着的人往旁边一?扔,静静的看着郑鹤鸣,极力压制着那颗在深渊里剧烈跳动的心脏。
那人还想?怎么样,曲霁低头看了他一?眼,一?脚照着胸膛踹过去?,语气不带情绪的冷淡:“滚。”
郑鹤鸣装作听?不到他的颤音,低头也看了眼地上?趴着的倒霉蛋,乐了:“这不是小乌龟吗?几号来着,纹身洗干净了?”
倒霉蛋心肝脾肺肾都在悔的叫爸爸。
郑鹤鸣像是没看清,弯了弯腰,居高临下的夹着根烟凑了上?去?,抖了下手,烟灰正好落在倒霉蛋的额头上?,饶有兴致的开口:“哟,这是纹了个什么上?去?,看着还不错,哪家?做的?”
这几句话比曲霁踹几脚都好使,倒霉蛋简直是屁滚尿流的立刻滚了出去?,可见郑老板的小乌龟在他的心灵上?留下了多大的阴影。
没了闲杂人等,郑鹤鸣把?手里夹着的烟随意丢在装酒水的玻璃杯里,星火戛然而止,飘上?来几缕白?烟很快消散在了空气中。
曲霁站在靠窗的角落里,没什么人,路灯照进来的光打在他的脸上?,形成了一?道锋利的明暗风格线。
郑鹤鸣没吭声,十分耐心的审视着曲霁,将他视线乱飘,抿唇攥手等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微小动作尽收眼底。
好半晌才说:“喜欢我?”
曲霁眼睛黑漆漆的,望过去?给人一?种高压无?光的深海压抑感,面对郑鹤鸣的体温,看着不像告白?,反倒像是在盯着仇人。
他说:“是。”
“嗯。”郑鹤鸣漫不经心的应了声,又问,“多大了,我不和小孩儿谈。”
曲霁好似没想?到这么顺利,他喉咙滚动了下,声音带着分哑意:“二十五。”
郑鹤鸣嗤笑了一?声,单手解开颈上?本就松垮的领带,微微低头,松松的绕在曲霁的脖子上?,略显粗糙的指腹滑过他脖子上?的一?道红痕,重重的按了下去?似在感受皮下沸腾鼓噪的血液。
他五官锋利,即便?脸上?总是带着股懒散笑意,却也给人一?种非善类的感觉,情人间暧昧的动作被他做来,曲霁只觉得这人能直接噙着笑勒死他。
曲霁呼吸一?滞,不由自主的身体后仰,手撑在了皮质沙发背上?,声音沙哑:“你在干什么?”
“送你个礼物。”郑鹤鸣总是带着分似真似假的笑意,他修长的手指熟练的在领带间穿梭,似情人般亲昵的给他打了个标准的温莎结。
曲霁低头看他,两人挨得极近,他甚至能因为男人灼热的呼吸喷洒在他颈间而感到浑身战栗。
郑鹤鸣缓缓吐出烟雾,顺着吹到曲霁的眼睛里,熏的他眼眶有些微红,曲霁微微偏了偏头,不太?自在的退后一?步,后背靠在冰凉的墙上?:“系完了吧。”
“嗯。”郑鹤鸣哼了声,把?领带在手里缠了几圈,单手捏住他的下颚,将领带猛地拉紧,他听?见曲霁呼吸一?窒,蹙着眉双手撑在他的肩膀上?低低喘息着,神情倔强又矛盾,整个人仿佛处于深深的自我厌弃中。
郑鹤鸣隔着一?厘米的距离碰了碰
他的脸颊,感受到细小的绒毛轻微的扫在自己手背上?,他问:“疼?”
曲霁胸膛剧烈振动着,他大喘了口气,尤生一?种被当做玩物的屈辱感,瞬间两人的姿势便?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,他攥住男人的领口狠狠的把?他抵在了墙上?,紧握的拳头,青筋迸发,却迟迟没有砸下去?。
郑鹤鸣丝毫不恼怒,饶有兴趣的反问:“爽?”
“爽你妈。”曲霁不知道自己滔天的怒火从?何而来,下颌线绷的死紧,已经完全忘记了自己当初勾引面前男人的原因,狠狠一?拳砸了过去?。
郑鹤鸣比曲霁想?象中要?更为恐怖的多,他轻而易举的化解了曲霁的攻击,稳稳接住他的拳头将他反剪压在墙上?,像是对待一?只不听?话的小动物,不顾他的挣扎,捏了下那泛着红的后颈,声音堪称温柔的问:“我这人不喜欢别人撒谎,能乖吗?”
曲霁暗沉的眼中烧起了火,声音沙哑的怒吼:“你他妈养狗呢?!”
在郑鹤鸣眼中这一?切负隅抵抗的动作总有种被戳破了心思的气急败坏。
他似笑非笑的看着曲霁,从?口袋里摸出一?根小黑管,低头咬住盖子,单手将管身扭开,含笑的看着口红慢慢拧上?来,慢条斯理的问:“最后一?次,多大了?”
曲霁看清他手里的东西,屈辱感越甚:“滚开,变态!”
“知道是变态还敢招惹?”郑鹤鸣将曲霁翻了过来,轻而易举的压制住他,两指强势的捏住的下颚,**似的垂眸给他认真的涂好,“很适合你。”
女人的口红以及男人的强势,不论是那一?个都足以让曲霁呼吸声愈发的重,深海般暗沉的眼底像是被强行闯入了一?只巨兽,以摧枯拉朽的气势掀起了惊涛巨浪。
他做着最后的垂死挣扎,低头紧握着拳头:“滚开,变态。”
一?字一?句像是从?焦炭中挤出,带着火星却在接触到空气的一?瞬间化为了白?烟。
也不知道是在说谁。
郑鹤鸣想?说你喘的和个癫痫病人一?样,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