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些羞涩,却不那般忐忑了,毕竟一会儿的‘事情’还是需要一些体力的,林黛玉便想了几样要吃的小点心同林涧说了,林涧也当真去厨房给她弄了来。
一时填饱了肚子,林黛玉精神缓过来了些,瞧见林涧身上还穿着婚服,两个人并肩坐着,离得近,她也能闻见林涧身上的酒气。
他身上的酒气有些重,却意外的不难闻,林黛玉抿了抿唇,瞥见林涧额上有些薄汗,便起身想要弄些热水来让林涧洗漱更衣。
这一日,林涧要往来迎亲,还要在外应酬宾客,比林黛玉还忙得多,也更劳累些。
林黛玉怕林涧穿着汗湿的衣裳难受,便想要他换下来更舒服些。
说好了是林涧伺候林黛玉的,他怎么舍得让林黛玉去做这些微末小事呢?
林涧捉住林黛玉的手,没让她起身,想着自己一身酒气怕熏着了林黛玉,便忍住了想要凑过去亲一亲林黛玉红/润樱/唇的心意,只亲昵用自己的鼻尖蹭了蹭她的,而后起身将床帐放下来,抱着林黛玉放进床榻里,顺手将床榻被褥上的红枣花生之类的物件收拾干净,这才替林黛玉铺好被褥,示意她躺着休息。
他撩/开床帐往外走,回眸给了林黛玉一个笑:“夜深了,你先歇着。我去去就来。”
林黛玉钻进被褥中,规规矩矩躺平,回味起林涧方才的笑,不由飞红了耳朵尖,忍不住把被褥往上拉了拉,心跳都加快了几分。
林涧洗漱过后换下婚服,穿着中衣便入了里间,见床榻内一片安静,还以为林黛玉睡熟了,他便放轻了脚步。
结果撩/开床帐一瞧,林黛玉还睁着水灵剔透的眼睛望着他呢。
林涧放下床帏,撩起被褥也进去了,他一眼不眨的望着林黛玉,轻声笑道:“红烛太亮,不习惯?还是认床睡不着啊?”
新婚之夜,红烛彻夜燃烧,是没有熄灭这等规矩的。
就在林涧琢磨着怎么才能把红烛光亮弄得不晃眼睛的时候,却感觉到身侧的林黛玉悄然靠过来,柔弱无骨的手轻轻挽住他的胳膊,他听见林黛玉轻声道:“都不是。”
她是说她不睡觉都不是林涧说的那个原因。
林涧顺势将人揽在怀中,望着林黛玉如初生小鹿般清亮纯澈却又满含羞意的眼眸,林涧忽而勾唇一笑,探头过去深深吻住了怀里的人。
一番深吻,二人渐渐情动。
林黛玉的衣襟被解开,林涧急促的鼻息喷在她形状美好的锁骨上。林黛玉身上很香,这等香气林涧先前就闻过了,一直念念不忘。
今日这般亲密接触,他从那幽冷香气中还尝到了摄人心魄的甜意,勾得他对怀里的人欲罢不能。
在林黛玉的肩胛上留下斑斑痕迹,就在林涧感觉到林黛玉放在他脖颈上的双臂猛地收紧时,林涧才深吸一口气,放下了对身下人的掠夺,还有那到手的美好。
“夫君?”林黛玉迷蒙看向林涧,不知他为何突然停下。
林涧闭了闭眼,再睁眼时,眸中风起云涌都落在了眼底幽深暗流之中,他亲了亲林黛玉的唇角,将怀里的人抱得更紧了些,才低声道:“岳丈才去不满一年,你还在孝期中呢。”
“当初你拿着岳丈的书信来狱中探我,与我商议一年后成亲,那时你才算出了孝期。如今咱们两个得了圣上提前赐婚成亲,可这事儿说定了便不能出尔反尔。否则岳丈便要怪我了。岳丈虽不在了,我却不能践诺。答应了你的事我都记着呢。”
他轻声道,“我得与你一起守着,这才是疼你呢。”
林黛玉其实想过这个问题,只是因着承圣帝圣旨赐婚,她不好说些什么,孙姨娘李姨娘私下都曾劝过她,说新婚之夜不必让林涧陪她守着,毕竟承圣帝在圣旨中已明说了,赐婚是为体念林如海的为父之心,有圣旨在前,旁人也说不出什么话来。
圆房是一定要圆的。孙姨娘和李姨娘也嘱咐她,这一两个月还是要小心些,莫要有孕,否则孝期有孕生子,日后对她和孩子的名声都不好。
林黛玉没有不愿接受林涧的意思,只是觉得对林如海有些过意不去,可她心里头的这些想法也没处说去,只好压在心里,况且,要求林涧陪着她守完孝期,她觉得太委屈林涧了,因此从来不曾提过。
此时,这等隐秘心意竟叫林涧一语道破,还得了他自愿要跟着她一起守着的话,林黛玉一时感动,心想难怪他方才要说让她歇下的话,还问她是不是睡不着,言语之中只字不提那件事,原来他是一早就打算今夜不与她圆房的,倒是她自己几次三番会错了意。
她总以为她已瞧见了他全部的深情厚意,可总有一个时刻,她会发现他给予她的深情包容无边无际。
心神激荡间,林黛玉主动凑过去吻住了林涧的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