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给了他施展的空间,他当下就是一记拳头冲向尖嗓子,但这大块头却十分灵巧,当即挡了过来,律玦太过瘦弱的体型完全不能对彪悍的大块头起到什么作用。
“只是如此而已吗?”尖嗓子的声音从大块头身后传来,他横跨一步露出那张猥琐的脸,“那我们可没有时间跟你耗费了。”
说罢,他直接向律玦撒了一把银粉,动作快到律玦都还没看清,便又再次昏迷了。
“真是可惜。”大块头接过他的时候,尖嗓子透过松散的领口,看见了他大片的肌肤,不由咽了咽嗓子,饥渴难耐,“我倒是愿意为了这等绝色,损失一二的。”
他刚想伸手解开律玦的衣带,突然从远处飞来三枚暗器,甚至比尖嗓子躲闪的速度还快,他的右手瞬间被洞穿。
“什么人!”
尖嗓子疼痛的尖叫和大块头愤怒的怒吼同时发出,只见一名身手矫健的女子左手持紫藤鞭从远处的树枝荡过来,稳稳地落在他们面前。
她身着紫薄汗为底色、略带汉白玉为衬的衣裙,勾勒着金色裙边,明媚而不张扬,一头乌黑长发随意用簪子点缀着,迎风飘舞,眉目精致如画,美得惊心动魄。
只是她此刻的目光寒气逼人,空气中顿时弥漫着一股凌厉的杀气。
尖嗓子的视线又落在刚刚的三枚暗器上,惊叹道:“葬花镖?你是封阳镖局的人?”
来人却不答,说话间便又接连甩出三枚葬花镖,正中大块头的一双膝盖和扛起律玦的右臂。
他应声跪在地上,疼痛感让他下意识松了手,女子便趁机抽出紫藤鞭将律玦带入自己怀中。
“我不伤人性命,但绝不纵容无耻之人胡作非为。”
说罢,一阵紫烟顿时升起,布满整座林子,二人在烟雾中失去了意识,而女子带着律玦已离开这是非之地。
她将律玦扔上太阳神鸟,刚刚中了奸人的迷药,又多少吸入了自己的紫迷雾,估计一时半会儿是醒不过来了,少煊这才来得及将视线在律玦面前一一扫过,把他看了个清楚。
这孩子一件老旧又单薄的玄衣已破烂不堪,领口处透着白皙的皮肤却微微泛着血红,一张瘦削的脸棱角分明,即使是如此狼狈的模样,容颜也能称得上俊美。
只是现在更多是毫无血色的惨白,柔弱得让人心痛,那紧蹙的眉头和颤抖的嘴唇,也感受得到他的强烈不安。
少煊正琢磨着要拿他怎么办才好,她是神可不是圣人,但看到他这副模样又不忍动容。
“算了,好神做到底。”
少煊找了个偏僻的地方落地,太阳神鸟不好带去城中,便直接把律玦背在身上往城里走,总得给他寻个郎中好好瞧瞧,可自己又完全不精通医术,她不由感叹,这种时候,如果花神卉容在就好了。
郎中检查的时候,看向自己的眼神一脸鄙夷,甚至有点怀疑二人的关系,差点就报官抓她了。
这也不能怪人家,毕竟少煊也没有想到,这小孩身上新伤旧伤到处都是,害得郎中觉得自己虐待他也不足为奇。
“真是抱歉啊,家父嗜酒如命,我弟弟又调皮,总是少不了一顿毒打,”少煊怕多生事端,赶快说好话想让郎中信服,还多给他塞了银子,“我早年离家并不知道弟弟的日子如此难挨,这回好在是我赶回来了,您放心,我肯定会好生照看他。”
郎中半信半疑地,还是将多余的银子收下了,继续给律玦做着彻底的检查。
“您看看需要如何调理,尽管开药单,还有一些补品之类的,我弟弟实在太瘦了,这么大点的孩子正是长身体的时候……”
少煊想象着炽觞平时啰啰嗦嗦的样子,张口便开始胡说,让郎中只能一心给律玦看病,没有时间思索话中漏洞。
最后离开时律玦都还没醒,不过倒是减少了穿帮的风险,少煊又背着他往城外走,见不会再有人出没了,才唤来太阳神鸟帮忙。
“这孩子看着瘦,但手长腿长的背起来还挺费力。”
少煊活动了活动受伤的手臂,今天给它的压力实在太大了,希望炽觞带回来的草药能派上用场吧。
“凡间的郎中胃口也真是大,幸好今天带够了银两,全被他掏空了。”她撇撇嘴,不由抱怨着,“还是我们卉容心地善良又医术高明。”
想起昔日自己的小妹妹,少煊的思绪便飘走了,回过神来,太阳神鸟已经不耐烦地将律玦翻落在地。
“哎呀你轻点,这孩子摔一下骨头都要碎的。”
少煊赶紧翻下来把他安顿进自己的房间。
鹤梦潭向来都是她自己住,只是当时不知道出于什么考虑,留了客房,但现在已经被堆成了兵器间,一时半会又收拾不出来,她便慷慨地贡献了自己的闺房,到庭院里对着药房熬药去了。
“不过还真是奇怪,”少煊回到自己家心情就放松很多,突然觉察了什么,“这玉玦究竟从何而来,怎会指引我去救下这孩子呢?”
律玦是闻着一股糊味儿醒来的,他眼瞅着自己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心下一凉,不过他还是勉强着下床,想分辨现在是什么情况。
他追寻着味道来到庭院,见一个身着赬霞纱裙的女孩趴在案台睡着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