要是能得到那条蛇的道行和力量,倒也不是不能跟这古怪的貔貅一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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雷法有法术、符箓等等方法呈现,都是通过不同的施术手段引来天雷,然后以天雷的至刚至阳的纯粹力量,粉碎一切的邪魅。
但无论是哪一种,苏明绣都没法给北星做示范,因为厉鬼的纯阴之体无法碰到天雷,而无论是法术召唤还是通过符箓,都会对她造成极大的威胁,届时法术、符箓未成,很可能雷先来把她劈死了。
她只能把步骤和画符的那些咒语都教给北星,然后在旁边看。
在前所未有的压力下,北星只听她讲完一遍,就已经记住了所有,等到沐浴出来,净手、点香之后,又念了画符前需要的净身、净心、净口咒,因为没有特殊的墨,所以她以朱砂为墨,随后便闭了闭眼睛,凝神回忆雷符的画法。
很奇怪的,明明是普通人看一眼就觉得杂乱无章、不知究竟是什么图案胡乱交织的笔画,在她闭上眼睛之后,竟然有了开头、延续,一路到结尾的构造。
她的手无意识地在空气中跟着画了起来。
符头、主事神佛、符腹、符脚、符胆——
一笔天下动。
苏明绣早在她开头的时候就察觉到别墅外的天空阴了下来,潜藏入房中的阴影里,等到符成之时,便听见惊雷自窗外响起,有紫色、青白色的闪电穿过云层。
佣人们在外面收起了之前晾晒的衣服。
北星睁开眼睛,见到在空中散发着金光的符箓符号,正想跟苏明绣得瑟一下自己一次就成功,环顾四周,才发现厉鬼已经消失了。
而那毫无载体、只因她一笔书就而成的雷符,伴着雷声阵阵,金光暗淡下来,终究消散在空气中。
记她没再顾上炫耀或求证,直觉告诉她这雷符就该如此画,匆匆到了桌案前,提笔、运气,在符纸上落笔。
没有人告诉她,一笔书就的符箓含有怎么样惊人的威力,也没有人同她说出这是怎么样的天赋。
画符的时候,北星什么都没想,直到惊雷与闪电从窗外落进,飞进她这符箓里,让上面出现一枚小小的闪电标志时,她才反应过来,为了以防万一,这一张雷符可能不够。
她趁着状态好,干脆连画数十张。
甚至都忘了自己还在发烧生病这件事。
等她将这些符箓都小心地收好之后,环顾四周,叫了声“苏苏”,然后同她展示了手中厚厚的一沓符纸,面色潮红、眼睛湿漉漉地问,“咱们现在就下去?”
来个万雷天牢引劈死那个貔貅!
苏明绣看了她一会儿,叹了一口气,没说好、也没说不好,只是在北星要朝客厅去的时候,忽然按住了她,“先量体温,再吃药,它就在那儿,又跑不掉。”
北星这会儿也觉得有些疲惫,不知道是被这莫名其妙的感冒折腾的,还是刚才的画符耗费了精力,不自觉站在原地。
恰好佣人将感冒药和体温计都送了上来,北星就在屋里多待了五分钟,等拿出体温计之后看了一眼——
37.8度。
没到要吃退烧药的地步。
她用热水冲了感冒灵,饮尽之后,想趁着药效没发作,拉着苏明绣的衣袖要往外走,厉鬼低头看了眼她的动作,任她将自己充当支柱,随着她往前。
她们俩站定在那电视柜跟前。
管家起初还有些不解,看她这架势,不知她要做什么,直到北星让他把一楼二楼的佣人都叫回房间,除了正在厨房忙的,其他这半小时都不许出来。
“我有重要的事情要做。”
管家犹豫片刻,想到二小姐从前也是这样想一出是一出,还是应了,“好的。”
那通体漆黑的貔貅不知是不是已经猜到她的把戏,本来还是静止的、一动不动的状态,这会儿却仿佛有了灵性,眼珠凝视着她,那似龙非龙的兽首因为周身散发的黑气,透露出一股可怖的邪佞气息。
它缓缓咧开了嘴,似乎在嘲讽北星的不自量力。
北星站定在原地,先挥出一张五雷符,那符箓光是冲着貔貅,就让它有种面对天雷滚滚的感觉,周围溢散的黑气因为这张符的威胁,统统收了回来,变成更为凝实的一团,率先发动攻击,朝符箓而去!
五雷符受到邪佞挑衅,符箓上绽放出金色的光芒,自动吸引外面天空的雷落入里面,一时间只听客厅噼里啪啦作响的动静,吊灯玻璃破碎、电视柜发出爆-炸般的动静,北星感觉面前猝然变成一片白,她什么都看不清楚了。
是被引进室内的雷太强,让她短暂失去了视觉!
隐约间,她感觉自己身上一凉,紧接着身不由己倒退着飞远,原地只有那轰隆隆作响的雷,北星不得不闭上眼睛,本能地抬手去摸那护住自己的厉鬼,可是对方又很快消失,让她摸了个空。
记
良久,北星重新睁开眼睛,才发现自己掌心落了些红色。
不知道是谁的血。
她再去看客厅,只见到一片电视报废的烟雾,还有仿佛被强盗闯入的凌乱,玻璃渣子碎了满地,连之前自己躺过的沙发都毛絮飞漫天……整个别墅一楼面目全非。
但在那些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