草莓一经上市, 就得到了许多人的喜爱,温琅还将草莓用于饮品和甜点装饰, 硕大的草莓看得人口舌生津, 不由自主吞咽唾沫。
在天空中下起第一场小雪的时候, 温琅收到了丁桥的信, 先是报了平安,又说起在南疆开铺子的事情,因着有镇南王在背后支持, 丁桥的店铺开得非常顺利。
正如温琅所料,羊肉串非常受南疆人民喜爱,新店开张没多久,每天生意都很火爆, 吃羊肉串喝酒的人非常多, 在信中丁桥感慨良多,一是南疆的困苦,二是南疆百姓的潇洒自由, 这里的哥儿和女子都有着和中原不同的洒脱不羁。
在南疆度过的这些日子,让丁桥明白自己以前真的是井底之蛙, 也让丁桥坚定了要不负温琅所托,协助温琅将“温记”开遍南疆的信念。
另外丁桥还在信中提到, 糖糕现在壮实了不少, 之前睡着了不小心蹬了丁桥一脚, 小腿还怪有力的。
温琅眉眼含笑, 将信合上, 拿出纸笔给丁桥写起回信。
和丁桥的信一同来的,还有镇南王世子柳风泽的信,柳风掣被迫留在皇都平城,和温琅谈生意的自然是柳风泽,在信中柳风泽提到温琅说的枣子和核桃已经大面积种下。
温琅就等着柳风泽的枣子和核桃,可惜大安朝的交通并不便利,说到南疆,肯定会想到水果,那边光照条件好,种出的水果又大又甜,只是要把南疆的水果运到中原来卖,并不现实,运过来之后,不仅不新鲜而且还会有不少磕碰,其中的运输成本也很贵,得不偿失。
他的手指在桌面上敲了敲,窗外的阳光正好,温琅有点出神。
“对了!葡萄干!可以做成果干儿。”温琅骤然想起,新鲜的运不过来,做成果干儿果脯不就好了。
“我可真是个小机灵鬼儿。”温琅咧嘴一笑,提笔给柳风泽写回信。
宋绫婉进来给温琅换茶水,就看见温琅嘴角上扬也不知道在乐什么。
看见温琅在忙,宋绫婉也没有打扰他,自己安安静静的拿起冷掉的茶壶和茶杯往外走去,余光瞥见旁边的榻,宋绫婉犹豫了一小会儿,手腕一个脱力,将整个茶壶摔在了榻上,干净整洁的榻这下全被茶水打湿了。
“诶呀!”宋绫婉的惊呼声让温琅回过神来,他猛地站起来,“娘,怎么了?”
宋绫婉懊恼的说:“看我怎么这么不小心,我本想进来给你换一壶热茶,没想方才手腕突然失了力,把茶壶摔在了榻上,这下可怎么是好。”
“您没伤到哪里吧?”温琅担忧的问道。
宋绫婉摆摆手说:“没有,我没事,景殊今晚还要睡在这儿吧,这天气也冷了,一时半会儿又干不了,哎,都是娘的错。”
“娘您别自责,您也是不小心,您方才怎么会手上突然没了力气?是不是身子不舒服,要不找张大夫过来给您瞧瞧?”
“没事没事,不用找张大夫,就是一下没拿稳。”宋绫婉心想我有什么病,我最大的心病就是你们俩。
“那就好,我先找一床干净的被褥换一下吧。”温琅说着就去开柜子,拿干净的床单被褥,宋绫婉趁着温琅转身,赶紧掀开床单将手里茶杯里的水泼到垫子上,又若无其事的把床单盖上。
等温琅拿了干净的换洗床单被套过来,扯下床单一看,这水竟然已经浸进垫子里了,可以换洗的床单被套倒是有,可这垫子就这么一个,谁能想得到这水浸得这么快。
“防水性可真差啊。”温琅嘀咕道。
看来这榻是真不能睡了,至少这几天都不能睡,毕竟已经入冬,能见到一次太阳全城百姓都要欢呼。
“等出太阳了,再拿出去晒晒吧。”温琅心想看来只能委屈游景殊和自己睡一张床,虽然家里有客房,但他和游景殊分床睡都引起了游明远夫妻二人的高度关注,若是分房睡怕是要挨个儿找他们谈心。
于是当晚游景殊回家后,一个喜讯砸在了他的头上。
他什么都没来得及说,他娘就愧疚的看着他说:“景殊抱歉,是娘不好,没拿稳那茶壶。”
游景殊盯着他娘看了看,怎么看怎么觉着他娘是故意的。
不过他乐见其成,自然不会拆穿他娘,安慰道:“娘,没事,您不必自责,只是泼了水而已,晒干就好。”
他娘一听,立即抬起头,眼睛亮晶晶的看向他们俩,“那娘这就去把垫子拿去晒。”
至于什么时候能晒干,那就是她说了算。
温琅看着宋绫婉积极的模样,突然间有一种自己掉进坑里的错觉。
夜里,洗漱完毕的温琅哆哆嗦嗦的爬到床上,这天儿真的冷起来了,今早还下了一场小雪。
游景殊和游明远从书房出来,游明远唇角挂着笑意,拍拍他的肩膀,说:“别辜负你娘的好意。”
他娘果然是故意的。
游景殊心里更明镜似的,面上淡定从容的颔首,“嗯。”
“景殊回房了?”宋绫婉见游明远进来,赶紧上前去帮游明远宽衣,一面问道。
“回了。”游明远忍俊不禁。
“要不我去看看?”宋绫婉还是不大放心。
游明远抓住她的手腕,说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