无风无云。温素心中不安,“出什么事了吗?”
蔡韵等她带好口罩帽子,“没事,别墅里那颗桂花树一直败叶,我找了园林师傅处理,昨天施肥用药的味道太大,您先在这里住两天,等那边味道散了再回去。”
温素还是有些犹疑,那也用不上戴口罩帽子。
蔡韵笑着为她开车门,“您眼睛是肿的,幸福家园小区里都是上年纪的老人,热心肠极了,我怕他们见了会问您,您不自在。”
温素压低帽檐,她确实无法跟人解释自己这一双眼睛。
下了车,蔡韵将伞撑开,不等温素怔愣,就提前解释,“不好意思温小姐,我这几天皮肤有些不适,医生不让见阳光。”
温素皱眉,“……很严重吗?”
“不严重。”蔡韵带着她大步往前走,“只是短时间内要避免外出,所以如果您想出门,还请先跟我透露一下,我好有准备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