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”
程松宁一脸麻木,声音毫无波澜:“我现在只希望它争气一点,最好能够一发即中,否则还得过来几次。”
回去的路上,他们又经过了那棵野桃子树。
摄像师傅有点眼馋,又眼巴巴地求程松宁他去摘桃子。
“小程老师,你看那个桃子好可爱呀,我好想吃~”
这会的桃树刚刚过了一班早桃儿,被鸟雀昆虫啄食瓜分。后结的一茬果子更多更大,青里带点儿粉,还不到吃的时候,也已经是脆而多汁、甜里带酸,比起旺季的桃子不算多好吃,但争得就是这个早,吃起来别有一股风味!
程松宁被对方的壮汉夹子音喊得头疼,无奈应了。
他把马拴在树下,先试了试枝桠的承受力,这才让摄像把防晒外套脱下来装果子。利落爬上树,瞄准那些品相大小都还不错的桃子,算着个数就近摘了一兜儿,又轻松跳下来。
“一人一个尝尝鲜,差不多得了。”
等到程松宁这边回去,太阳还没落山,他们一车一马嗖嗖赶回来,把还在剪羊毛的一伙儿人吓得一跳!
施柳张口就道:“还以为你们要多久呢!”
王思贤倒是看到程松宁手里用衣服外套裹着的东西,上前就接过:“什么好东西让我看看,哎,是桃子啊!是不是大叔说的那棵桃树上摘得?”
见程松宁笑着点头,王思贤一个激动就抱了抱师弟。
“大家快来!小程老师去外头干活还不忘给家人们带小零嘴儿,甭管这桃子有多酸,一人一个全部吃干净好吧!”
众人连忙放下推子分桃子,程松宁去把马拴上。
给今天“累”着的小马哥喂了点水,奖励了块糖,他又绕到水房洗了把脸。刚转身,就见后头冷不丁地堵着一面人墙——
“你怎么来了?”
程松宁毫无准备地重新见到严斯铭,对方目光含笑,手里拿着一个青中带粉的桃子。
“你不高兴?”
程松宁瞥向水房上面的摄像头,严斯铭却面色不改。
他跟着人一路进了大毡房,扫了一眼室内陈设,又看了看明显属于程松宁、牛萌萌的那张床,发出一声意味不明的轻哼。
“你们平时都睡在这儿?”
他咬下一口青桃,口感清脆,香气清甜。
味道么,果然也是甜中带酸,甚至回味起来酸比甜还多。
可那又怎么样?这桃子汁儿多,足以冲淡那股酸味。
程松宁脱了外套挂在衣架上,随口道:“是啊。”
严斯铭不太满意,但也没办法。
这毡房并不差的,冬暖夏凉,室内床柜桌椅、乃至通气窗一样不缺。《呦呦田园》播了这么多期,起码网友观众们没说过节目组苛待嘉宾这种话。
“我过来参加节目,你就没有什么要说的?”
程松宁解下腰间的鞭子,很是稀奇地看了他一眼:“你是你,你想做什么事情需要问我吗?”
这话的语气听着分外熟悉,严导不敢顶上去。
他丝毫不怀疑,以程松宁的烈性,对方真敢在节目里不给自己好脸色看。
放好东西,程松宁出去帮忙收尾。
严斯铭捏着吃剩的半颗桃子跟着出去。
施柳这位大家长理所当然地跟程松宁沟通了一下下午的工作情况:在接连失去两个半战力后,大家的工作进度很显然慢了下来,再加上少了程松宁的压制,工作效率也肉眼可见的拉胯了不少。
这一番话,是施女士当着所有人的面说的。
换做从前,大家该怎么样就怎么样,下次遇到这种集体活动依然我行我素,可眼下严斯铭在场,效果几乎是翻了倍的!众人纷纷找理由,俞佳埋怨推子刀片不锋利,祝妮说自己手小力气小,已经竭尽所能在做事了……
程松宁看了一眼羊圈:还剩5只。
“严导也学学剪羊毛呗,来都来了,别闲着呀。”
这话谁敢和严斯铭说啊?偏偏是程松宁开了这个口。
严导也没拒绝,他拿起推子,走到小程老师身边,看着脸上水珠还未干透、睫毛根部依然湿漉漉的青年,似亲昵似讨好得配合道:“那松宁教我?”
程松宁自然无法拒绝。
他首先给严斯铭示范固定姿势,压住羊的一条腿、其他部位也牢牢钳制住,这才按照师傅教过顺序,拿着推子找好切入角度,从后腿开始剃毛。刷刷几下,篷布上便落下了一块一块、仍然连在一起的完整羊毛。
等他井井有条地剪完一只,这才站直活动微僵的肩膀。
阳光落在程松宁的脸上,将他的发梢和睫毛尾端染出浅浅的金色,稍稍修身的T恤配上一条黑色工装裤,宽肩薄胸、细腰窄胯,荷尔蒙气息简直蓬勃而出。
严斯铭在一旁看着,莫名辣得自己一身火热!
程松宁变成大姨大妈们的新女婿不是没道理,这也会、那也行的,真是招人稀罕,一时间,严导甚至都顾不上生气委屈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