被那一阵阵地抽泣折磨得,眼底的黑转为了赤红,猩红。
“过去我是真的每一分都在期待和你见面,但是现在不用了,是不是?现在和以后我们每天都能见了,每一秒想见都能见,是不是?宝宝,以后不是那样子的了。”
也不知道过去多久,她似乎哭累了,没力气了,而停止了声音。
司泊徽低头看她。
女孩子双眼被泪水泡得红肿,眼中无神,被他对视时,也慢半拍地没有反应。
司泊徽拿手背给她揩掉脸上的水花,“小唯乖。”
金唯徐徐回神,而后就迅速低下头,有点难为情。
她还气息不稳,时不时吸一口气,可是看样子是已经缓过来了,或者说,好了……她从那阵情绪里出来了。
司泊徽知道这个问题躲避不了,直接问她了:“你这几天,晚上偷偷哭吗?”
她马上摇头。
司泊徽轻吁口气,心里松了些:“乖,我们以后都好好的,我们每天都能见的,你不要想过去的,也不要担心以后,好不好?乖啊,不哭了。”
金唯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,就控制不住。
她低下头,下巴抵在膝上,呆呆坐着。
司泊徽看得出她似乎对自己也很无奈,只是那双眼里,无奈中依然透着一抹落寞。
他们这样,她其实就是时刻想哭的,只是现在被哄多了,好像更难以让她随意发泄了。
司泊徽把她抱起来:“简单洗一下,睡个觉,乖,不乱想了。我在呢,我今晚就在隔壁睡,嗯?想我了你找我,什么时候都可以,半夜也可以,知道吗?”
金唯慢吞吞地点头。
司泊徽把她带到浴室里,打开柜子给她取出浴袍。
“乖乖洗澡,我去做个宵夜,有点饿了,你陪我吃点东西好不好?”
金唯其实不饿,但是这会儿好像无法说出任何拒绝他的话,她想和他待在一起……不然那种想哭的情绪又好像随时能溢出来。
点点头,她就去洗澡了。
司泊徽出门,又在门口站了会儿,确保她真的去洗漱了,有水声传来才去了厨房。
她洗得不久,煮好面的功夫,他回去时浴室水声就停了。
等了等,一个在擦头发的女孩子赤脚踩着地板出来了。
司泊徽给她取了双拖鞋穿,又拿了吹风机给她吹头发。
金唯嘀咕了句不用,他好像没有听到一样继续在忙活,她就低下头没有出声了。
慢条斯理地给她仔细吹完一头细软的长发,司泊徽再把人带出去吃饭。
面里依然放着金唯喜欢的海鲜,蟹肉缠着劲道的面丝,裹着清甜可口的汤水流入胃里,好像那种想哭的冲动,渐渐被冲刷殆尽。
直到把吃饱喝足的人送回去休息,看着她躺下,渐渐呼吸柔软无声起来,司泊徽的一颗心才渐渐安下去。
他没马上就走。
凌晨四点,坐在床边,壁灯将他的影子折射在睡着的人身上,好像两个人在拥抱。
从漫天繁星到天边泛起鱼肚白…朝霞在北市的高楼林立里见缝插针,若隐若现。
她一夜没醒来,好像也没做什么噩梦,此刻看着这样的阳光,司泊徽揉揉泛酸的眉心,告诉自己一切会好的,随后给她掖了掖被子,悄悄起身出去。
金唯这一觉睡到很晚。
起来满世界寂静,窗帘拉上,卧室昏昏暗暗,一点声音都没有,好像还早。
想起自己在司泊徽的房子里,金唯就爬起来,洗漱完出去。
绕过卧室区,一眼看到客厅有个男人抱着笔记本在膝上看着,手中的电话还通着。
听那声音,似乎有些耳熟,像他特助,陆越。
下一秒正工作的男人也听到声音了,扭头朝卧室区转角看去。
女孩子踩着小拖鞋,身上还穿着一袭男士的宽松浴袍,曼妙的身子裹在大大的浴袍下似乎更显纤细了,本来就瘦的身子这一年更没肉了,站在远处就像梦一样单薄。
陆越没听到回声,在电话里喊了句:“司总?”
“司总?”
金唯出声:“你特助喊你呢。”
这下不止外面没声音,电话里外都安静了,几秒后,特助微笑的声音道:“是金小姐在,那我回头再联系司总。”
电话就这么在司泊徽全程没吱声的情况下,被挂了。
金唯看司泊徽起身,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动了。
他绕过沙发走过来,“醒了,饿不饿?我在给你熬粥,很快可以吃午饭了。”
“还好。你怎么没去上班啊?”
“事不多,不去也行。”他站停在她面前,看了眼她的浴袍,“衣服干了吗?”
“我忘记洗了…刚刚才洗。”
“那没事,下午在这,我们晚上也一起吃正好,我今天都不出去的。”他很自然地把她带去沙发,“坐会儿,我再工作一下。”
金唯说不出一个不字,安安静静跟着走去在他身边落座。
司泊徽拿起笔记本继续放在膝上。
金唯拿手机看助理给她发的近期的工作邀约,问她有没有感兴趣的。
金唯今天格外懒洋洋,看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