成的,味道最好的时候。”说着就将竹签递给柳桑。
柳桑尝了一口,赞道:“清甜可口,果然甜而不腻。
这边老叟又捏出一个糖人,仔细一看竟然是一只小松鼠,栩栩如生,十分可爱。柳桑接过问道:“老伯,你这手艺可真好。不知已做了多久。”
“都快有十多年喽。”老伯继续一个一个地捏着。
“老伯,您是一人住着吗?”苦槠仙君突然发问。
老叟慢慢捏着手上的小兔子,边说:“我有一个闺女,已出嫁。那之后就都是我一个人住着了。”
苦槠仙君和柳桑的手都慢慢捏紧。只见糖人老叟又放下小兔子说道:“不过今日,她回家来了。”说完便朝里间喊道:“丫头,你淘好米就出来吧!”
“哎。”里面传来一个娇滴滴的女声。
柳桑和苦槠仙君皆不动声色地放松了。
柳桑又问:“那您在城里也住了十多年了?”
“那倒不是,我是差不多五六年前来的。”老伯慢慢说着,手上的活熟练利落,一点也没耽搁。
“母亲走得早,我阿爹就靠着这生意,养活我们两人。”走出来一个女子,穿着朴素却难掩娇丽容颜,她的手上捧着一个木盆,里面是淘好的白米。
柳桑看这姑娘的手十指葱翠,怎么也不像穷苦人家常年劳作的手。于是又问道:“不知姑娘嫁在何处?”柳桑问道。
“城外十里胶村。”姑娘从容说道
“难为你有孝心,还记得父亲今日生辰。”老叟面有悲喜,切说道:“你夫家生意忙,不必挂念我!”
“爹爹……”姑娘娇笑一声说,“我会常回来看您的!”说完就往里间走去了。
老叟点点头,却不再说话。
“不知老伯您可知今日为何要关城门?”柳桑往灶火加了柴。
“不知道啊。”老伯熟练地将收拾好木盆。
“可我看您女儿和布告上的女子长得十分相似呢。”
“可能只是长得相似吧?”老伯表情、动作都未改变。
柳桑却笑了。
“老伯,您回家后可有再出门?”
老伯动作停滞了一会,佯装无事说道:“老头回来就开始敲糖、炼糖,自然未曾出门。”
“那您怎会知道布告上的女子图像?”柳桑问道 。
“人有相似,说和我女儿长得相似的人可多了去了。”老伯说道,脸上表情并未有分毫改变。
苦槠仙君并未言语,拔剑指向老伯说道:“出招吧!”
老伯却叹了口气,慢悠悠地说道:“我只是欠人情,还个人情罢了,并不想得罪两位。本来,我是真心实意想请两位吃个饭呢,老朽不止糖人捏得好,做饭那更绝呢!”
“老伯,你欠了谁人情呢?”柳桑也笑着慢悠悠说道。
“哎,忠人之事,不可说。我只是奉人之命,在这里拖住你们罢了,倒无意伤人性命。”老伯慢慢地卷着,“哎,本来该再拖个一日。”
“是的,老伯,若你不主动报出家门,我们合该多找很久呢!”柳桑不解地说道,“您只需等在暗处就可了,又何必出现在我们眼前呢?”
“哎,哈哈,都怪老朽大意了。本来只想看看我要拖住的究竟是何等人,虽忠人之事但总归不想违了这正道之义。只是没想到,遇上个公子哥,反而欠了你们恩情。”
“哈哈哈,原来如此。”柳桑不禁笑道,“那您主动报出家门,也是帮了我们了。”
卖糖老伯赞赏的笑了两声。他这一生,一向光明磊落,年轻一辈里,他也认识好些,可眼前这两人,品性在骨在身,他格外欣赏。
苦槠仙君忽想起一句谣歌,他收回手中的剑,缓缓说道。“世人不记裘千手,小娃只识糖裘翁。原来是十多年前销声于江湖,鼎鼎有名的裘老前辈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