着头皮向门口守卫要水,别人尚且能忍忍,可谁让靖宁郡王是朵娇花。
陆夷光清了清嗓子,“门口几位大哥,可否给些水和吃的,王爷有些不适。”
毫无反应,陆夷光继续喊话,“方才的话,各位大哥应该也听到一些了,若是王爷病了,对谁都不好。”
片刻后,传来一道粗声粗气的声音,“等着。”不一会儿来,扔进来一个水囊和一包馒头。
陆夷光心里一定,看来这些还真是周人,不然不会被那些话影响,谁也不是石头缝里蹦出来的,六亲不在六亲不认的人少之又少。
馒头用纱布包着,一共四个,还有些余温,陆夷光拿了一个馒头和水囊走向靖宁郡王。
她打开水囊递给靖宁郡王,眼神里带着些不自觉的邀功,她还是有点用的。
靖宁郡王望了望她,支着手肘撑起上半身,几口淡水下腹,人便精神了一些,却没拿馒头,“我不饿。”
陆夷光很自然塞给他,“那你先帮我拿着。”不由分说塞了过去,两只手盖上水囊,真是位少爷,喝好水都不晓得盖上盖子,心里又叹气,不久之前她也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。
“王爷,你说我们被劫持多久了?”陆夷光眼底布满忧虑,“我三哥肯定担心坏了。”
举着一个杂面馒头的靖宁郡王看她一眼,“我也不知,等见到能做主的人,就知道了。他们既然掳走我们,就是有所求,不会轻易伤害我们,你三哥知道这个理。”
其实陆夷光觉得自己是被殃及池鱼了,她那么低调,倭寇怎么会盯上她,可谁让她自己送上门了,不要白不要,好歹是个郡主。
打住不能想,再想就要发生内讧了,“他那么笨哪里知道,不过丁香姑姑和陆飞会安慰他的。”说到这里,陆夷光顿了顿,“我二哥应该得到消息了吧。”
陆见湛都快急疯了,一面下令绝不许透露陆夷光被虏之事,对外称被劫走的是陆见游,能瞒就瞒,瞒不住再说。一面催着福建水师都督谢林山彻查这群倭寇的底细,他在军营能不知道倭寇的猫腻,这种事瞒上不瞒下。把他们九族都挖出来,要妹妹有个什么,他要他们鸡犬不留。
谢林山一个头两个大,在他地盘上丢了一位郡王一位郡主,若有个闪失,不是乌纱帽保不保得住的事,而是能不能保住性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