吊带,白皙的锁骨挂着两颗水滴,眼睛和脸颊都湿漉漉的,眨一眨眼仿佛眼睛在说话,红唇粉嫩欲滴,欲说还休的模样简直了。
司泊徽伸手扯了扯领口纽扣。
金唯一下子红了脸,还下意识后退了一小步。
这个动作,不知道对男人冲击力有多大。
她退一步,他想上前一千步。
司泊徽喉结滚了滚,声音略有些哑:“没事,松个领子而已,别紧张。”
“……”
他伸手,“过来拿花。”
“不拿。”
“……”
司泊徽笑了笑,自己走过去。
金唯又被他骗了,接下来她除了尖叫还是尖叫。
他还忙里偷闲总结了句:“我家小唯宝宝现在可聪明了。”
后面司泊徽基本就每天都会在上班前给她准备早餐,偶尔是中式早点,变着花样煮各种口味的粥,偶尔也弄点西式的。
七月中旬,司泊徽带她出发去伦敦。
他说那儿有个房子在他名下,金唯一到才发现,是个庄园。
比国内的那个房子还要大点。
金唯忽然就想起一个问题,他们家这情况,就算俩人会一直在一起,他是真心想和她在一起的,但他们家看得上她吗?
司泊徽在伦敦的工作不多,十来天就能完成,忙完打算带人去别的地方走一走,给他家小唯放松放松,她说她以前休假就是在家里养身体,玩乐对她来说对身体不好。
没有人时刻照顾她,她确实只能在家乖乖的,司泊徽很心疼。
在伦敦的第一个晚上,金唯胡思乱想到半夜才睡着,第二天醒来时司泊徽已经起床了。
她找不到鞋子,洗漱完赤脚踩着地毯出门,想要去找司泊徽问这个奇怪的问题。
沿着长长的走廊到了楼梯口,正要下去,金唯却意外听到了楼下有交谈声,她马上就缩到了墙后面,再偷偷摸摸往下看。
这才第一天就有人找他说工作了吗?
一楼视野开阔的大厅沙发里坐了一个男人,脸看不太清,被司泊徽的背影挡住了一半,只隐约感觉得到是一个中年男人。身着休闲的藏蓝色衬衫与黑西裤,背靠沙发,手里捏着暗红色的一杯茶,优哉游哉地在和司泊徽说话。
隔得远,听不太清楚,金唯站了会儿在琢磨要不要回去。
那会儿一阵清风吹来,二楼走廊露台的门大概没关,正在通风。
顺着这阵风,金唯意外听清楚了一句楼下的谈话,只是,她惊恐地发现他们聊的不是公事,而好像是家事。
对方似乎对司泊徽说了句,你妈妈,什么的。
是这个词吧?妈妈这俩字没有其他可能性的代词吧?
他妈妈,那…
金唯又悄悄看了看楼下的中年男人,恰好司泊徽往后靠上椅背,没有遮挡住斜对面的人。
那张五十来岁的脸清晰了起来,五官隐隐和司泊徽有些重叠。
这是他爸??
金唯一下子转身小跑起来,溜回房间。
大概半小时后司泊徽上楼了,应该是看她醒没醒的样子。
一进屋见到人坐在床头屈起双膝抱着,下巴抵在膝盖上,那小模样,怎么可怜巴巴的。
司泊徽马上走到床边坐下:“怎么了?怎么忽然这个姿势?不舒服吗?”
金唯没有抬头,只是撩起眼皮朝他眨巴了下眼睛,嚅动红唇呢喃:“你刚刚,和谁说话呢?”
“你出去了?我爸。”
“……”
看到她脸色惊到了,司泊徽以为她是意外,就马上给她解释:“他最近有事在这里,听说我来了就过来一下。”
“哦,那,那他住哪里啊?”她客气问了句,“他不和你住吗?”
“家里还有别的房子,他住附近。”
“……”附近。
金唯心跳一下子加快,附近,那遇见的可能性就非常非常之高了,那他家人知道她的存在,会怎么样呢。
司泊徽摸了摸她的脸,说他已经走了,让她再坐会儿,他去给她看早餐好了没。
金唯没说话,默默等他出去后,马上摸手机订酒店。
噔噔噔的一顿操作,定了个几公里外的五星级酒店,怕太低的过不了司总那一关。
放下手机她就下了床去衣帽间收拾东西,把昨天带来的行李箱重新装满,拉到门口,一个人艰难地拿下楼。
司泊徽还没忙好呢,但听到楼梯口传来磕磕绊绊的一阵声音,不解地往回走。
透过屋内一棵观赏树的缝隙,看到旋转的楼梯中,女孩子在一步步艰难走下楼。
终于搬到楼下,金唯正喘气呢,就见司泊徽加快脚步走到她面前,扶了扶她。
男人身上淡淡的清香飘来,那种清新的草木香钻入鼻息,直接让金唯不敢动了,好像直接被困住,说话都不敢。
须臾,还是司泊徽困惑地主动问:“你这是,做什么?”
“我,我,那个……”
“嗯?”他看了眼行李箱,“怎么把箱子拿下来?”
金唯低着头,小声嘀咕:“我想,到外面住。”
司泊徽抬首,盯着她冒