双手捧于慧度元老:“此乃北海千年珊瑚礁,长年色彩鲜艳未有风化,还望慧度元老笑纳。”并躬身拜谢待慧度元老接过。
司空溶安又拿出一盒奇珍药石,走到锦若元老跟前,说道,“锦若元老,当年多谢您细心照佛,如今我亦细悟您授教的调养生息,受益匪浅。此乃特意多年收集的药材,望您笑纳。”
“有心了。”锦若元老笑着收下。
侍女复又送来一个盒子,司空溶安双手捧着走到秋翼元老面前拜过,说道:“秋翼元老,家兄未能及时赶回甚是歉然,特令我奉上此盒,待告家兄对您感怀师恩之情。”
“男儿志在朝堂,不必拘泥于此。”秋翼元老淡然接过。
司空溶安再拜,复又转身,向苦槠仙君递上檀木盒子,打开并双手捧上,只见盒子里躺着一墨黑硕台,一支玉杆狼毫笔。
司空溶安盈盈看着苦槠仙君,说到:“溶安知道苦槠仙君好书法,特收集了一品砚台、毫笔,还望苦槠仙君喜欢。”
苦槠仙君颔首说到,“大空国王费心了,劳公主替苦槠转达谢意。”说完,他亦亲手接过递于身后大弟子。
闻此,司空溶安欲言又止,脸上急得青白交加,但终也只是承上一封大空国王的信。
苦槠仙君接过信,看完,将信交由辰空。辰空收好说道,“公主且安心在此处将养两日。”
司空溶安谢过后,又拿出一红木匣子,打开里面竟是一套精致的茶壶,她捧给辰空说道:“当年,多谢辰空师哥照料,少时不懂事打破师哥水杯几盏,如今特来归还。”
辰空谢过收下,忍不住打趣:“真没想到,你就是之前那干瘪瘦巴的黄毛小丫头。”
闻言,司空溶安赧然。慧度元老不悦地瞪了一眼自家憨小子。辰空方觉用词不当,歉道:“司空公主见谅,想当年公主病疾缠身自是消瘦,如今公主体健康宁,面色红润,自是不一样的。”
司空溶安笑起来,“辰空师哥好!不必一口一个公主,可否亦如当年喊我溶安罢。”
原来司空溶安带病出身,自小体弱,未及满月时是石头仙师传了灵力。后两岁又常日夜咳嗽呕吐,在水月派调养医治半年多方才逐渐转好,待公主3岁时,其母无比想念,才接回宫中。后来,八九岁时又感重寒,咳嗽疼痛难忍,百官素手无策,宫中大夫,江湖郎中百试而无一用。最终大空国王派亲卫,一队车马将司空溶安送至水月派。自得苦槠仙君救治,不出两日便痊愈了,后又经锦若元老调理,身体便加强健。
司空溶安犹记得,九岁那年,刚过完生辰便得了重疾,那两个月自己恍恍惚惚,在王宫被灌了一两个月汤汤水水,苦涩麻木,后又近十多日在车马累颠簸。在她昏昏沉沉之际,恍惚看到一轮光芒闪耀的太阳 ,离她很近很近,她能清晰地感受到温暖,那光亮通过眼皮照射黑暗。
她吃力地睁开眼睛,看到一身白衣的少年,银白发丝如雪,清冷俊容,丰华绝冠。只是一眼,她便又睡过去了。再醒来时,她只觉浑身充满了力量,胃口也大好,心里充满疑惑,莫不是自己在病痛中看到了神仙。后来才得知,救自己的是水月派代掌门苦槠仙君。她在水月派的那一个月,充满期待,可她再也没有见到那惊鸿一瞥的少年,唯有辰空偶尔翘课来陪无聊中的她。这十年多来,她再也没提起过水月派,也没有提到苦槠仙君。少时的好奇与期待,那种莫名的藏在心底的悸动,竟化为说不清道不明的思念。
再见,便是昨日白帝城街上,那偶然一瞥,那经常在回忆里梦里徘徊的容颜,只是白发换青丝,除此,与记忆中几乎一模一样,俊俏不减半分唯是不见稚嫩多添朗逸。
这次当父皇让她前来水月派正合了她心中殷殷期切,她本只是想看一眼少时所见多年所念,那少年时所见的谪仙般的人物是否真得存于这世间?可现在她决定要留在水月派。是夜,司空溶安便修书一封给父皇母后,表明她入水月派学习的决心,一来深居宫中百般寂廖,无所事事。二来她在水月派,不仅可以从修习中强体魄善心德,也能体验不一样的生活。她相信父皇母后定会支持她。 第二日一早,司空溶安便辞去了侍女,以水月派弟子自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