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这陈姓护卫屈指还没叩门就被钱英给拦住了,钱英冲着他摇了摇头,然后自己走上前去,一丝一毫的犹豫都没有,果断就将贾琏紧闭的屋门给一脚踹开了。
钱英还抽空看了小陈护卫一眼,那意思是叫他看清楚记住了,他们家小侯爷的这个手势是踹门不是叩门。
对于钱英的反应,林涧非常满意,他含笑抬步就进了贾琏屋中。
原本顾及贾琏的身份,林涧先前对贾琏还算尊重,即便贾琏看他的眼光让人厌恶,林涧也只是暗中教训教训贾琏,并未当众端出他小侯爷的款儿来给贾琏难堪,也没有打算同贾琏撕破脸。
可如今晓得了贾琏的所作所为和他的企图,林涧就懒得在再面对贾琏的时候做出一副端方君子的模样了。他素来行/事随心,此时大喇喇在惊吓过度的贾琏跟前坐下,面上就是一副流里流气的坏笑。
他大马金刀的翘着腿,目光在贾琏的腰/腹处流连片刻,才眯眼笑道:“琏二公子,身体怎么样啊?好些了吗?”
贾琏因林涧踹门而入的阵仗又受了大惊吓,被林涧那意有所指的目光一看,好不容易放松下来的身体忍不住又僵硬/起来。
他默默拿起一旁的薄被盖在腿/间,企图阻挡林涧那种极度令他不适的仿佛在凌迟他那处的阴鸷目光,心内忍不住苦笑连连。
他能好得了吗?再这样接连受惊吓,以后怕是都好不了了!
可这话,贾琏却不敢说也不敢答。
贾琏这个人放纵无端,荣国府上下就没人能管得住他,他在王熙凤生日的时候拉了人往自己屋里鬼混被王熙凤发现,夫妻两个打架闹得阖府皆知,贾母也不过只是说了他几句,压根就没管他这位琏二爷如何行止。
他不肖想林涧是理智所控,但脑内意/淫一下还是止不住的。
昨夜一场变故,把这位脑内只有风月之事的琏二爷给结结实实的吓到了。他真真切切的看见林家护卫在他眼前杀人,真真切切的看到了林家小侯爷那个硬茬子是怎么个硬法,昨夜那一幕,让贾琏觉得他仿佛置身在血腥残酷的战场上。
贾琏这个二世祖见血就怂了。
他生来就似醉非醉眼含/春水的眸子也不敢看向林涧了,面对林涧时一丝邪念也不敢有,生怕林涧一个不高兴就抽/出腰间软剑来一剑割了他的喉咙。
况且,大夫也说了,他昨夜受了惊吓,未来几个月得清心寡欲不行/房/事,否则他那处就废了。
因此,贾琏见林涧待他前后态度骤变,他也不敢多说什么,更没心思深究,只是轻轻挪了挪屁/股,企图离坐榻另一边的林涧远一些。
贾琏定了定神,才道:“多谢侯爷关心。我还好。”
林涧见他这样,嗤笑一声,才道:“我听说了,琏二公子昨夜受了惊吓,今日却也没怎么休息,还忙着见客处置林御史的后事,二公子还真是勤勉啊。”
贾琏听林涧这般阴阳怪气的说话,也不知是个什么意思,应也不好应,只能胡乱点头含混笑了笑。
林涧懒得同贾琏拐弯抹角的纠缠,他流里流气地笑着,眼神却冷得像刀子:“二公子别紧张,我只是来找二公子拿一点银子而已。”
不等贾琏有所反应,林涧又打了个手势,两个林家护卫会意,推开贾琏屋里的两个小厮,开始翻箱倒柜的到处找银子。
林涧也不跟贾琏玩君子端方那一套,白毅老说他身上痞气重得很。贾琏是个流/氓,那他就是专治流/氓的兵/痞大流/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