9身上?就可以看得出来,只要?你死皮赖脸抱着大腿喊爸爸,总有心情好了愿意认你这个儿子的时候。
他把?笔墨纸砚收拾利落了,支起下巴隔着人群遥遥向?远处望去?,视线正大光明,可能是喝了点酒,嘴角噙着的笑无?形中带着几分撩意。
曲霁其实?挺好认的,毫不夸张的说,整个A市鲜少有比他长得更为好看的,郑鹤鸣目光扫了一?圈,很容易就找到了他。
曲霁在一?群黑影中白?的发光,脸上?带着几处伤,凝结的血渍给人一?种残缺的美感,在一?群醉生梦死的男女中,他绷着张送葬脸,穿着一?字肩露脐装和超短裙,食指和中指间夹着一?根燃了半截的烟,烟火时亮时灭。
烟雾缭绕间,一?个和他差不多高的男人攥着他的腰,很难想?象那是拳手的腰,远远望去?削瘦孱弱却带着难以想?象的韧性与爆发力,上?面被掐出一?道道青紫的痕迹,脖子纤细,被人单手攥着压在墙上?时,像是只濒死的,高傲的鹤。
很像施暴现场。
但郑鹤鸣看的出,这只被癞蛤\蟆支配的鹤是愉悦的,痛苦却又恶心,但根本不由他控制。
这样的认知让郑鹤鸣升起了几分兴趣,不少,但也不多,也就比当时他喜欢上?理发、纹身、攀岩、书法?、玩酒吧等时心跳快了那么一?拍。
许是郑鹤鸣的目光太?过灼热,曲霁微微歪头,目光从?挡着他的癞蛤\蟆肩头直直的与他对上?,嘴角裂开的伤口总给人一?种莫名讽刺的
感觉。
男人被发现偷看也不躲,不偏不倚继续笑盈盈的看着他,手里百无?聊赖的转着打火机。
曲霁知道他,这东半城为数不多不在道上?混的人,虽说不是痞子,但传出来的“英雄事迹”一?件比一?件带着股匪气,且不要?脸。
在这种环境下能安稳生存下来,并?且能护着一?个酒吧清清白?白?,就算曲霁是傻子也能觉察出几分异常。
当在一?个猛兽环伺的丛林中生存,没有自保能力的小动物最先学会的就是辨别危险的感知力。
曲霁已经给男人定位了非善类不好惹,但心头被自己死死压抑着的那股野火却猛地烧了起来,他舔了舔有些干涩的唇,莫名觉得没滋没味。
“这里不让乱搞,隔壁有酒店,老子忍不住了,等会就他妈上?了你。”浓重呛鼻的酒味喷洒在曲霁的颈间,他冷淡的说:“够了。”
男人懵了一?瞬:“妈的,你搞什么?勾的老子硬成这样,这个时候想?立贞节牌坊了?早他妈晚了!”
曲霁寒声道:“松开。”
男人面目有些狰狞,昏暗的灯光下看着他的脸,觉得有几分熟悉,但更多是被怒火涌上?的征服欲,他掐着曲霁腰身的手青筋都爆了出来,整个看着像只欲求不满的野兽。
但出乎意料的是他的手刚刚触到裙摆,之前还任由为所欲为的曲霁如蛰伏的豹一?般猛然出击,一?把?抓住了他的手腕,在鼓噪轰鸣的音乐声中,清脆的骨裂声夹杂着男人的惨叫,曲霁利落的把?他手反剪扣在桌子上?。
男人胳膊疼的要?死,脸被贴在桌子上?都有些变形,骂出来的声音含糊不清,无?非是草你祖宗之类的话。
曲霁嘲讽的嗯了声,抬脚踩在他的耳朵边,短裙随着这个动作被撩到了大腿根处,露出一?双比起模特也不差的大长腿。
他抬抬下巴,手里夹着根烟,轻佻的冲着郑鹤鸣吐出一?口烟雾,性感的喉结微动,缭绕的烟雾中目光直白?热烈,无?疑是一?种大胆而又隐晦的邀请。
称不上?勾引,毕竟他太?过青涩生疏了,就连做到这一?步,老猎手郑鹤鸣都能感受到他心里的挣扎。
郑鹤鸣短促的笑了声,屈指
敲了敲吧台,朝旁边的调酒师抬抬下巴:“有口红吗?”
调酒师不明所以的从?包里掏出来一?根递了过去?。
郑鹤鸣接过来:“回头送你根新的。”
曲霁在拳场上?像野兽一?样搏斗厮杀在行,勾引人却是生平第一?次,而且面对的还是不知道是猎手还是猛兽的男人。
直到郑鹤鸣步子不疾不徐的穿过人群走到他面前,挡住灯光洒下一?片阴影,曲霁才从?外界温度些微的转变中感受到了些许的真实?感。
曲霁抬头看他,没动。
郑鹤鸣松了松领带,笑起来有点痞,微微抬手,粗糙温热的指腹划过曲霁的唇,将他嘴里叼着的烟取了下来,声音里带着几分笑意:“第一?次来?”
曲霁确实?是第一?次来。
这片酒吧不少,但基本都多少掺和着些不能说的生意,明枪易挡暗箭难防,曲霁不一?定能够全身而退。
他面无?表情的点头,配上?这张干净凛冽的脸,高岭之花的姿态很难不让人升起旖念,毕竟在污泥沼泽之中,没有一?只癞□□会喜欢旁边立着一?只清高孤傲的鹤。
郑鹤鸣无?所谓的“嗯”了声,明明灭灭的火星指着远处一?个牌子,龙飞凤舞的四个毛笔大字——闹事者死。
在这种时不时就见血火拼的地段,显得莫名中二。
曲霁把?手里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