苦槠仙君与柳桑一行,脚不停蹄。
行至山脚 ,苦槠仙君忽然停下:“我们四人太过显眼,言泽,你与夏宸一组,我们在宣城第一客栈歇脚碰头。”
“是,掌门。”言泽应道。
“柳桑,没想到你虽出身名门,却能脚步如飞,不错不错!。”夏宸依然在与柳桑闲聊,正对柳桑十分有好感,听闻此,抗议道:“我与柳桑脾味相同,我们一路聊得可开心了,我们话还没说完呢。掌门,我请求与柳桑一组,言泽太闷了,我不喜欢!”
话音刚落,苦槠仙君与言泽皆静静地看了他一眼。
夏宸抖了抖,无形的压力,“好,那柳桑我们客栈见!”
说完便急冲冲地追上早一步告辞苦槠仙君柳桑先行前去的言泽。
“诶,言泽,你等等我啊。言泽,你走这么快干嘛!言泽,喂,言泽师兄,师兄,你等等我啊。”夏宸边嘟哝着边小跑追。
明明夏宸比言泽年长个四五岁,却天天在言泽身后师兄师兄的喊,柳桑不禁笑出声来:“苦槠仙君,为何夏宸师兄与言泽师兄明明是同时拜入门下的,而且还年长言泽师兄几岁,却偏偏动不动就喊言泽师兄“师兄 ”呢?”
苦槠仙君转过头,看她笑靥明媚,不动声色问:“你很喜欢他?”
“谁?夏宸师兄吗?嗯,他虽然剑术高超为人却十分有趣。”柳桑说。
“那辰空呢?”
“辰空怎么了?”柳桑不解,突呼道,“有辰空的新消息了吗?”
“辰空?”苦槠仙君有点不悦的样子,“辰空也是你师兄。”
“我知道啊,但辰空与我同岁,我们说好了直呼名字。”
苦槠仙君并不再言语,直往前去。
柳桑跟上去问:“苦槠仙君,是不是有辰空的新消息了?柳荷师姐他们是不是找到辰空了?”
“没有。”在柳桑一遍遍地追问下,苦槠仙君冷冷地丢出两个字。此后再无话。
柳桑虽不知为何,但总觉气不过,于是苦槠仙君走她便走,苦槠仙君停她便停,苦槠仙君回头看她,她便也假装回头,但始终嘟着张脸始终保持两米距离跟在苦槠仙君身后。
苦槠仙君曾两次回头看她,曾两次试图走近她,只是柳桑堵气地也往后退两步,始终是两米距离。
苦槠仙君终是继续冷着张脸,特意甩了个袖往前走去。柳桑哼了一声,继续保持两米距离走着。
此后两人一前一后一路无言,到宣城第一客栈时,已近亥时。
刚进店,夏宸与言泽都迎了上来。几人简单点头见过进房,屋里已备着酒菜。
“掌门,厨房戌时歇火,我们先点了几个菜备下,现饭菜已经凉了。我已让厨房留了火,请掌门稍等,我先拿去热下。”言泽说道。
柳桑看桌上有一道豆腐鱼汤一道油爆虾,还有一个清炒雪芹,一个生煮白菜,两碗米饭,不觉饿了。
一双眼睛圆溜溜地看向苦槠仙君,她好饿了,不热了吧将就着吃吧?“苦槠仙君,我去热下饭菜吗?”
苦槠仙君只右手在饭菜上一挥,说道:“不必热了。”
“那掌门您们先用餐。”言泽又道:“掌门,您的房间在左边这间,我们的房间在右边。”
“掌门,你说言泽师兄是不是浪费房费,我本想开两间即可,掌门您一间,柳桑与我言泽三人一间,言泽偏……”夏宸话未完,便被言泽拉出了房间。
“掌门,我们也去用餐了。”言泽利落地扯出了夏宸,关上门。
走廊间,夏宸被托着咕囔,“言泽,你干嘛拉我!还有刚才掌门是不是用灵力热菜了?言泽,你看见了吗?我没看错吧?”
言泽并未回答,只说:“豆腐鱼汤油爆虾冷了怕是不好吃,你还不快拿去给厨房热一下。”
“啊,我好饿。我最爱的油爆虾!”夏宸甩开言泽,朝房间跑去。
言泽关上门前,复又看了眼中间的房屋,掌门对这个徒儿很宠爱啊。再者,他虽是因为医者可以看出柳桑乃女子,但若苦槠仙君那肯定也知道吧。如此,掌门对柳桑姑娘很不一般啊。又想起,长得细腻内心粗犷的夏宸这一路上种种,他还是要尽早找恰好的机会恰好的告知他。
这边,柳桑热情地给苦槠仙君盛了一大碗鱼汤,还特意夹了一大块鱼肉:“师父,您先喝点汤。”
然后又给自己盛了汤,“哇,好鲜美,不凉不烫,恰好。”柳桑连着喝了两碗汤。见苦槠仙君只是小抿了一口,于是也不顾苦槠仙君郁结的脸色,殷勤地又夹了几只油爆虾到他碟子里。
然后才自顾开始吃喝起来,中午也只是素菜干饭,路上啃了个馒头,到现在喝上热腾腾的鱼汤,香脆脆的油爆虾。柳桑感动得筷不离手,嘴不停口。
虽然她自小便一直住在乌金寺,一日三餐皆是素菜,还好厨师手艺甚佳,虽是简单菜色,就是白菜豆腐也能做出不同的味来。
有一次,她去爬山遇到总是趁空去偷偷打猎的扫地僧阿和,那天被她撞个正着,便舍了两个鸡腿给她。自此,她总是拉着扫地僧去摸鱼捉虾,还有打野鸡,最夸张的时候是打到了一条蛇。蛇她是断断不敢吃的,但扫地僧阿和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