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,我就尽我所能,助朝廷平叛,以莫大战功来恢复我田氏对两思的统治!
如今,田雌凤既然招揽我为她所用,我为什么不将计就计?我不在,田家还在!我为田家谋划的一切都会继续执行,我在与不在都不重要!可杨应龙身边有没有我,结果却会大不相同呢……”
叶小天道:“你潜伏到杨应龙身边。当然是为了对付他!他要算计我,所以你救我?”
田彬霏笑了笑,道:“没错!”
叶小天沉默了,他没想到。田彬霏竟是一个如此拿得起放得下的枭雄。之前他还殚精竭虑地想要杀掉自己,转瞬之间,他就能抛下原来的计划,转变立场。不惜余力地来解救他。
翻手成云,覆手为雨!枭雄本色。
当然,很多事情的动机都未必是单一的。就像田彬霏之前想杀死叶小天。除了他想越过叶小天直接攫取卧牛岭的力量,同时也是缘于他对叶小天畸形的嫉意。而今他选择解救叶小天,除了并不看好田雌凤的计划,还缘于他对他自己残缺丑陋的身体的自卑与厌弃。
但这绝不是主要原因。一直以为,田彬霏就不喜欢小妹与叶小天的接触,但是直到田妙雯成为卧牛山的掌印夫人,他都没有对叶小天动过手脚就是明证,只因为那时的叶小天对田家有用。
在田彬霏心中,至高无上的、可以令他为之牺牲一切的,永远都是他的家族,永远都是这个从他记事起,就一遍遍由他人灌输、再自我灌输到他心底的理念。
叶小天弄懂了他要这么做的理由,可还是不明白方才那一幕荒诞戏究竟是演给谁看的。那些人若是田彬霏的部下,他就不需要演戏。如果那些人之中另有田雌凤或杨应龙的人,他的戏穿梆到这种程度,又怎么可能瞒得了人?”
对于叶小天的质疑,田彬霏先是笑了笑,叶小天只能从他蒙面的黑纱感觉到他在笑,幸好他蒙着脸,昔日那个一笑便尽显风流倜傥的名门公子,终究是一去不复返了。
田彬霏笑着问道:“你有没有喝醉过?”
叶小天呆了一呆,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问起这个。
田彬霏却并没有等他回答的意思,只是以此为话题继续说了下去:“喝醉的人,会有许多种表现,有的人嗜睡,有的人哭泣,有的人滔滔不绝,有的人大耍酒疯。还有些人,会有短暂的时间失去意识。”
叶小天喃喃地道:“失去意识?”
田彬霏道:“不错!有那么一刹那,这个人的五识是完全失去了的,只不过他自己全无觉察,当他的意识又恢复过来时,他甚至不知道自己刚刚失去过意识。”
叶小天忍不住问道:“既然因为大醉而失去意识的人,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曾失去过意识,你又如何知道?”
田彬霏道:“所谓不知道自己失去过意识,那是因为他处于一个相对静止的环境里。比如说他坐在那里,半醉半醒的,失去意识前,看见旁边两个朋友还在喝酒聊天,短暂失去了意识,再醒过来时两个朋友还在吃酒聊天,他就不会发现自己失去过意识,如果他醒过来时这两个人已经离开了呢?”
叶小天懂了,没错,不能发现要在一个相对静止的环境里才行,如果换一个环境呢?他忽然想起,他确实酩酊大醉过一次,也确实出现了田彬霏所说的这种情况。
那次,是他刚刚被提拔为牢头儿。同牢房的狱卒凑钱请他吃酒。他升了职开心,刚刚升职的人,又怕兄弟们觉得他开始摆架子,自然是酒到杯干,酩酊大醉。
最后,狱卒们拦了一个脚夫送他回去,他骑在驴子上,就曾有那么刹那的失神。当时,他看到一家珠宝店,一位雍容、高雅的姑娘正站在柜台前挑着首饰。
接着。他看到的却是一个呲着一口黄板牙,牵着一只猴儿在十字街头耍猴戏的大叔。那条街就是他所住的刑部大街,从小到大,他在那条街上不知已走过多少回。
他知道那家珠宝店到那个路口足足隔了两百多步远,而他骑着驴子经过的这两百多步间的距离所经历的一切,完全没有记忆。他当时绝对没有睡着,这应该就是田彬霏所说的失去意识了。
如果当时驴子停下不走了,如果那位姑娘一直站在店铺里挑选首饰,那么他失去意识、再恢复意识。他根本意识不到。但这中间有了变化,他便知道自己曾经失神。
叶小天知道这一点一定就是今日这场奇怪举动的关键所在,一时间不禁想得出神了。
田彬霏淡淡地道:“看来,你是明白了。在场的人中。的确有田雌凤的人,所以我用了一点小手段,让他们像喝醉了一样,暂时失去了意识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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刘浚华四人把叶小天带到了田彬霏面前。由田彬霏的人带着去旁边换衣服,当他们脱得光洁溜溜的时候,田彬霏的人悍然动手。杀人灭口了。
田彬霏宣布了叶小天的死刑,叶小天被田彬霏的两个贴身侍卫提到事先挖好的石灰坑旁,就在此时,田彬霏动了手脚,跟过来观阵的几名田雌凤的手下双手抱臂的双手抱臂、单手扶刀的单手扶刀、连连冷笑的依旧冷笑,但他们纷纷僵立在那儿,那片刻间完全失去了对外界的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