别不说,换上一身县令官服的罗友山,整个人的气质都截然不同起来,原本的身材就高挑,再加上那张英气十足的面孔,俨然妥妥的朝野高官。
刘静华啧了一声,上下打量着如同变了一个人的罗友山。
“怎么样?帅不帅?”罗友山微挑眉毛,的确像那么一回事。
“马马虎虎吧。”刘静华淡淡说道,就算此刻的罗友山再不同以往,她都不会夸一句。
同床共枕那么多年,她深知罗友山的尿性,但凡她夸上一两句,罗友山都得顺着杆子往上爬,而且还会得意忘形。
“你懂什么。”罗友山轻哼一声,大步走出药铺。
“你瞧你爹那个死样子,还给他搞什么县令,还不如给你娘我当当。”刘静华生气的抬手一指。
门外的两百精兵,看到身穿官服的罗友山,顷刻间喊出一声县令大人。
那声音,如同天雷滚滚,不说响彻整个汉阳城,就是这附近的几条街都能听得一清二楚。
“啊?不是说来缉拿杀死李骞的凶手吗?这是怎么回事?”
“李骞才刚死不久啊,怎么这么快就又立了一个县令出来?”
“那个幕后黑手不查了吗?”
“话说,有没有一种可能,接任李骞县令的人,就是杀死李骞的那个人?”
“嘶.....你小子少危言耸听,哪有这么一回事!”
“没有吗?你不想想看,如果真的没关系,那在真相还没调查出来之前,为什么会有新的县令出现?难道你不觉得奇怪吗?”
经过此人的一番分析,众人的心里除了震撼,还有一股说不出的骇然。
倘若真是这般,那这人的背景得有多夸张?
杀死县令,不但能逃过一劫,还能顺理成章的接任县令一职。
罗友山伸手向下一压,周围立刻安静下来。
一开始还有些拘谨的他,此刻竟也有些得心应手。
原县令府的东西有很多,绝大多数都是李骞的私藏品,各种奇珍异宝,甚至女人都有七八个,本土的,域外的,黑发的,黄头发的,在这些女人当中,有一个显著的特点,可以看出李骞的喜好,那就是高耸的胸脯,李骞似乎对这款特别情有独钟,全都是一样的。
各给一笔安家费,该遣散就遣散,连李骞之前的一些旧部,用不上的也通通赶走。
原本还显得人多的县令府,经过刘静华的一番折腾,只剩下不到二十人。
当然这二十人是包括一些照顾生活起居的丫鬟,没把那些精兵算上,不然远远不止二十人,而是几百人。
傍晚时分,刘静华亲自下厨,胡冰璇则在一旁打下手。
起初的罗友山和罗屿还被胡冰璇招呼着过来帮忙,罗屿还好,最起码能切菜炖肉,毕竟有炼丹师这个经验加持,火候方面自然不成问题。
但罗友山就没有罗屿那样的手艺,他刚上手就把灶台搞得一团糟,气得刘静华连连训斥,到最后直接把他赶走。
连同一起被赶走的,还有罗屿。
这可以说是无妄之灾,明明他搞得那么好,却还是被赶走了。
等到父子俩走开后,刘静华才跟胡冰璇说起悄悄话,时不时传来灿烂的笑声。
不过,当罗友山多嘴问一句后,刘静华又恶狠狠地让其安静点。
罗友山无辜地看了一眼罗屿,似乎是在说,为什么他一说话就成这样?
罗屿无话可说,可能这就是老一辈的相处的方式吧,古话不是说得好,打是亲骂是爱,多骂两句兴许是爱呢?
日落西山,明月高悬,在夜幕降临之际,一桌的饭菜终于做好了。
刘静华和胡冰璇坐一块,罗友山和罗屿各坐一边。
“小胡,你们这次要待多久啊?”刘静华夹起一块肉放在胡冰璇的碗里,问道。
“谢谢伯母,八九天吧。”胡冰璇柔声笑道。
“才八九天啊?伯母可舍不得你了。”刘静华不舍地说道。
“有空我还会回来看你们的。”胡冰璇说道。
“还是你好,不像某人,一点良心都没有,一走就是大半年,不仅不回来,连一封书信都没有寄回来。”刘静华指桑骂槐。
默默吃饭的罗屿脸色一红,被嘴里的饭菜噎了一下,咳嗽两声。
胡冰璇看着罗屿不敢反驳的样子,感到有些好笑,老实说,她很喜欢这其乐融融的样子,真的就好像是一家人,兴许是自幼在脉神山长大的缘故,没回过几次家,故而特别喜欢这种感觉。
“小胡,要不你们就留下来吧,别回去什么脉神山了。”刘静华眼巴巴地恳求道。
刚刚是罗屿噎住,现在就轮到胡冰璇了。
“不好意思啊,伯母,我和罗屿还有一些事情要去处理,所以只能短时间待在这里。”
说罢,胡冰璇在桌子底下猛踩罗屿的脚背。
罗屿嘴里的饭险些喷出来,脸色顿时变得漆黑无比。
“怎么了?”罗友山疑惑不解的问道。
“没事没事,吃饭吃饭。”罗屿都不敢看胡冰璇那杀人似的目光,只好适时的岔开话题。
“奇奇怪怪的。”罗友山摸不着头脑,继