平地一声雷。
史家大司马发了一篇文章, 站队豫州星际酒馆。
三界吃瓜群众无不奔走相告。
我的老天爷啊, 这可是当年顶着清天门盛极压力,为孟子大义之道辩白的史家!
这也同样是活过了数十个朝代, 老死帝王比王朝更长寿贯注世界文明之基的史家。
两个月前, 还是大厦将倾,雪崩塌方之下的式微豫州, 现在凭借着史家一篇妙文反杀, 打了一个漂亮的翻身仗。
彼时,星际酒馆木格窗前依旧是人满为患, 楚月禾一手点着银钱,一手捏着抄写的大司马文章, 大声朗诵,穿行在酒客间,力求每个人都能听得到:
“仅仅一个月,三条运河沿岸就创造了超过一百万两的贸易额。”
“深究贸易额构成,豫州神酒仅占四成。”
“这大大出乎了笔者的意料,点灯夜读各城池州郡上缴的报表,笔者看到了许多驰名修真界的特产。
“蔻陵城的丹蔻、凉州的青稞稻、通州的金穗子、神农谷的乌鸡白凤丸、龙渊的沙棘汁,还有大悲观的百年灵果糕……”
“若问笔者看到了什么?笔者看到了三界前所未有的大联合大团结——这短短六字写来费尽心力, 心中回想的早已是数百年前的幻梦。”
“什么是可能,什么是不可能,什么是革新, 什么是陈规。”
“笔者不好回答, 但总归, 推动历史车轮滚滚而前,展现世界前所未有之大变局得的人,应当得到我们最高的尊重和敬仰。”
“他们看起来像是疯子,想我们之不敢想,做我们之不敢做。”
“他们想象,他们发明,他们探索,他们创造,他们推动历史前进,推送修真界所有的生命前进。”
“众口铄金,积毁销骨。”
“史家的言论也许不及时,也许常常站在大众的对面——但请各位看客姑且一信史家的万年胜利率,我们这一道存在过万年便是最强的正名。”
“总会这么些人特立独行、桀骜不驯、惹事生非,格格不入。”
“他们演绎最绚烂的生命,名字如历史上空的繁星,照耀着人类前进。”
“你可以反对他们,质疑他们或是诋毁他们,但唯独不能漠视他们。”
“人人皆做选择。”
“史家选择称颂他们,称颂这些时代的秉烛夜游者。”
楚月禾:“……”
楚月禾读到最后直抹眼泪,眼眶通红,周围买酒的酒客好心给他递了个帕子,他接过道谢,擤鼻涕像吹号。
“太感人了,这帮子没卵蛋的家伙……”楚月禾一口一个深刻吐槽,眼泪啪嗒掉也不忘数落史家:“……没想到,没想到,这帮子掉书袋煽动人心也是这么——哎呀我去。”
白福贵接过一摞酒碗,另一手掐清水诀,接一句:“史家最后一句话,秉烛夜游——秉烛夜游必有烧手之患吗?”说完,他冷着脸回木屋换一摞碗出来,身后跟着嘴碎酒客一叠声的低语。
哎这白家小哥真是改变巨大呢。
谁说不是呢,前几年我记着是个清秀小哥满脸带笑,现在可好,瞎了一只眼还成了冷面活阎王。
是啊,别说这白修士了,星际酒馆哪个不是看着古古怪怪的。
燕九:“……”
“愚人愚语啊。”燕九毫不避讳长叹一句,又用毛笔搔搔后脑勺:“月禾仙人,我来给史家长文加上一句。”
楚月禾抬头:“加啥?”
燕九清清嗓,朗声道:“只有疯狂到认为自己可以改变世界的人,才能真正的改变世界。”
楚月禾一怔,“你这是悖论。”
燕九狡猾道:“可史家写的是软文。”软文要什么脑子?
白福贵掀开帘子出来,肩头站着嫩嫩一只小凤凰,屁股毛鲜红,瞧着两人吹牛打屁,他冷声道:“有这时间吹水,不如去码头帮帮掌柜的吧。”
“最近一月修真界墙头草倒戈的不少,运河码头运货量翻了三倍。”
“小掌柜和姬霜都快吃住在码头了。”
……
……
……
一旦忙碌起来,时间总是过得特别快。
转眼又是一年年底,年中星际酒馆带领着墨家力排众议反驳开辟的三条运河(仙界段尚未连通),成功带动了沿岸共计七十六城池州郡的贸易发展。
六月初一开坝。
根据修真家中央.二级河流中心豫州儒林城 黑森林进行的年终统计出具数据来看:
六月豫宁大运河贸易额约六十七万九千八百两,杏林大运河贸易额约五十二万七千两。
——整整一个六月,星际酒馆的掌柜伙计夜晚的工作就是拉拢各州郡的商贾,许以各种优惠,邀请他们尝试运河河运。
七月,豫宁大运河单运河贸易额突破百万两,杏林大运河达到九十万两。
——一个月过去,口碑效应初现,豫州主要负责熬夜处理各种送礼买船,加塞排队下河的商船。
八月,豫宁大运河贸易额突破二百万两,杏林大运河末段神农谷发掘竹盐矿,制成良药,使得杏林大运河贸易额暴涨,突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