尽显。
“舅舅这是没有见过我吗?”褚月见俏丽地眨了下眼,整暇以待地看着对面有些愣神的广陵王。
广陵王闻声而回神,笑道: “确实有些年份未见殿下,倒是出落得亭亭玉立了,和你母妃一般无二。"
褚月见闻言微微挑眉,并未接过这句话来。
她甚少听过有人提及原主的母妃,就连褚息和都未曾提过,没有想到第一个提及的,竟然是广陵王。
"舅舅,这几年在南边待得可好?"褚月见偏头,嘱咐宫人将东西呈过去。
复而,她转头对着广陵王道:“听闻南边水患严重,时有瘟疫发生,舅舅身体可有恙?”
听着少女明显关切的语调,广陵王眯起眼笑道: “无碍,只是近日生过一场小病,现下已经好了。"
“那便好。”褚月见弯眼甜笑,见宫人送过去的东西,已经放在了广陵王的身旁,眼神忽闪。
“是早有听闻舅舅病过,这是前不久我遣御医属研制的,是专门用以止咳的蜜浆,效果尚且还不错,舅舅可得要试试。"
广陵王偏头看着锦盒中的药瓶,再抬头瞧了对面笑得无害的少女,嘴角的笑意扬起,正欲开口。
"舅舅。"
忽然坐首位的褚息和开口了,将其视线拉回来,语调温和: "朕亦有一物赠与舅舅。"
语罢,立于褚息和身旁的宫人躬身退下,前去取物。
两人一前一后的都有物赠他,这不是讨好是什么?
见此场景,广陵王心中难免有些得意,眉梢都洋溢着自得。
这天下虽没有在他的手上,然,掌握天下之人在他的面前时,还不得要乖乖地俯首,称他一句舅舅。
这般想着,广陵王心中便越渐自得,抬首对着上方的褚息和笑言道: “陛下倒是有心了。”将自己的姿态拿捏得极其高。
褚月见瞧见后,原本扬起的眉眼骤地往下降,面上带着不打眼底的笑意。
褚息和是她都不舍得欺负的人,这狗东西,凭什么将姿态放这般高?
看见广陵王这般的态度,褚息和面上没有任何变色,褚月见反而觉得极其不舒服。
广陵王对着褚息和讲完后,扭头对着褚月见神情亲昵地招手,仿佛是亲长辈般: "殿下过来,到舅舅这边来,许久未曾见过殿下,今日可得让舅舅仔细瞧瞧。"
这话有些过分失礼数了。
"舅舅!"首座的少年方才温和的语气骤变,顷刻降至冰点,已经隐约含着暴戾的杀意。广陵王的得寸进尺,已经触及到了褚息和的底线。
他没有到已经阻碍过一次了,广陵王还不死心,非要凑近姐姐,褚息和脸上的表情淡下去,染上一抹冷意。
倘若广陵王再这般,他腰间别着的剑今日便该要饮血了。
“阿和,许久未见,我且去陪陪舅舅。”清冷的女声及时响起,将欲要站起身的褚息和打断。褚月见看见了褚息和眼中的杀意,眉心一跳,也估摸到了,大家的关系并非表面这般和善。她担忧后面的事功亏一篑了,便赶紧出言阻止,安抚将要处于暴戾中的褚息和。广陵王可不是一般人,门下皆是读书人,若是现在撕破了脸皮,吃亏的定然是褚息和。昭阳如今最缺少的,便是能入朝堂的能人。
褚息和若是要打压世家,掌握其权力,那就要打破如今的世家世袭制。没有什么比让无任何世家背景的读书人入金殿,是为更好的方法了。
所以褚月见才会出言阻止,不管广陵王对她是真亲昵
,还是假的,但他的目的肯定是让褚息和失控。
比如现在在她出声后,褚息和便听话地坐了回去,广陵王眼中一闪而过的失望。褚月见端起酒壶站起身,款款落座在广陵王的身侧,姿态柔顺,抬手给他斟酒。
"舅舅,请。"
一股檀腥味自广陵王身上传来。
褚月见心下有些恶心,不知道此人是食了什么,为何味道这般大。偏头一看,原来他食用的是生肉,顿时她腹中翻涌着,面上却装作无恙。
广陵王视线落在褚月见的面上,越渐觉得她神似其母。
他抬手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,笑道: "近十年未见,殿下倒是越发出落得有灵气了,以后也不知便宜给谁家的小子。"
他这话说完抬首,看着上方面无表情的褚息和道: “陛下政务繁忙,倒是忘记了殿下的婚事,不如此事交给臣,定然给殿下寻门好亲事。"
“舅舅。”褚月见垂着头,露出纤细白皙的脖颈,在烛光下分外的吸引人注意,十足的小女儿姿态。
她唤了一声将他的注意吸引过来,温声道:“关于此时怨不得陛下,是月见想要自己慢慢看,也不便劳烦舅舅操心此事。"
广陵王也只是随口一谈,想要刺激上方的褚息和,也并非是真的要给褚月见指亲事。
当下瞧见她此番羞赧模样,广陵王仰头大笑,抖着山羊胡道:“成,那殿下届时有瞧上之人,知会舅舅一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