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接下来,我会给你们一个时辰,你们去把这段时间进入脉神山的人,尤其是杂役处那边的名单,给我整理出来,找出一个叫罗屿的人。”
“如果一个时辰内找不出来,那在场的各位好自为之。”沈云鸿下达最后的通牒。
他已经说的很客气,还给了一个时辰的时间去找,他不可能为了这件事,搭上自己的性命。
如果一个时辰后还没有结果,那此地的所有人,就是他给黑袍长老的交代。
察觉到沈云鸿不开玩笑的杀意,众人噤若寒蝉,急忙去找这个叫罗屿的人的线索。
人群中,有两个人面色苍白,就是当日把罗屿安排到杂役处的李溪和鲁惟。
尤其是李溪,她记得很清楚,当初鲁惟要给罗屿杂役处木牌的时候,她还极力反对过,觉得有可能会出事。
但鲁惟却不以为然,铁了心要把罗屿安排到杂役处,还声称如果出事,他会全权负责。
在李溪看着鲁惟的时候,鲁惟的目光也看了过来。
二人四目相对,鲁惟一下子就猜到李溪的心思。
李溪绝对是想把他供出去,把锅全推到他的头上。
“沈会长,我知道是怎么回事!”李溪先发制人,这件事跟她没有半毛钱关系,全是鲁惟干的。
“恩?”沈云鸿看着李溪。
“我也知道,沈会长。”鲁惟生怕李溪会把他推出去,不得不抢着开口。
“你先说。”沈云鸿看着李溪,淡淡问道。
这两个人的反应,已经能说明问题了,只不过他需要知道事情的前因后果,不然他问都不会问,而是直接丢给黑袍长老。
李溪深吸一口气,讲出那天的经过,包括她劝阻鲁惟的过程,还有鲁惟置若罔闻,声称他会负责的经过。
鲁惟脸色铁青,急忙驳斥李溪说的不对。
他这时候肠子都悔青了。
为什么当初意气用事,非得把罗屿安排到杂役处,这样对他有什么好处呢?无非就是觉得罗屿寒酸,没有背景,是可以欺压出气的对象。
但他怎么也没想到,罗屿的来头居然会这么大,直接让沈云鸿亲自审问。
大哥,你有这么大的背景,搞什么微服私访?
鲁惟欲哭无泪,面对李溪的控诉,他一句话都说不出来,甚至能感觉到沈云鸿的眼神越发冰冷。
“行,我知道了,你走吧。”沈云鸿对李溪说道。
李溪如释重负,悬在嗓子眼的心慢慢放了下来,这样的大起大落,属实吓人。
再一看鲁惟,此时已经面无血色,等待发落。
“沈会长,我真不是故意的啊...”鲁惟内心满是恐惧,双腿不停地颤抖,有些站不稳。
沈云鸿没有说话,一把抓起鲁惟,晃眼来到黑袍长老的面前,顺势丢了下去。
“长老,他就是这件事的始作俑者。”沈云鸿不再是面若寒霜,压迫感拉满的样子,在黑袍长老的面前,他没有这样的底气。
“杀了他吧。”黑袍长老淡淡说道。
匍匐在地上的鲁惟,听到这话,吓得差点尿裤子。
“长老,我下次不敢了,饶了我吧!”鲁惟恐惧的大哭。
沈云鸿一脚把鲁惟踢出去,不愿再听到这聒噪。
鲁惟口吐鲜血,悔恨交加。
或许是知道自己必死无疑,他此刻是见谁咬谁,哪怕是沈云鸿也不例外。
“长老,是他指使我干的,我什么都不知道!”鲁惟声泪俱下,指着沈云鸿。
黑袍长老面无表情,不为所动。
沈云鸿听到鲁惟这么说,气得不轻。
泼脏水都泼到他的身上来了。
虽然沈云鸿知道黑袍长老不会信这种鬼话,但他还是感到十分不爽。
伸手捏住鲁惟的脖子,微微用力,鲁惟的双眼直接翻白,祈求的声音戛然而止。
“这是我的一点赔礼,还请长老笑纳。”沈云鸿解下腰上的储物袋,这是他花费重金才买下的空间法宝,是一种可以储物的法器,平时别人想碰一下他都不给。
但为了平息黑袍长老的怒气,他只好肉疼的掏出来。
法宝什么时候都会有,但得罪了黑袍长老,他绝对没有什么好日子过。
“我会替你转交的,希望你吃一堑长一智。”黑袍长老犹豫了一下,拿走沈云鸿的储物袋。
储物袋他也有,之所以拿走沈云鸿的储物袋,是想到了罗屿,他下山的目的,也是为罗屿讨个说法,既然沈云鸿有赔罪的心思,那他没必要赶尽杀绝,顺便给罗屿要到一个储物袋。
“那就多谢长老了。”沈云鸿哪敢不服气,能花钱消灾是最好的,最怕是花了钱还不管用。
黑袍长老点了点头,干瘦的身形随风而起,缓缓飞上山。
同一时间的脉神山。
外系的一处庭院里,传来一阵瓷器落地的清脆摔响,屋内散落一地的碎片。
在外听到声音的乐敞慌里慌张的跑来,误以为发生了什么大事,结果却看到乐正倩阴沉着脸坐在椅子上。
“倩倩,怎么了?”乐敞十分不解。
这一地的狼藉,怎么发这么大的脾气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