拉到了身旁。肖雅吓了一跳,不安的挣扎了一下,男人很快的松了手。
二十八楼往下,几乎隔几层就会停一下,众人总会愣一下,顾初浅浅的笑着,漂亮又和善。
电梯里的人逐渐多了起来。
顾初往后挪了挪,不小心踩到了身后人的脚,歉意的小声道:“抱歉。”
男人低沉的嗓音从头顶传来,“无妨。”
顾初抬头看他,眼底带着疑惑和不解,“你可以往后退一点吗?”
电梯本不至于拥挤,可男人就像自成一派,给小白立下宽敞的位置。可这样,顾初的后背都快贴着他了,这种距离越线了。
臻远晁垂眼看她,镜片后的眸子带着审视味道,倒贴他的女人太多,而这张漂亮的脸蛋似是在哪里见过。
他还是绅士的后退了一步步,鼻息间那股好闻的蔷薇香气便淡了些。
电梯直达一楼,电梯里的人纷纷走了出去,臻远晁的视线在天青色的背影停留了几秒,才往外走。
“臻、臻总。”肖雅懦懦开口,男人单手插兜,回头看她,她搅着帆布包局促开口:“我可以自己回去,您不用送我。”
她拒绝了他许多东西,譬如包包,和那位小姐手上一样的名贵。
她不得不拒绝,太廉价的东西往往不会被珍惜。可又不能拒绝的太果决。
那种介于不甘金钱、却又妥协于男人的魅力的节奏,才是刚好的。
“送你去学校,顺路。”言语里不容置疑。
城南大道绿树成荫。
阳光透过缝隙投射的光斑从男人侧脸上划过,眸子里的神色被镜片敛的干干净净,肖雅竟无法探知一点情绪,直到车速渐缓,那人才皱了一下眉。
远处依稀能看到两个追尾的车,司机一边打着电话,一边相互指责对方,三条道,硬被逼成了一条道。
直到车速逐渐恢复的时候,男人所有的耐心也到了上限。
臻远晁皱着眉打着方向盘,情绪稍许缓解,却听“砰——”的一声。
他眉头一跳,额头狠狠的磕到了方向盘上。巨大的惯性将两个人冲了出去又被安全带拉了回去。
那力道再大几分,安全气囊就爆开了。
臻远晁甩了甩头,眩晕的感觉才缓缓消散,怒火瞬间爆棚。
后车里。
顾初一边熟练的打着方向盘,一边嘻嘻笑着口嗨,“不好意思阿,未成年开车,你多担待。”
这话是对秦朝暮说的。
看着前面被撞进坛里的宾利,秦朝暮无言以对。
他对她的的恶劣程度又刷了一个下限。
打开安全带,正准备下车处理,却听引擎声呜咽起来,旁边的人显然要——肇事逃逸!
就见顾初快速打着方向盘,启动加速,又在那辆宾利前方猛然刹车,引擎有规律的呜咽咆哮,嚣张至极。
口嗨的未成年还打开车窗,从后视镜里往后看。
臻远晁喘着气,刚好从那辆车的后视镜看到一个精致的下颚和红唇,漂亮的唇形肆意的勾着笑,漫不经心的嚼着口香。
似乎能预料那是怎样一张放肆而得意的笑。
然后红唇轻启,一口再好辨认不过的口型:活——该!
绝尘而去!
臻远晁咬着后槽牙,镜片后的眸子浓稠而危险,嘴角抿成一条直线,“下车。”
肖雅愣了愣,白着小脸似乎也被吓到了,像雨打的娇一样,期期艾艾。
又听男人命令的嗓音传来,“下车!”
肖雅刚刚下车,被撞进坛的宾利猛的后倒,不顾后面的车辆,引擎声暴起,冲了出去。
两个车都在市区开不了多快,因此就车技就显现出来了。
顾初漫不经心的嚼着口香,嘴角带着笑,“哎哟,追上来了。”
秦朝暮看着后视镜里怒气冲天的宾利,预见性的能想象被逼停的后果。
“为什么撞他?”
顾初嘻嘻笑,“想欣赏那种想干掉我却又拿我无可奈何的表情。”
秦朝暮不会明白顾初此刻的兴奋,上一辈子如何背叛的彻底,仇人见面的宣泄就有多厉害,血液里的沸几乎叫嚣起来!
“抓紧安全带,坏人作起来自己都不放过!”
说罢,一个方向盘猛摆过去,车身以一个诡异的弧度冲向了绿化带。车速不减,几秒钟立刻又一个大转弯杀进一条小路,然后再次回到另一条主路上。
秦朝暮来不及反应,头就磕到了车门。
后车。
因为错过了时机被陷入了车流里,臻远晁怒火中烧,狠狠的砸了一下方向盘。
多少年了,他没被这样气过了,肇事逃逸,嘲讽挑衅,哪一样都足够他将人抓回来亲自折磨。
更气急败坏的还在后面。
他拐上那条主道就看到了前方停着的始作俑者,一只少女的手臂耷在车窗上,后视镜里精致的下颚微微扬起。
可预见的,那是一张怎样放肆而又得意的笑。
臻远晁眯起眼,狭长的眸子盯着那个放肆的红唇,暴虐的火气硬生生的沉了下去。
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久违的征服欲,还有不知名的感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