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兆还去迎接了一番,他甚至亲自去跟这几位比了武,打得酣畅淋漓。
结果现在,号称第一刀的司徒一剑也来啦?
顾兆难以置信:“怎么会……”
这人不是最不喜欢凑热闹的吗?
手下又跟顾兆说了司徒一剑想收徒的事情。
顾兆的欣喜还没绽开,就听到了云杉月筋脉尽毁无法习武一事。
他冷静下来:“对,月儿不能练武。”
小时候调皮,她对方婉太不尊敬,直接出手打骂,府里的下人不敢还手,又打不过她,后来就不让她习武了。
等十多岁的时候,遇到了歹徒,又生了一场大病筋脉被毁,就再也没有了习武的可能性。
那鞭子,还是她不知道找谁练的,虽说舞得虎虎生威,实则只有蛮力,毫无内功。
手下顿了顿,看向顾兆,似在犹疑不知该不该说。
顾兆敏锐察觉,皱眉道:“要说就说,作这副神态干甚!”
手下腹诽:这可是你让我说的啊,城主府要是家宅不宁了,与我那是半分关系都没。
“司徒大侠说,筋脉是被人刻意毁去的,耽误了治疗,”手下咽了咽口水,顶着压力道,“至于大小姐身体的亏空,是因为曾经中过毒,后来拔除时采用的方法太过霸道,这才两相叠加,再无治愈可能。”
否则,一代大侠成不了,做个侠女也是绰绰有余。
毕竟,这里还有一个号称能够活死人肉白骨的神医谷,筋脉被毁也非罕有,治愈也早有例子。
顾兆愣住。
手下说完后,提心吊胆地站在那里。
空阔安静的室内,一道干涩的声音响起:“月儿何时……中过毒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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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天下有毒之物太多,有毒之心也太多,”云杉月看着手里的单子,与车子上的东西一一对应,“想害人,哪怕手里没有武器,也能找一根树杈子捅入别人脖颈。”
她打开了一个礼盒:“这山参不错,再拿两根过来。”
小二领命,身手敏捷地朝库房那边跑去。
薄荷七七彭玉玉一人咬着一根棒棒糖,手托腮蹲旁边听掌柜讲故事。
云杉月随口道:“我有一个后娘,你们不是都知道吗?小时候遇到一次挟持,一天一夜,对方废了我筋脉。”
薄荷:“艹!个死鳖孙老妖婆居然敢这么对我崽崽!”
她猛地起身,挨着那俩也同样动作。
“我这就扛着刀去把那王八蛋给砍了!”她仨异口同声。
云杉月:“……”
她无奈:“回来。”
三人刚抬起的脚停在半空中。
云杉月:“贼人不是她找的,耽误我治疗是她干的。”
三人:“那她是帮凶!”
云杉月:“对。”
薄荷:“呜呜呜怎么能有这么不要脸的人啊!”
云杉月:“很正常,全都是好人,这世界就不会如此丰富多彩了。”
想一想,全世界没有作奸犯科的大恶之人,那得多开心啊!
彭玉玉心疼:“月月你长这么大真是辛苦了。”
云杉月翻完了整个单子,又看着小二把新取来的人参放箱子里,点了点头:“齐了。”
礼单在车上还有一份,她这个就是对账用的。
“好好送去,问陈嬷嬷好。”云杉月道。
小二:“放心吧掌柜!肯定办得妥妥的!”
云杉月摆摆手。
陈嬷嬷出府回家找亲儿子了,最近几年过得很不错。
顾杉月还在这里的时候,一个季度给她送一次东西。
云杉月接手了以后,也没忘记这事儿。
曾经顾杉月高烧烧得要死,是这位陈嬷嬷救了她,及早让她吃了药。
也正是那时,顾杉月第一次杀人。
陈嬷嬷到顾杉月院子里的时候,看到的是满地鲜血,是一个脖子尽断死不瞑目的婆子。
若不是当时动作太大,顾杉月在照阳城和城主府的名声,也不会朝着杀人如麻冷血无情去传。
前几年,陈嬷嬷大儿子挣下了一份家业,接她出府。后来没过多久,走失多年的小儿子也找到了,对方是隔壁宁州府的知府,陈嬷嬷也就搬去宁州住了。
离得不算远,跑五天马就能到。
云杉月之前无聊的时候还骑着大黑去找过她。
然后养胖了三斤回来的。
云来客栈在宁州城内还有分店呢,拿到第一批黄金分成的时候,云杉月直接就定了那里是扩张的第一站。
司徒一剑对云杉月的看重与可惜很快地传遍了照阳城,薄荷她们听云杉月讲述了过往之事,一时间气愤不已。
彭玉玉:“月月你干嘛不收拾那后妈啊!她那么狠毒!”
云杉月顿了顿。
一开始,顾杉月是想的。
她病未好,就去找方婉算账,结果城主府仆从拦下了她。
顾杉月当真是要杀了这人,奈何体力不济,她破不开这防备。
没多久,听闻府内大小姐要杀了继夫人的顾兆紧急赶回,一巴掌拍在了顾杉月脸上,骂她心肠歹毒,方婉这些时日为了她不吃不喝延请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