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“若我赌赢了,你就帮我查账、取证;若是输了,不用你做什么,我就让你儿子参与编纂《康熙字典》。”
任家父子再再次惊到了,却不再是因为无语,而是激动的,这可是走仕途的捷径!
不过,三阿哥?也才八岁吧,投他门下,闹呢?
可任克溥又不得不承认,儿子从康熙十一年中举以来,多年未得寸进,也不知道何时才能中进士……
“怎么,你们不愿意啊?”梧云珠接收到胤祉的眼神,站起来欲走,“那算了,我去傅家了。”
梧云珠脚下生风,主要是她觉得自己脸皮太厚了,有点尴尬,是真心想走。
任家父子也看出她是真想走,不是以退为进,又听她说要去傅家,顿时危机感升起,“且慢!”
梧云珠一看有戏,心里也松了口气,一个人演,没人买账真的很尴尬好吧?
任克溥恭敬道:“不知这义卖要如何做,还请公主指点?”
梧云珠第一阶段任务完成,轻松地抬手击掌,“我让底下人跟你细说。”
步山听到击掌声,方从厅外进来,与任家父子细说义卖的细处安排。
任家父子越听,脸色越是古怪,可应都应了,如今也只能赌上任家的脸面,去博父子俩的前程了。
万一呢?
这日上午,便有数十封请帖,从绮园发出,快马加鞭送往东昌府各处。
当天傍晚,任家办了宴席,宴请拿着请帖上门的数十家富户财主,就是平日里五大家十分看不上的土财主,任家都请了。
能有机会攀上任家,但凡收到帖子的员外郎、富户、土老财都来了。
这惹得其余四大家和五小家很不爽,这些人哪里配和他们平起平坐?若不是任家父子及时安抚,说有大人物在府上,他们就要闹了。
看到人都来得差不多了,任克溥便让厨房开始上菜了。看着这满桌的硬菜,众人心里没底。
傅家人率先开口询问,要他先今日这宴会一个说法。
任克溥做了三十几年官,开口便是官腔,年纪又六十几了,很能唬人。他先是大义凛然激发众人心中良知,接着又说起漂亮话来,一套儿一套儿的。
众人面面相觑。
四大世家纷纷觉得今日这是来错了,这任老大人平日里也不出声,怎么今日突然大义起来了?此事定有猫腻!
可却有那一心攀附任家的土财主,当即就叫了好,大声道:“任大人高义,有您牵头,我等自然是义不容辞的!”
数十人纷纷附和,躲在暗处的胤祉,没有错过那些被容若薅过一次羊毛的世家们冷笑不屑的表情,顿觉好笑,这才哪到哪呢?
这些人心里一定想着,意思意思参与就罢了,让这些跳梁小丑去舞就好了。指不定心里正大肆嘲笑任家自降身价,嘲笑这些土财主不自量力。
可他们不会知道,胤祉给他们准备的‘惊喜’早已经明码标价。
任克溥也忽略掉那些人的表情,因为和步山详谈过,他心里也有了底,主要目标还就是这些小财主。
“诸位肯仗义疏财,任某感激不尽,不过今日牵头的并不是我,而是皇宫里出来的二公主。”
众人怔住,一个个以为自己听错了,“什么???”
任克溥又说了一番漂亮话,夸公主慈悲心肠,不忍百姓受苦,才顾不得太多繁文缛节出了这个头。
说着,他请出了穿着一身上好宫装、梳着宫廷发饰的二公主梧云珠。
梧云珠如今正是金钗之年,因为素日里常练骑射和鞭法,身形苗条修长,看着已是亭亭玉立的少女之姿。
那些土老财可没有读书人那么讲究了,一个个稀罕地、直勾勾地盯着据说是皇宫里出来的公主瞧。
“放肆无礼!”任克溥厉声喝道,“不可直视公主之颜。”
众人慌忙低头。
心里对二公主的尊贵,都有了直观的感受,隔着面纱,也是他们不能多看的贵气逼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