丫鬟们摆上膳就退下了,萧甫山看了眼桌上的菜色,“京城里最近刚开了家酒楼,叫一品香,是不是你开的?”
幼菫帮他盛了一碗酸菜鱼,“算是吧,是我和秦家商号合作开的,占了点股份。您去吃过吗?”
一品香开业不过短短几日,已经火爆京城,压过了百味居,成了京城最受追捧的酒楼。能在一品香定上位子吃饭,已经成了件荣耀的事。却不曾想,还是自己夫人的产业?
“去过一次,是端王定的房间。你和秦家商号是怎么扯上关系的?那位带你相亲的秦夫人,你们看着很熟络。”
干嘛非要绕着提相亲的事!
“我曾无意中救了秦先生,又给他提了点意见,秦家商号成了皇商。我在里面也占了股份,分红很多。”
萧甫山眉心微动,皇家生意里面占股份,他这小妻子还有多少让他意想不到的事。他说道,“皇商里面水很深,你不要牵扯进去,若是有事你可以跟我说,但不要擅自行事。”
他看起来很严肃,幼菫说道,“我没参与什么,只是干拿着分红。若是会给您造成什么不方便,我跟秦先生说一声,退出来就是。本来这分红我拿的也不是很踏实。”
“那倒不必,我总不能连夫人的产业都护不住。”他淡淡地说了句。
晚膳后萧甫山去了趟书房,回来的时候手里多了个黑漆匣子。
从他进屋幼菫就注意到了那匣子,不禁暗暗期待,是送她的礼物吧?她只在成亲前收过他送的一只玉石榴,成亲后却是什么也没得过。看匣子不大,是首饰?她的首饰虽多,却没有一件是他亲手送的,想起来还是挺遗憾的。
萧甫山把匣子递给她,又递了把钥匙,“打开看看。”
幼菫接过匣子,入手很轻,匣子应是桐木的,比起老夫人的匣子分量差了不是一星半点,气势也不是很强的样子。不过只要是他送的,她还是很期待。
匣子上有把小铜锁,她小心翼翼地打开锁,深吸一口气,打开了匣子。
她愣了愣,里面躺着一叠银票,别的什么也没……“国公爷,妾身不缺银子。”
缺的是你送的礼物啊。
萧甫山感觉她似乎有些失落,解释道,“这是十万两银票,做家用的。你身为国公夫人,里里外外打赏应酬都要用到银子。用完了再跟我讲。”
十万两,家用?国公爷您不会是真的贪污了吧?这可不是闹着玩的,说不定阖府的人都要跟着遭殃啊!我作为国公夫人首当其冲啊!
幼菫斟酌了一下措辞,委婉道,“国公爷,妾身每年收益很高,养家是没问题的。俗话说,小心驶得万年船,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……”
萧甫山失笑,这小丫头脑袋里想什么呢?是怕自己贪墨了不成?不过还第一次有人跟他说,要替他养家。这种感觉很不错。
他含笑看着她,“我在外面还有自己的产业,跟府里是分开的。这都是做生意赚来的,你安心拿着花便是。”
幼菫有些尴尬,她还以为只有自己做生意很厉害,不成想他也是深藏不露的。
她不知道的是,萧甫山的产业大到超乎她的想象,若是没有这些,他又怎么养得起那五万私兵?那是萧家的底牌,萧家的保命符。
二人去正院请安,风太大,幼菫披了件斗篷。
在院子里就听见老夫人的笑声,进去见萧甫安也在,正跟老夫人说的热闹。见他们进来,便噤了声。
老夫人见二人一起进来,高兴地打量着他们,对萧甫山说道,“你这样就对了,再忙也要抽空多陪陪幼菫,她年纪轻,还要替你照顾一双儿女,很是辛苦,也要多心疼她点。”
她不知道称呼了幼菫的闺名,在场的几位都有些诧异,她对几个媳妇还从未这般亲昵称呼过。
萧甫山坐在旁边的太师椅上,抬眼看了看坐在大炕上的幼菫,她正和永青低声说话,温和说道,“儿子知道了,她是挺辛苦。”
柳氏抬头看了一眼,复又低下头,恢复了淡然模样。
赵氏坐在老夫人旁边,跟她笑道,“国公爷心疼着大嫂呢,母亲您是多操心了。”
老夫人呵呵笑着,跟萧甫山说道,“宁贵太妃给我送了请帖过来,明天忠勇王府有赏花会。就让你媳妇陪我去吧。”又对幼菫说,“你和世子儿时一起长大的,去了也不生疏。”
幼菫一怔,这是又送了一遍帖子?是裴弘元所为还是宁贵太妃无意之举?萧甫山这几日本就敏感,时常审视地盯着自己,让她如芒在背。现在怕又要不安生了。
她看向萧甫山,他脸色已沉了下来,“什么时候的事?”
“今日下午,她身边的管事妈妈送的来的。”老夫人见他脸色阴沉,问道,“你这是怎么了?”
萧甫山皱眉说道,“忠勇王与我政见不合,您和忠勇王府还是少些来往吧。”
老夫人对赵氏和柳氏道,“你们先带着孩子回去歇息吧。”
待他们走后,让屋子里服侍的下人都出去,关了门,老夫人方问道,“是出了什么事?我看你最近也是早出晚归的忙得很。他们寻回世子不还是你的功劳吗?”
萧甫山看了幼菫一眼,她还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