玛瑙点了下头,“三爷放心。”
有了玛瑙这话,贾环便转向锄药,他的手指轻轻地敲了敲桌子,而后突然问道:“方才茗烟所说的话,你可有什么要更改的地方?”
锄药愣了下,原来这环三爷打的是这主意,得,是他想多了,“回三爷,奴才没有要改的话。”
“那好。”贾环不急不躁,他要的就是锄药这句话。
“你说你在学里看到了整个过程,”贾环说道:“那我问你,既然是我先挑衅的薛蟠,那我怎么挑衅的?”
“薛大爷和三爷开玩笑,拿了您的书,您一时发怒,就出口讽刺薛大爷。”
“他拿的是什么书?”
“《资治通鉴》”
“那我怎么讽刺薛大哥?”
“您说……”
随着贾环的一次次发问,锄药心里头渐渐冷静下来了,他边心不在焉地回答,边在心里寻思着,借此机会,能得到什么好处。
玛瑙在一旁记着,本来还有些防备贾环使坏,现在也只顾着写下贾环和锄药说的话,这环三爷翻来覆去的,问那么几句话,可真是气人。
“那好,我再问你一遍。”
锄药被问到有些麻木了。
“那夫子是怎么被薛大哥打中的?”
“薛大爷踩到了砚台,脚一滑,就……”他原本心不在焉地说着,突然意识到什么,连忙捂住自己的嘴巴。
玛瑙记到一半,发现他停了下来,诧异地朝他看去,再一回想,看着纸上的字,脸色瞬间就变了。
“哦,原来是薛大爷踩到了砚台,不是我推的他?”贾环撑着下巴,坏笑着看着锄药。
锄药脸色都白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