还学会拿捏他了,司泊徽愣了好一会儿,最后对着手机一个人笑了半天。
这是第一次和他撒娇吧?
他确实舍不得,别说一个人出国了,每天早上一个人出门他都觉得异常艰难,她雪白香软的身子卷着被子窝在床上,呼吸浅薄如雾,雪白通透的皮肤带着点点红晕,一亲,小眉头微皱,扭了扭,那模样,真想把她亲醒。
这让他怎么舍得?司泊徽对她向来有自知之明,八年前再见喜欢上那一刻他很清醒,这一刻更清醒。
他无奈给她发消息,按了语音哄人:“那你还不乖乖起来吃?知道我放不下你这会儿还要折磨我?你怎么这么狠心?”
金唯小心翼翼按了播放。
听完:“……”
他又来一句:“起来吗?我的小唯宝宝?”
金唯:“……”
起来起来起来,她麻溜地洗漱去了,到楼下拍了张用餐照给他。
司泊徽很满意:“乖。吃完饭再睡一觉,抱歉,我下次轻点。”
金唯:“……”
第一句话还好好的,为什么要加后面一句,这样她怎么吃。
金唯低头。眼前冒着腾腾热气香味扑鼻的粥忽然就有点吃不下了,满脑子昨晚在她身上挥汗如雨的人的那致命场景。
而且,她莫名不信他的话,上次他也是说他会轻的,昨晚他也是老哄着她说他轻点轻点,今天又说。
男人关于在床上的话,没有一句话值得考据的,风一吹就散。
那边在公司的司泊徽当然不知道她心里在怎么编排他的坏话,愉快地收起手机后,让在外面敲门的特助进来。
陆越给他拿了一沓北海湾项目的竞标稿子进来。
佰腾建筑的放在最上面。
司泊徽瞥了眼,陆越就微笑了起来,说:“佰腾老总前后给我打了好几个电话,非要我把他们家的放最上面。”
司泊徽淡淡道:“说他信心足,整天抄捷径,说不足,又一副势在必得的模样。”
陆越失笑:“是这样。”
司泊徽拿来佰腾的稿子翻了翻,他们准备了三个方案,很厚的一本,而反观放在最下面的中明集团的竞标稿子,薄薄一本,只送来一个方案。
陆越说:“我今天早上翻了下佰腾和其他三家的,确实佰腾的方案有一点优势。而中明的,肖总还是一如既往不搞那么复杂。不过太过简要,我倒是没法下意见,您自己看看。”
司泊徽把佰腾三个方案仔细看完,又去看中明的。
作为百年老企,中明方案字字点在要点上,没有那么花里胡哨又寸寸分明地推动项目。
司泊徽:“佰腾这次项目工期给这么短。”
“我也觉得奇怪,这点时间要交工有点玄乎。”陆越点头道。
司泊徽:“你下午去主持会议吧,看看他们怎么讲的。”
“行。那您…目前心里有没有看上的?”
司泊徽把几个方案放回去,懒洋洋道:“就这时间,他能交工就神奇了,看他有没有资本做吧,不然,他拿什么跟中明争。”
陆越一笑,点头。
“哦,对了,今天秘书室有两个来面试进了复试,您要不要看看?”陆越和司泊徽说。
“你自己看就行。”话落,又加了句,“注意该注意的,别再让我遇见那样的事。”
陆越马上点头。
看他今天心情不错,陆越又随意说起了那天佰腾老总说的话。
司泊徽听到一半就抬起了头。
陆越闭嘴,在他微眯起来的目光里,暗骂自己乐极生悲。
“佰腾的方案,直接抽走。”
“……”
“你那两个秘书,怎么来的?”
陆越发誓:“是从简历里筛选出来的,绝对和佰腾没关系。”
胆战心惊地离开办公室后,陆越头疼地在想怎么在还没开会之前就淘汰掉佰腾。
想了一个午饭时间,最终还是斗胆让他们下午参与会议。
在他的意料之中,佰腾下午在讲方案的时候确实对工期一事总是一笔带过,含糊不清,自己退出舞台了。
其他公司的方案太中规中矩没有抢眼的地方,最终陆越做主淘汰了四家公司,留下了中明。
万腾山在公司得知竞标败北,马上就给陆越打了个电话。
陆越和他周旋了半天,挂电话时觉得脑壳子都疼。
恰好到了傍晚五点,司泊徽找他订花。
陆越脑子一抽,非常尽职地问了句:“还是十一朵吗司总?那个花店推了个九百九十九的款式,金小姐对上次那片花海不知道还满意吗?”
司泊徽在办公室里边翻文件边瞥电脑屏幕,看完眯了眯眼,伸手敲击键盘:“我没每天惹老婆生气,你倒是每天都想离职是吧?”
“……”
“我介绍你去佰腾上班?”
“……”
都怪佰腾,服了,把他脑子都搞懵了。
晚上司泊徽回家,问阿姨金唯白天吃得多不多。她说粥被她喝得差不多了,看着胃口很好。
司泊徽抱着不大不小的一捧洋桔梗上楼,恰好撞见美人出浴,裹着一条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