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到李小月笑,李老汉提醒,“笑归笑,但你也要小心,咱们屡次三番收拾他,刘云德必然记恨在心。”
李小月笑了,哭笑不得,“这个刘云德也真是的,记吃不记打,昨天挨打,今天又挨打,居然还敢上来,无非就是觉得他是七个孩子的爹,无论如何,我不会弄死他。”
李老汉点头,沉声说:“大严的律法严苛,他觉得我们不会冒险要了他的命,所以才会一而再,再而三地凑上来。”
“事实上,也是这样。以我的功夫,十个刘云德,我都能打死。可偏偏咱们不能这么干,有时候也挺懊恼。”
李小月抿嘴一笑,凑到父亲身边小声说:“爹,现在刘云德是王寡妇碗里的肉,她不会由着刘云德在咱们面前晃荡,会看住他。”
“但愿如此!”李老汉应下,“其实刘云德那条烂命,死不死的,根本不重要。只是现在咱们李家铺子在县城风头正劲,很多人盯着呢!”
李小月当然明白父亲的话,王寡妇就不说了,就把她当成眼中钉肉中刺,至于那个王婉儿,更是一条毒蛇。
她们暗暗蛰伏,等着李家犯错。
李小月偏偏就不给他们这样的机会,反而也开始关注她们,寻找对付她们的机会。
正说着,李八强来了。
这是李小月的娘家排行八的侄子!
“爷爷,小姑,正有事情跟你们说呢!”李八强骑着马,风尘仆仆回来。
李小月指了指自己,“还有事情跟我说呢?什么事情啊?”
李八强环视四周,并没有其他人,压低声音说:“小姑,我们接到委托任务,调查王寡妇小产的幕后主谋。”
“查到我这了?”李小月疑问,“上次见到王寡妇,她还赖我嫉妒她,才给她下药,致使她滑胎,但我明确跟她说,不是我。”
李老汉明了,“虽然王寡妇没有完全相信你,但她也开始怀疑了。八强,你查到了什么?”
李八强回答:“查到了是王婉儿下的手,控制了烧火丫鬟的爹娘,买通了王管家和王婆子,然后在王寡妇的补品里下药,才致使王寡妇滑胎。”
“我也猜是王婉儿。”李小月回答,“那你直接把结果交上去就行,你偷偷告诉我们,违规吗?”
李八强挠头,嘿嘿笑笑,“反正小姑和爷爷不会到外面说。再者,我担心小姑只顾着提防王寡妇,忽略了王婉儿。现在看到小姑有防备,那我就放心了。”
李老汉十分欣慰,但仍旧殷殷嘱托,“八强,出门在外,不要仗着艺高胆大,就忘了谨慎。”
“爷爷,我记下了。”李八强拱手,笑了笑,“孙儿还要调查刘家祖坟被刨的主谋,先行告退。”
“去吧!”李老汉不耽误孙子办事儿,反正孙子有空了,就会回家。
“慢着!”李小月脆声说,“其实你现在去刘家祖坟那边也查不到线索,我给你推理一番,或许能够缩小范围。”
李八强诧异,“小姑请说。”
李小月解释,“这事情不是我们姓李做的,也不可能是姓刘的做的。王寡妇和刘云德不会做,那么相关人,只剩下王婉儿了。”
“与其在这里浪费时间,还不如审问王婉儿身边信得过惯用的小厮,或许能够更快找到答案。”
李老汉诧异,旋即点头,“八强,有可能。刘云德那个缺德鬼,睡了王婉儿的娘,还想霸占王家绸缎庄和银子,那可是王婉儿亲生父亲的心血。”
“但凡有点血性,都不能忍!从王婉儿收买下人给她亲生母亲下药,可见她十分不待见跟刘云德相关的一切,找人刨了刘家祖坟,也不是不可能。”
听到爷爷和小姑的分析,李八强觉得很有道理,翻身上马,“爷爷,小姑,多谢提醒,那我先回县城了。”
“哎,你不吃饭了?”李小月在后面喊,这个侄子从小就想做游侠儿,喜欢闯荡江湖。
只是李老汉不允许他走远,所以李八强的活动范围,仅限蓝山县和府城周边。
“小姑,我不吃了。”李八强绝尘而去,一眨巴眼的工夫跑远了。
李小月赞叹,“爹,侄子都成才了。”
李老汉眯着眼睛笑笑,伸手摸着胡子,“男儿立世,总要有几分本事才行。对了,去公孙家,你准备好礼物了吗?”
李小月回答:“准备了,爹,我准备两份,你就不要准备了。”
李老汉诧异,目光看向李小月手里方方正正的箱子,“都在这里?”
“这是雀牌!”李小月笑道,“公孙老夫人打叶子牌,分不清上面的颜色,总是出错牌,很少赢。我就把叶子牌改改,做成方块,不受颜色影响,只要认识上面的图案和字就行。”
“这么有趣?”李老汉好奇,“只有这一副牌吗?”
李小月点头,“我又让孙叔帮忙另做,咱们回家,我教您打牌。”
虽然这个用料很好,但李小月舍得把最好的东西给李老汉,回馈李老汉无私的父爱和帮助。
到了家里,嫂嫂们很显然好奇,跟过来一起学。
雀牌的确很好学,才教了两圈,大家都学会了。
有趣又好玩,这一玩不知不觉就玩到了天