之上,满是戏谑道:“这般急切的离开,是要去哪儿?”
见陆风阴沉着脸,一言不发。
车培佞又道:“害老夫丢了那么大的脸面,就想拍拍屁股走人?天底下哪有那么容易的事情!”
“滚开!”陆风因为愤怒煞白的脸色逐渐转红,那是怒火压抑到极致的表现。
他此刻正值焦急担忧关头,容不得半点耽搁!
车培佞见着陆风此般模样,奸笑声更猖狂了几分,“想让老夫放过你也不是不行,跪下给老夫磕十个头,再把自己这张俊秀的脸毁的和车儿一样,最后把你今日施展的诸多手段秘籍全都交出来……”
“滚!”
“活着,死!”
陆风呼吸变得异常沉重,紧握的手关节因为发力咯咯作响,浑然没有听车培佞废话下去,气怒的声音犹若炸雷般轰响。
眼下情景,讲理定然是行不通的;
与其废话,不如直接动手,劈出一条道来!
车培佞脸
上的奸笑戛然一凝,心头没来由一颤,竟有些被陆风这股骇人的气势所震慑到;
不过转念想到自己修为实力远在陆风之上,又很快平静下来,狞笑骂道:“小子,你既找死,那老夫便成全你!”
说着脚下一点,跃起的同时那么一勾,竖在地面的佩剑应声出鞘,落入了他的手中。
长剑入手,车培佞又凌空那么一踏,随即整个人便朝着陆风急攻了过去,犹似一只飞向猎物的凶鹰。
陆风愤怒之意萦绕心头,实力毫无保留呈现,剑指朝前猛然一指,无形剑势疯涌劈出。
车培佞陡然感受到陆风刺来的这股剑势,瞳孔猛地瞪大,手中直刺的剑近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调转,横陈抵挡在了胸前。
彼此剑势未曾交锋,仅是感应,他便怯下了场,内心止不住的于那一剑生出忌惮。
轰!
恐怖的剑势袭卷。
车培佞恍惚间只觉好似面对的并不是一股剑势,而是暴怒不休的怒海狂涛,在陆风剑势逼近的那刹,他只觉整个世界好像都被无尽的汪洋给笼罩了起来,任凭他如何闪避都难以拉开这股怒海狂涛的倾覆。
待得剑势真正逼近,他才意识到其中所敛威势之凶险恐怖。
那股怒海一般的剑意直抵他心头,一度让他剑心都受到了震颤,仿佛瞬间被拉到了一片无尽汪洋之中,处处都是避无可避的怒海凶涛,随时都可能会将他冲的支离破碎。
“不!”
车培佞
愤怒狂吼,一股凶戾之气由内爆发。
他不接受这样的结局,不接受一个被他蔑视的小子,竟会把自己逼成这样。
随着秘法的施展,车培佞气息节节攀升,几近冲上了天魂境后息层面;
借着燃烧精血为代价爆发出的恐怖势头下,成功击溃了陆风袭卷而来的这股怒海剑意。
尽管成功化险,但车培佞脸上却再也没了此前的喜色,转而满是凝重。
若早知陆风有着此般实力,他断不会急不可耐的跑来这蛰伏报复,为此消耗了大量的灵气与体力,难保全盛态势,适才会在陆风那一剑下有种提不起气来的虚弱感。
将失利归结在自身虚弱而非陆风太强缘故后。
车培佞心绪陡然平复不少;
这也得亏了他白日离开的早,没有听得陆风如今身份,否则怕也就不会这般去想了。
“小子!”车培佞喘了口气,冷蔑啐道:“不得不承认你确实有几分剑道天赋,竟能领会出如此怒海狂涛的剑意,但仅仅凭此可还远远不够!今日,你必死!”
陆风看着车培佞借助秘法提升的气息,眼中冷蔑依旧,缓步上前逼近,“剑不磨会绣,人也同样如此,光凭秘法可改变不了什么。”
“既然海之怒解决不了你这老东西……”
“那便来尝尝天之怒!”
陆风目光一凛,周身透出一股比之此前更为深沉愤怒的气息。
车培佞深感骇然,只觉心头没来由一阵沉重;
下意识心神不
宁,抬头望去,见上方的天空不知何故风云变色,乌云笼罩,像是有着什么可怕的事情正在发生一般;
让他感受到一股莫名的压抑,隐隐又似联想到什么,神情蓦然一慌。
‘不会的,不会的,’车培佞心中不断暗示着自己,‘他一介地魂境魂师,怎么可能一剑之下撼动得了天地?’
‘巧合,一定是巧合……’
……
…
“师傅他好厉害呀!”
另一边,凌兰秀听完陈川苓讲述完又一场有关陆风当年的惊艳比斗后,忍不住惊叹。
眼中追崇敬慕之色愈发浓郁。
经过陈川苓的一番讲述下,二者间的关系无形中缓和不少。
凌兰秀平复下心绪,回想着陈川苓陈述时的情景,全程上下浑然瞧不出半点贬低诋毁的话语,给人的感觉只有敬重,乃至隐晦的存着一丝欣赏崇拜感。
这让她不由有些疑惑,若是此般心境,根本不存半点怨恨,哪会在结业之时赠那般咒人的玩意?
伴随着困惑,凌兰秀开口质问道:“你心中到底