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的是什么?为什么我从你的陈述里头好像没感觉出你有多怨恨他?是在我面前装成这样大度吗?”
陈川苓苦涩一笑,犹豫了一瞬,怆然说道:“若他是同我一样的女子,缕缕抢了我的风头,那我或许真会被逼得生出阴暗的心境出来,从而怨恨报复,可他……是男子。”
“是男子又怎么了?”凌兰秀不解。
陈川苓脸色隐晦一红,缓
缓说道:“他很好,好得让我于他起不了半点的怨恨。”
凌兰秀还想再问为什么,陡然瞧见陈川苓那扭捏腼腆的女儿家姿态,整个人都不由惊愕在了原地,慌张道:“你,你……”
明明心中已经猜想到那种可能,可到了嘴边却一时没有道出来。
陈川苓却是意会的点了下头,给了凌兰秀一个肯定的眼神,也打断了后者继续说出口的念头。
留存于心,她颜面上会好受一些。
毕竟,这算得上是她心中最深的秘密了,此刻说及,完全是想着以自我为例,劝导凌兰秀正确看待,尽管竭力保持平静了,可一颗心还是砰砰砰的狂跳不休。
凌兰秀尽管得到了确切回应,可心中的困惑却并未减去,反而更为困惑道:“那你为什么还要在他走时,送花圈那种东西来诅咒他啊?是如话本戏剧之中演绎的那样,得不到就想要毁掉吗?”
陈川苓脸色一窘,“小小年纪,脑子里想的都是什么?”
凌兰秀一愣,猜疑道:“难道说那花圈还有别的隐晦意思?”
陈川苓摇头,想着都已经说至这个份上,倒也不差再解释一句,当下苦涩的叹了口气,坦言道:“那其实根本不是他误认作的花圈,而是花环。”
“花,花环?”凌兰秀眼中惊色更浓;
她清楚,这虽仅是一字之差,可其中代表的含义却是天差地别。
一则抒情,一则咒骂。
一则或可情定终身,一则却可
生死仇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