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是亏了。
说着她又努力挤出些眼泪来。
皇帝道了声不必多礼,又将目光投向了慕容霄,带着些犹疑不明的情绪。
他竟不知道,他的这位傻哥哥居然还会做算术。
哪知就在此时,却见他的傻哥哥忽然矮下身来,盯着自己媳妇的脸,皱眉道,“为什么哭?”
沈拾月,“……妾身心怀陛下太后及姑母的感激,无以为报……”
啧,这小傻子,问出来多尴尬。
刚刚的情绪才恰到好处,这下显得有点多余啊……
正这么想着,却见慕容霄又抬手指向礼部尚书,道,“他欺负你?打他!”
说着竟向礼部尚书走过去。
礼部尚书吓得赶紧要躲,沈拾月也吓了一跳,赶紧上前拉住道,“不不,不是尚书大人欺负妾身,殿下息怒……”
咳,钱要回来了就成,倒也不用动手。
却见小傻子又道,“那,打朱远才,打两百。”
沈拾月,“……”
两百岂不是要打成肉酱?
她只得又道,“不必了,今日多亏有陛下太后做主,殿下快谢谢陛下。”
慕容霄便又看向皇帝,道,“谢谢阿瀚,要多吃饭。”
皇帝眸色一顿,颔了颔首道,“知道了,兄长也好好吃饭。你与姑母都辛苦了,早些回去吧。”
沈拾月闻言便与大长公主应是,带着小傻子出了殿门。
须臾,待殿中清净下来,田太后哼道,“看起来他倒挺喜欢那沈家女,这门亲事,哀家是不是做错了?”
却听皇帝道,“朕已富有天下,母后何须在一点银钱上落人口舌?聘礼这样的事,以后不必做了。”
田太后一顿,又要说话,然而未等张口,却觉眼前一花,一阵头晕袭来。
身边的女官赶紧询问,“娘娘这是怎么了?”
田太后皱眉道,“怎的忽然有些头晕?”
女官道,“今早听闻承恩公世子夫人染了风寒,莫不是昨日来的时候给娘娘过了病气?”
田太后立时一脸嫌弃道,“以后少叫她到哀家跟前来。”
女官应是,搀着她回到后殿歇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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跟大长公主在宫门外道过谢,沈拾月领着小傻子登上了回景王府的马车。
此番,治那朱远才是她的计划,但要回嫁妆算是惊喜。
娘家已然是太后的眼中钉,但相比在打石坊那小地方,一不小心出什么意外,在大众视线中,总归安全得多。
毕竟这新皇帝总归有些名不正言不顺,需要维护自己的形象。
如今聘礼要了回来,先叫娘家人安顿好,至于她……
呵呵,这就回去打坏蛋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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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日午后,景王府传出一阵阵惨叫声。
如方才在宫里所说,那朱远才一路被扯回景王府,沈拾月便命人摆开家伙事,叫出所有人,又特意找了两个膀大腰圆的侍卫,将朱远才牢牢绑在条凳上。
自恃身份高的吕嬷嬷妄图出来说情,未等张口,却被沈拾月拦住,“此乃陛下圣谕,不得不遵守,嬷嬷年纪大了,身体又不舒服,只怕见不得这场面,回去歇着吧。”
说着一声令下,便见那两个侍卫抡起木棍打了下去。
条凳上的朱远才霎时发出嚎叫声。
那声音仿佛杀猪似的,直叫吕嬷嬷吓了一跳,没等听上三声,竟然一下晕到了地上。
沈拾月啧啧摇头,“我说什么来着?快扶嬷嬷回去歇着。”
小霜应是,招呼了几个小姐妹把老婆子给架了回去。
待架完又赶紧跑了回来,生怕错过精彩场面。
沈拾月坐在院中亲自督战,叫侍卫们不敢糊弄。
那粗壮的木棍一下一下砸在朱远才的屁股上,发出啪啪的闷响,再加上朱远才声嘶力竭的嚎叫,直叫围观的众人无不心惊胆战。
尤其那些平素跟着朱远才混的,无不屏息憋气,连大气儿都不敢出,生怕一不小心惹了沈拾月的脸,叫下一个挨打的就是他们。
而眼看一下一下,朱远才的声音由初时的声嘶力竭渐渐没了声响,等到一百下打完,他的屁股血肉模糊不说,人都已经晕了过去。
沈拾月叹道,“朱管家受苦了,我这也是没办法,快来人,把朱管家给抬回去,再叫大夫看看,该上药上药,千万别拖成大事才好。”
众人应是,便出来三四个人把朱远才给抬回了房中。
趁着人还没散,沈拾月又道,“这几日朱管家要养伤,外人休去打扰,各处管事有什么要事,只管来向我禀报。”
众人只得齐声应是。
毕竟看过全程后,他们明白了一个道理——
这位新王妃其实是个厉害人物,这才嫁过来三天,昨儿进了趟宫,把秋彤罗五撵了出去,今儿回了趟娘家,又把管家打的半死……
啧,府里这怕是要变天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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冬日天短,没过多久,天就黑了透底。
没等沈拾月发话,膳房便及时送来了热乎乎的饭菜。
沈拾月瞧了一眼,见有水晶肘子,椒盐大虾,八宝口袋鸡,还有一个咕