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事故才意外忘记她?
空想不如求证: “奶奶,您记不记得大概几月份见的嘉禾啊?”
“这月份的事奶哪儿说的上来啊?光记着那阵子大伙儿都抢着收田,不是七月就**月嘛。” 奶奶说着,生怕他们不信:“嘉禾他亲奶是八月八没的,这事儿奶都记着呢!肯定不唬弄你们!”
得,还真是煤气泄漏事件之前。
成功打探到消息,社长暗暗递眼色。
陈嘉禾后知后觉,承认自己确实说过那样的话,只是一时没想起来而已。
好说歹说,奶奶终于被哄得舒坦了,就笑着说:“瞧瞧你这记性,还没奶好使!你呀,就是贼不过盼盼!打小脸皮薄,见着人就躲,就跟那闷醉葫芦一个样。不像你姐,一个女娃子胆子大得不了的,见着人说人话,见着鬼就说鬼话,活脱脱一张要人命的利嘴哦!不管谁看了你姐弟俩,都得说一声投错胎!这当姐的该是弟,当弟的该是姐……”
老人家一旦回忆起往昔,难以控制。
半小时后,大家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才得以告别奶奶,走出房门。面面相觑。
“呃,大家有什么想法吗?”
社长摸鼻子,抛砖引玉式发言:“到目前为止,姐姐肯定有。整件事情看起来挺乌龙的,可是要说纯属乌龙,细节上又有问题。比如,为什么嘉禾你姐从来没有联系过你?为什么你爸妈对你姐的事特别敏感?我觉得里面还有隐情。”
他的想法亦是其他成员的想法。
陈嘉禾正惊喜得找不着北,恨不能插上翅膀,直接飞回家跟爸妈摊牌。
不过来都来了。冷静下来之后,他还是决定去县城小学看看。
据邻居奶奶所说,这个小县城有且仅有一所小学,那里有个名气响当当的章老师,以前教过陈家禾的姐姐,还经常为这个学生上门家访,铁定忘不了。
果然,待他们找到学校,一问章老师,对方一脸了然:“住在山下的陈嘉盼是吧?她太特别了,不管走到哪里估计都得叫老师头疼,想忘都忘不了。”
章老师帮忙查了记录,陈嘉盼在四年级下册的时候转学去了C市第二小学。
C市跟B市贴边,距离不到一个小时。
时间还早,他们索性搭货车回去,马不停蹄地跑了一趟二校,接着二中。
随着相关地图一个个点亮,一些老旧照片,辅以老师们记忆犹新的描述。那位未曾谋面的姐姐,就像一张白纸渐渐被填上颜色。她的性格、形象越来越鲜明,仿佛近在眼前。
几乎所有老师都说,陈嘉盼活泼,主意多,可惜心思不在读书上。
她小学喜欢玩跳皮筋。不光自己跳得起劲,还背着老师,说服整个年纪段一起偷偷地举办跳皮筋大赛。
她做主持人兼总裁判,从参赛资格限定、比赛规则到奖励机制,流程倒弄得有模有样。要不是被没得奖的同学举报,怕是比赛结束,都没人发现异常;
初一,学校养着红鲤鱼的池塘维修,不幸入了她的眼。那之后,她联合班里同学,剪下秋季校服内衬网,简单缝合起来当做渔网,经常放学后偷偷捕鱼。
有一天,她竟然真的捞走一条池塘里最大的鱼。教导主任大发雷霆,就罚她一次性打扫半个月的操场。
初二,她缠着物理老师问鬼鬼神神。
什么笔仙有没有物理原理支撑啊?为什么有些科学家科着科着就转神学了?老师你相信这个世界上有鬼神吗?那濒死体验、前世记忆怎么解释?
缠得老师都受不了了,当着全班的面点名批评她不务正业。搁其他人早就‘丢人丢到家了’,偏偏她不当回事,理直气壮地跟老师争论,她这是富有求知欲。
说她故意捣乱,不学无术吧。
可她确实也有点小聪明、小本事。
陈嘉盼胆子大,不怯场,有种同龄人里少见的领导能力。无论什么活动交给她,准能办得有声有色。
她嘴巴甜,心思正。你批评她,她不记仇;你夸奖她,她反过来夸你。不管见着谁都笑哈哈的,碰见校门口收垃圾的老大爷都能一起坐下来,看看蓝天看看云,闲扯胡掰一下午。
总的来说,陈嘉盼绝对不是一个标准意义上的好学生,也不是差学生。
她很特别,老师们对她大多又爱又恨。
听到这里,陈嘉禾则对他姐佩服得五体投地,不禁大胆猜想:“我姐好像是一个特别有主见的人。你们觉得,有没有可能,她不喜欢应试教育,想去国外留学。但我爸妈比较保守,不同意……”
“呃,或者,我姐去了国外,不想再回来?我爸总说,孝顺的儿女不应该离爸妈太远。那些出去奋斗的都是嫌老人麻烦,找个理由不承担子女责任而已。
“要是换成我姐不愿意回