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是……
到头来他一无所有了……
他要的不多,真的不多,他只希望此刻她能对着他说,‘你怎么这么傻,为了一个月翩然搭上了自己,你让我怎么办?’
亦或者,‘言中,对不起,我终是无能为力了,对不起……’
然而都没有,她说‘你不该动月翩然的。’
没有对他的不舍,也没有对月翩然的心疼,就这样冷冰冰的一句。
这一刻,唐言中恍惚间终是明白了。
原来,在她心里,他终极抵不过权势。
唐言中笑了,笑容中带着一丝丝凄凉。
凤忻语微蹙眉,“既无事,本宫走了。“
凤忻语说完,便收回目光往牢外走去。
“妻主。“
走到门口,身后突然传来唐言中的声音,带着无尽复杂的情绪。
凤忻语停下脚步,回头看。
铁栏相隔,她看到了坐在地上仰着头看着她的唐言中,那双带着妩媚的眼,此刻灰败如秋日的枯叶,颜色依旧,却是彻底无了所有生命力。
“妻主……“唐言中的声音低了下来,似喃喃。
我的妻主,这该是侍身最后一次唤你吧。
凤忻语并没有听到唐言中呢喃的两个字,见唐言中不说话,蹙着眉,转身离开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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唐言中被抓,秋猎也进行不下去了,于是女皇一声令下,所有人收拾着回皇都了。
唐言中在被押送回皇都后,便被押着送去月昭国了。
在这十多天的时间里,凤忻语再也没有去见过唐言中了。
崔与墨向来心思敏感,这些天的担心受怕让他的敏感愈胜了。
看着这般唯恐避之不及的凤忻语,崔与墨的一颗心渐渐凉了。
他想,如果当初被抓的是他,那么……她会怎么做,也是这般吗?
应该吧……
毕竟他不认为他在她心里的地位,要比唐言中多多少。
更何况,当初大婚,她为了设计凤灼华,他是可以舍弃的不是吗?
是的,崔与墨知道了,知道了当初凤忻语原先的计划。
崔与墨的心凉,凤忻语并不知道,此刻她正在忙的焦头烂额。
月翩然的死,让原本被她拉拢的不少大臣开始犹豫踌躇了。
当初她之所以能拉拢这些大臣,主要是因为月翩然嫁给了她,为她和风灼华的胜算加了分。
如今月翩然死了,月昭国女皇极有可能会记恨她,又如何会帮她呢?
为了安抚大臣,凤忻语可谓是忙的脚不息地。
一个多月下来,却是收效甚微。
看这朝廷之上,凤灼华的大放异彩,凤忻语急了,女皇也急了。
于是两人密谋到了一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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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语儿,你确定这招有用?“看着桌上的药包,女皇抿着唇,眼里带着犹豫。
凤忻语神色坚定,“母皇,如今也没有只有这招了,如今凤灼华的是声望可是都快要盖过您了,若再这样下去,那凤灼华还指不定做什么呢?“
凤忻语清楚的知道女皇的软肋在那,女皇最为贪权,如果凤灼华的存在影响了她的凤位,那么女皇绝对容不下的。
果然,女皇眸色坚定了,也点头了。
“好,那就按你说的做!“
—
次日,早朝之上,女皇突然昏迷,顿时所有人都慌了。
早朝终止了,女皇被送去了寝宫,太医匆忙赶来。
在绝大部分人忐忑焦急都目光中,却是得出一个中毒的结论。
中毒二字一出,大臣们惊住了。
半久至始至终站在人群里,远远看着凤塌之上面色青白,昏迷不醒的女皇,和一脸担忧的凤忻语。
太医们忙着讨论,群臣们个个紧缩眉头,不管心里真实想法是如何,面上皆是如出一辙的担忧。
凤忻语第一个站出来,接下了查寻真凶的任务,半久没有说什么。
凤忻语看向半久时,对上的是一双平静到近乎漠然的眸子,一颗心颤颤了,凤忻语有预感,这次,她可能成功不了。
不可能!
她强行压下心里的不好预感。
这次,她不可能也决不能输!
—
女皇中毒昏迷,至今未醒。
三天之内,这条消息传遍了皇都大街小巷。
伴随着的还有各种流言蜚语。
“听说了吗,女皇还没有醒来呢,太医说了,要是在配不出解药,估计撑不过两天了。”
“听说好像是大皇女下的毒,也不知是真是假。”
“怎么可能,大皇女看着不是那样的人呀!”
“人心叵测,这难说,我妹妹在宫里当侍女,听我妹妹说,女皇中毒那日,所有人都在担心害怕,尤其是二皇女,独独大皇女不管不问,这不是有问题,那还能是什么?”
“真的假的,那这大皇女还真是有可能了。”
“皇家之人呐,最是凉薄无情了,有什么不可能的?”
……
言论纷纷,以讹传讹,传到后来,越来越离奇了。
半久始终待在府里,没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