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过的事情,但谁也没有先开口。
苻荪桡面无表情地看了旁边的小兵一眼,小兵点头心领神会,“这是四皇子殿下,来找周姑娘。”
姜芜一众人等给苻荪桡施礼,看到周礼熙那一刹那,苻荪桡的表情才有了些许变化,清冷的面容上有了一丝暖意,他向她走过去,“运送药材的车已经到了,我送你们出城。”
苻荪桡走近了,周礼熙明显感觉到杀气很重,同是还有一股血腥气,皱着眉头“四皇子殿下受伤了?”
苻荪桡感受到了她的关心,眼里蒙上了一层暖雾,摇了摇头,“这不是我的血。放心我没事,我给你们准备了辆马车,和一匹马,你们将行李装上车吧。”
一匹马?难道马是姜芜准备的,自己好像也没提过姜芜要一起走吧,他怎么知道?算了,没准是背后又在查什么了。管他呢?周礼熙拉着褚听谣进屋拿行李,而四皇子和姜芜站在外面。
“我有预感,姜公子会同行,本想在多准备一辆马车给姜公子的,怎奈时间紧迫,一时找不到多余的马车,只得寻得一匹马给姜公子,只能委屈姜公子受冻了,希望姜公子不要介意。”
“四皇子观察细致入微,四皇子真是用心良苦了,还特地给在下安排了马匹,姜芜不胜感激,若实在冷了,我可以到押送药材的马车挤一挤。
“恐怕小小马车装不下雄心壮志的姜公子,不如骑马来得自在些。”
“我自下山之后,一路乞讨流浪至此,做事随心随缘,并无什么雄心壮志,前去幽州也只不过想救治百姓,尽些微薄之力罢了。”
此时,两位姑娘也带着行囊出来了,一件件把行李搬向马车,二人的余光不时地瞟向他们。
苻荪桡面色真诚地说,“姜公子想必也听说了,今日梁州也是打了几场仗,也是用人之际,先生何不留在此地,救人哪里都可以,何必舍近求远到幽州呢?”
“有四皇子率领能兵强将在,必然安排妥当,少姜某一个人倒无大碍。而幽州情况如何,却无人得知,姜某想去看看,望四皇子成全。”
“既是如此,姜公子保重。” 苻荪桡并没有强迫姜芜留下,也知道留不下他。
周礼熙从马车里探出个头向苻荪桡示意可以出发了,苻荪桡和姜芜骑着马在前,后面跟着周礼熙的马车,押送药材的两辆马车走在了最后。
走到城门口,苻荪桡下马来到周礼熙的马车前,周礼熙也下了马车。
“宵征跟着你,这30个人也跟着你,幽州情况不明,凡事别硬冲,以自己的安危为主,遇到棘手的事情让宵征联系我,待梁州的事情处理好了,我自会与你汇合。”
周礼熙点了点头,“四皇子保重,后会有期。”
周礼熙一行人出了城,苻荪桡站在城楼上目送她们离开,直到他们消失在夜色中,苻荪桡还在眺望远方。
城楼上的士兵是第一次近距离接触皇子,看着严肃的四皇子,既紧张又有些兴奋,“这人都走远了,四皇子都在站半天了,是在考核我们呢,还是在谋划啥子大事呢,搞的我有点紧张哈,都有点尿急了。”
然而在四皇子紧锁的眉头下想的是,“她就那么走了,也没和我多说几句,也不担心下我的安危, 也不问我要干什么,也不问我什么时候结束,这女人太没良心了……”
还好,不一会有人来禀告事务,手下与苻荪桡耳语了一番,苻荪桡这才离开。而那位尿急的小哥,松了一口气,赶紧奔下城楼,找个无人的地方放水去了……
走出不远的周礼熙打了个喷嚏,周礼熙揉了揉鼻子,一定是有人想我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