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安排(2 / 2)

豺狼虎豹,连路过的鸟雀都看不见一只,也不知是什么缘故。”

孙悟空哑口无言,黛玉微微瞪了他一眼,嘱咐了黄眉儿几句,便即带着两人一道启程。

这员峤山见载于《山海经》,乃是海外名山之一,纵贯南北,绵亘数百里,一进山中,四处都是崇山峻岭,丛林密莽。因是人迹罕至,几乎没有路可走,蛇虫腐物到处都是,地势又险厄,稍不留神就有失足之虞,寻常人根本无法上路。

黄眉儿却是力大身轻,捷如飞鸟,又对这里颇为熟悉,攀爬跳跃,都十分灵活,比人走平地还快。他对黛玉两人虽已十分信服,但毕竟没有亲眼见过,到底还存了些疑虑。这时见机会正好,有心试一试他们,因此一开始便加快了脚程,穿山越岭,行走如飞。

就这样翻过几座山头,休说甩开两人,连他自己都有些难以为继,孙悟空却还是神采奕奕,游刃有余,常常赶到他前头张望,便是黛玉看着那样娉婷袅娜,一路过来也未落下半分,直像浑无重量一样,不仅呼吸绵长,汗也没流过一滴。

黄眉儿这才死心塌地,心中愈发高兴。黛玉与孙悟空跟在后面,相视一笑,并不去点破他。

这样又走了许久,最后才在一处高地上停下,黄眉儿指着西南处道:“那里就是我娘常去的地方。她从前不肯带我进山,有一次我气得狠了,就偷偷跟在她身后,想探个究竟,可是到了这里就被发现,又被赶了回去。不过当时我已看得清楚,娘就是从那里过来的。”

黛玉先还没注意到那里,这时顺着看过去,便见西南角落里有一处山谷,里面似有薄雾笼罩,影影绰绰看不大真切。

黛玉早已修得慧眼,照见一切实相,不知怎地竟也目力不到,心下正有些奇怪,便听黄眉儿又道:“那次我跟来时,那山谷里还不见有什么雾气,可惜当时没能进去。后来不知什么时候开始,大概也是几个月前,那里雾越来越大,我来了几次,都没遇着它散掉。我担心打草惊蛇,也不敢靠近,里面是什么样子就不晓得了。”

黛玉心中微动,问道:“你说那里动物不见踪迹,跟这雾气出现,可是差不多的时候?”

黄眉儿想了想,点头道:“好像是这样。”

黛玉便不再说话,仿佛在思索些什么。

孙悟空是全不放在心上,笑道:“这有很难?你肉眼凡胎,自然看它不穿,待我看来告诉你。”一边朝着山谷举目张望。他本是生于山野之中,不知行走过多少深山大泽,原以为不过是些毒沼厉障之气,谁知穷运目力,也只模糊看到些许轮廓。

黄眉儿在一旁等得心急,催促道:“怎么样?哥哥可有看到什么东西?”

孙悟空刚刚才放了大话,这时不肯丢了面子,嘿然一笑道:“你急什么,等我走近些瞧瞧!”话音未落,一个纵身跃到半空腾云而起。

黛玉正要拦他,已是来不及,只得作罢。黄眉儿却看得双眼圆睁,心里怦怦直跳。他再是年纪小,不慕神仙,亲眼目睹这腾云驾雾的手段,也不禁目眩神迷,心向往之。

孙悟空这时候已飞到山谷上方,凌空下望,还没见到什么,远远便闻到一股腥气。再仔细一瞧,只见一片烟笼雾罩,那山谷三面危崖耸立,只有一个入口,外围处还好些,尚能看出些地形地貌,越往里看越是雾气弥漫,稍一靠近,便觉得奇臭无比,简直不堪忍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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