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此任性,他堂堂武亲王府世子何时受过此等慢待!
可是看到唐媱黑白分明的大眼睛,他想到医者说得唐媱怀有身孕、郁结于心,他拳了拳手心,不敢再惹她不开心。
李枢瑾站在原地平复了几番心绪,才望着唐媱又开口轻声问道:“你今天追的黄衣女子是什么人,有什么特征,我遣王府侍卫和嘉福寺僧人帮你找。”
唐媱眼眸划过一抹流光,打量他温柔小意的样子陡然笑出了声,娇声道:“李枢瑾你温柔装给谁看?累不累?”
她说着又补了一句道:“怎么想找着黄衣女子,找着了是不是要纳入府中?”
她娇声嘲讽的话十分刺耳,李枢瑾前面还能忍,后面一句是真得动了怒,他厉声喊了句:“唐媱!”
他目光沉沉望着唐媱,一瞬不瞬盯着她。
唐媱被他黑沉的目光看得有些发毛,唇角嘲讽的笑容收敛了些。
收完,她又不服气得将杏眸瞪得圆溜溜得,鼓着腮帮瞪李枢瑾。
李枢瑾叹了一声,表情无奈,带了些苦笑。
他慢慢坐在唐媱的床前,伸出他宽大温润的手掌轻轻抚了抚唐媱的发顶,缓着嗓音诚恳道:“唐媱,你要相信我,我这一辈子只会有你一个女人,我定会宠你入骨。”
“放开。”唐媱挥开他的手掌,气鼓鼓道。
李枢瑾顺她心意放开了他,宠溺得凝视着她认真解释道:“我此生不会纳妾,我刚问你只是想帮你找到那位女子,没有其他意思。”
唐媱被他灼灼且包容缱绻的目光看得有些不自在,心中却也不开心,她鼓着软软的雪腮瞪着圆溜溜的眼睛,刷得转过身子。
她躺下来,拉着被子面朝墙壁瓮声瓮气道:“你快走,我要休息了。”
李枢瑾看着拒绝听他解释的唐媱,又叹了一口气,又看她难得甩性子的娇俏性子面色失笑。
他伸手帮唐媱拉了拉被角,仔细得掖好,才轻声道:“你被想那么多,好好休息,学会相信我。”
说罢,他转身离开了,帮唐媱细心得吹灭了蜡烛,小心心翼翼拉上了房门。
唐媱抱着被子听着他淅淅索索的声音,唇角撇了撇,又鼓着腮帮伸出一只手指捣弄墙面,轻喃道:“负心人,不可信。”
嘉福寺后厢房的一个偏僻厢房,冯栀细细叠好被褥,转身朝她娘轻声道:“娘,您先好好休息,明日再去拜见主持。”
“嗯。”冯母目光凄婉神色有些萎靡,望着忙前忙后的女儿心疼道:“栀栀累了吧,你也快坐着好好休息。”
她看了看女儿身上她青蓝色犯旧的罗裙,眼睛又有些泛红儿。
她缓了缓心绪,看着一旁方桌上湿了一片的鹅黄色襦裙轻声道:“栀栀不用忙了,你歇一会儿然后先将你的襦裙洗了,今天都怪娘你才被撞。”
今天她在万佛殿后殿神思不属差点撞了一个孩童,冯栀拉住了她,冯栀自己的裙子被孩子撒了一碗粥,找了一个偏殿换上了她的旧罗裙。
冯栀将她娘的东西一一摆好,才转身笑道:“没事儿,我一会儿洗洗就行,不是什么特别污渍。”
她倒了一杯清茶端给冯母道:“娘,您安顿下来后可以去拜访大将军夫人,我听说她也在嘉福寺清修。”
冯母接了茶杯捧在手里,面色稍稍迟疑问道:“是武亲王府的大将军夫人吧?”
武亲王是大旭的战神,大将军曾是大旭职位最高的将军,声名赫赫,冯母当然听说到大将军夫人。
她打量了下自己身上有些发旧的罗裙,又看了看方桌上零落的几件物什,她看着冯栀面容愁苦吞吞吐吐道:“咱家现在一无所有,我冒昧去寻大将军夫人,她会不会不见我?”
“不会。”冯栀肯定得回她,安慰冯母道:“大将军夫人绝不是如此肤浅之人。”
她巴掌大的小脸严肃认真,镇静自若得对她娘说道:“娘来此也是清修,与大将军夫人志向一致,我们没有攀龙附凤之心,有何不可?”
冯栀向来有主意,而冯母软弱胆小,以前事事听夫君的,夫君死后她事事听冯栀的。
听冯栀分析得头头是道,冯母点点头应道:“那听栀栀的,我过两天去拜访大将军夫人。”
听她答应下来,冯栀脸上绽开了灿烂的笑容,应道:“这才对。”
作者有话要说: 世子:我才不是负心人,糖宝你要相信我。
唐媱:听不见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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