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“你说的很好,正是此意。”
他转头对萧甫山笑道,“令郎青出于蓝,将来必成大器。”
萧甫山方才已经与他谈了许久,彼此说的都是客套话。他之前与裴弘元打交道那么久,彼此之间剑拔弩张,客套话不曾说过一句。
他也回了句客套话,“犬子顽劣,忠勇王谬赞了。”
裴弘元微笑。
永青还是和裴弘元颇亲近的样子,“王爷,我还有三个弟弟,他们也甚是聪慧。二弟过目不忘,三弟极擅琴棋书画,四弟……”
永青拧眉绞尽脑汁,挑了个勉强合适永川的词,“四弟敦厚可爱,你见了定然会喜欢他们的。”
父王母妃之间的牵扯多着呢,三个大胖儿子呢,王爷你还是知难而退吧!
“听你如此说,本王倒很期待了。”
“王爷耐心等等,三位弟弟怕是被母妃拘在身边了。母妃她有着身孕难免贪睡,父王又不舍喊她早起,便起的晚了些。虽说父王安排了轿辇候着,可母妃更喜欢自己走着,只是走得比较慢。”
永青几句话交代清楚了父王母妃伉俪情深,他又掐指一算,“我估计,还得一刻钟。”
“哦?”裴弘元对萧甫山笑道,“恭喜安西王了,又要添丁进口。”
萧甫山听着儿子对他这个父王的一番维护,决定往后对他多些关爱。
他无奈淡笑,“本王不舍内子受苦,奈何她固执,盼着再添个小闺女。”
“平阳有福气,定能得偿所愿。”
裴弘元端起茶盏垂眸喝着热茶,茶雾氤氲着晦涩的眉眼。
再抬眸,又是一片清和润朗。
果真过了差不多一刻钟,厅外传来叽叽喳喳的声音。厅门打开,迎面扑来的冷气混着奶香。
几个粉扑扑的面团子先一步进了会客厅,排成一串走到裴弘元面前站定。
三人奶声奶气齐声请安,“给叔外祖父请安。”
裴弘元微笑着低头端详他们,“你们谁是老大?”
永珩往前半步,眸子沉静,奶音里透着沉稳,“叔外祖父,我最先出生,不过老大是大哥,我行二,名永珩。珩,佩上玉也,取珍稀贵重之意。”
裴弘元慈爱地摸了摸他毛茸茸的脑袋,递了一块玉佩给他,“珩儿好才学,这是给你的见面礼。”
永珩接过玉佩,规规整整行礼道谢,便去永青身边站着了。
自家弟弟在外人面前得了夸赞,是比吃了一整包糖炒栗子还让人身心愉悦的事。
永青欣慰地拍了拍他的肩膀,眼内满是赞赏,好小子,没给大哥我丢脸。
永珩在内心回了他一个“你别给我丢脸就好”就好的眼神,面上却丝毫不显,毕竟他并不想跟幼稚的人做幼稚的互动,那样会显得自己很幼稚。且这个大哥除了幼稚些,还是值得他敬重的。
永亓甜笑着上前,“叔外祖父,我是第二个出生,叫永亓。不是和二哥那般表示贵重美玉的那个“琪”,是两个横杠的亓。至于为何取这个名字,倒也没别的寓意,只是亓的上面带了个“二”,方便外人区分我们兄弟三人的出生顺序。”
永亓虽笑着,心中却是一把辛酸泪。
大哥告诉他还有一个字“丌”,可念“其”也可念“基”,上面的那一道横不是很合适头一个出生的二哥么?
他问母妃,为何不让二哥叫永丌,母妃说外祖父嫌弃这个名太草率了。
那么,为何自己就配“永亓”这个草率的名字呢?
裴弘元笑道,“亓是几千年前最早出现的一批字,可替代许多字,底蕴广博深厚,又岂是简单的。”
永亓瞪大眼睛问,“当真?”
裴弘元笑,“自然。非常了不得的一个字。”
他又以手指蘸茶水,在几上写了“元”字,“这是我的名字,你看,咱们俩还很有缘分。”
永亓心中酸楚散尽,甜笑愈发真诚,“这么说来,这还真是个好名字。听闻叔外祖父是状元郎,我心向往之,能和你的名字有几分相似,真是顶顶荣耀的事。”
裴弘元笑着给他一块和永珩一模一样的玉佩,揉揉他的脑袋,“乖。”
永亓心满意足地走到一旁站在永青的另一边,嘴巴笑眯眯抿着。
永青拍了拍他的肩膀,就没忍心告诉他,几千年前的字多了去了。他的名字依旧很草率。
永川小胖身子蹭到裴弘元膝前,“叔外祖父,我叫永川。我这名字和二哥的差不多的来历,是因为有着三道竖,别人区分长幼方便。我曾问母妃,为何不干脆横过来叫永三,母妃说太过简单粗暴不能显示我们有学问。”
他听了母妃解释还颇为欣慰,毕竟自己这个名字比起来三哥的,还是多了一重思量的。
裴弘元笑眼看了看波澜不惊端坐的幼菫,低头握着永川肉呼呼的小手。
“川,贯川通流水也。有通达流畅之意。人活着不就是为一个舒畅痛快么,正是合了你活泼喜人的性子。”
永川顿时寻到了知音一般,重重点头,“嗯!我也觉得活着就是为了痛快!至于胖了瘦了,能不能爬树翻墙摘果子掏鸟蛋,都不是很紧要的事。”
裴弘元笑笑,“对,只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