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时特别高兴,是睡在厅屋的大炕上含笑离世的。
现在村里的老人们打阎肇,他受得不亏,因为他自打转业,一直在忙工作,津东区的治安倒是不错,可他把他亲娘的房子给弄的一塌糊涂,该打。
“阎肇那前妻叫啥,这必须赶走,我要亲自上门赶人。”阎三爷说。
阎肇说:“我也准备要收房,就怕村里的领导们不支持。”
另一个老爷子立刻说:“放他妈的狗臭屁,老子是领导的祖宗,这房子必须收,现在就赶人!”
几个七老八十,不太能走得动路的老人,拄着拐一个个得站起来了,都在说:“这跟西山家可不一样,离婚分房可以,把人房子糟蹋成这样怎么行?”
“要是自己家,他舍得这么糟蹋?”
“今天我和吕靖宇商量房子的事情,三爷,你们大家先去我家,我随后就到。”阎肇拍了拍阎西山的背:“你开车把老爷子们送回去,我骑自行车跟着。”
阎西山总觉得事有点不对,毕竟阎肇霸占着他的房子也属于鸠占鹊巢,可当时阎肇双手一背,讲的特别有道理。
讲到全村的老人对着他直点头。
现在阎肇要赶占着他家那只鸠,怎么听起来似乎也很有道理。
一张嘴两张皮,他怎么翻来翻去全是理。
但阎肇骑着自行车已经走了。
老爷子们走不了路,而且个个都催着西山赶紧回村,又都走不动,摔倒一个就得阎西山来扶,万一摔坏一个,还得阎西山出医药费。
厂里有大卡,阎西山把七八个老爷子搀上了大卡车。
路本身不远,阎西山杀到的时候,阎肇还在村口,他一脚油超过阎肇,把车停在了煤场前面。
刚才耍个帅,停了车阎西山才发现自己失策了,阎肇还没来,老爷子们要下车,一个个还得他来背。
吕靖宇在尊老爱幼方面向来做得不错,正好也在煤场门前,也抢着来扶这帮老爷子了。
陈美兰听见大卡车的声音,也打开门,带着几个孩子站在门上。
因为吕靖宇人很热情,而且爷长爷短,不嫌老爷子们臭,又是背又是抱的。阎三爷还问阎西山:“这人不错,咱村的?”
阎西山只搞煤,不搞工程,并不认识吕靖宇。
不过总觉得他挺面熟,最近应该跑东方集团跑得不少。
正好这时,吕靖宇笑着说了句:“我是个搞工程的,最近东方集团有个大工程,我正准备要接。”
包工头就是要吹,尤其要吹自己有钱,见谁都要介绍自己,这样才有业务。
所以这方面,吕靖宇比阎西山搞得还好。
“包工头啊,比煤老板好一点,咱美兰是不是也包点小工程,以后你们要相互照顾。”一老爷子说。
见脸就贴,吕靖宇连忙说:“我跟陈美兰是老乡,我们打小一起长大的,她毕竟女同志,懂得不多,工程方面我会照顾她的。”
老爷子们顿时,咦,吕靖宇人不错了。
但阎西山眉头顿时一皱,在东方集团搞工程,那就是搭上范祥了。
敌人的朋友就是自己的敌人,阎西山记住吕靖宇了。
阎肇把大家让进自家院子,一边让小旺和小狼几个去请村支书,村领导们,一边从屋里往外搬着凳子,又抽空拉了一个大插鞘出来,插了大电炉子,就在炉子上烧水,烤枣,烫枸杞,泡茶给老爷子们喝。
陈美兰心里还记挂着陕话版的蕾丝nui衣,趁阎肇在柜子里翻枣儿,悄悄问:“你真给我买内衣啦?”
“唔。”阎肇说。
陈美兰心说,这不瞎花冤枉钱嘛,男人哪能给女人买到合适内衣?
她也在忙着端瓜子花生,给上门的老爷子们找点零嘴儿,让小旺紧急去买烟,买来拆开,给老爷子们一人点上一支。
钱她也准备好了,整整两万块,随时准备给吕靖宇。
一支队的老宅,只要吕靖宇肯吐口,陈美兰愿意为了阎肇出两万块。
吕靖宇被阎肇肘在最中间,并且给老爷子们隆重介绍:“这就是我前妻,周雪琴的丈夫,吕靖宇,一支队那房子,就是他在住。”
这一声说出来,老爷子们再看吕靖宇,目光和眼神立刻就变了。
阎肇清了清嗓音,又开始说话了:“一支队的房子不是我的,是我娘的,当初我和周雪琴提过,给她可以,但必须收拾干净。她也承诺过,说会善待那房子,今天大家也看到了,房子到底是个什么样子。吕靖宇,我要收房子,交房子吧。”
不询求他的意见,只是通知他。
“不对,阎队,凭什么你要收房子?”
其实至此,吕靖宇还不知道是因为他们把房子搞得太脏而惹了阎肇的。
阎肇未张嘴,三爷来一句:“那是给人住的房子,不是给猪滚的窝,你个驴粪蛋子表面光的东西,一身西装着自己,把房子糟蹋成个猪窝,你还敢问,赶紧给我滚。”
吕靖宇当然不愿意,不过看阎肇气势汹汹,也懒得再谈了,直接就说:“那就商量钱吧?”张嘴直接要两万,讹死他。
“钱?”阎三爷可是流氓中的流氓:“你弄脏苏文房子还敢要钱?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