次日,不同于白雪皑皑的幽州,江南的一处宅子里绿意盎然,绵绵细雨中看风吹竹动,别有一翻风味。
一白衣男子正站在窗前看雨,光看这背影已然让人浮想联翩了。
这男子不是别人,正是凤起。
“你当真眼睁睁看你徒儿受苦,置之不理,你不心疼?”南山缓缓走来,递了一杯热茶给凤起。
“小一辈的事情,就让他们自己解决吧,况且他若没那个本事,也配不上熙儿。”
“这就瞧不上我徒弟了吗,那你是不是也瞧不上我这师傅了?”南山佯怒,要把刚凤起的茶水夺过来了。
“哪敢,南楼主武功高强,美艳无双,在下崇拜还来不及,怎么是瞧不上呢?”
凤山赶紧陪笑道。
这还差不多,“对了,我借给你的苍隐令是不是该还给我了。”
“苍隐令我没带在身上,下次还你,山山放心,我不会乱用的。我看你气色不太好,许是最近累到了吧,我给你先捏捏头,放松放松。”
凤起赶忙转移话题,拉着南山坐在椅子上,轻轻地按摩着南山的头,力度拿捏的刚刚好,南山差点坐着睡着了。
苻荪桡可没有师傅这般舒服了,刚刚审问的犯人忍受不住酷刑,招了,他确实还有其他的同伙。
不是别人,正是大祭司。
那大祭司叫鹞翀,举办祭祀来获取力量,并且让百姓臣服,以幽州和梁州为起点,慢慢吞并整个东昇国。
而那封没有署名的信也提到了幽州有难,周礼熙困于数历山的阵法中,同时还附上了破阵之法。
很明显这封信不是宵征那边传过来的,难道是姜芜?也不对。到底是谁?一听到周礼熙有危险,苻荪桡一时间有些慌乱,不过又很快镇定下来。
这个人不管是谁,应该是友而非敌,目前最关键的是找到周礼熙,解救幽州的百姓。
那犯人只提到了祭祀这回事,不知晓数历山现在发生了何事,但苻荪桡有一种预感,自己必须尽快赶到数历山,若当真出事了,宵征一定会传信过来,或许在路上能收到宵征传过来的消息。
苻荪桡决定不再等下去,他要尽快赶往数历山。
传令下去,三万大军,留守一半在梁州,协助梁州的都尉治理梁州,剩下的一半大军待天亮后火速前往数历山。
而他自己交待好副将后,将先行一步。又叫来了暗中的罔图,就是上次假扮他的属下,又嘱咐了一番。
交代好一切,招来最快的马前往数历山。
在数历山大祭司的帐篷里,鹞翀被姜芜气的鼻子都要气歪了。
“你叫什么?从哪里来?谁教你的斗转星移大法?来这里到底干什么?你是不是还有个同伙?”繇大祭司问了一连串的问题。
“我叫你爷爷,从山上来。我不知道什么斗转星移,我自己瞎练的,来这里就是看你倒霉。对了,我不只一个同伙,还有好多同伙,各个都比我厉害,你识相点放了幽州的百姓,我给你求个情,让你死的痛快些。”
繇翀哪里被人这样顶撞过,刚要动手教训他一顿,想了想那斗转星移,估计那瘦弱的冯主簿可承受不了,冯主簿暂时还有用,想想就放下了手里的鞭子。
硬的不行就换个思路。
鹞翀努力挤出一个笑容,“这位公子身手不凡,向来也是个有本事的,不如你我二人合作,我保你一辈子荣华富贵如何?”
姜芜打了个哈欠,“不感兴趣,我困了,被你们折腾一夜了,能让我睡个安稳觉吗?”
鹞翀咬着牙,握紧了拳头,差点拍桌子了。
既然收拾不了又劝服不成,那就先关起来,别惹事。
“来人,把他“送”到高都尉那里去,好生看管。”
随后两个黑斗篷,押着姜芜到了关押高大人的地方。
姜芜被恶狠狠地推了进去。
“进去吧你,等大祭司忙过祭祀,总归有办法整治你,你别得意的太早。”
高大人看见被推推嚷嚷关进来这个人,一身正气,眼神丝毫没有流露出惧怕之意,相反却有鄙夷的神色。
他有一种感觉,此人不简单。
正当高大人心里暗暗琢磨的时候,只听见对方到自己面前施礼,“在下姜芜,敢问是高大人吗?”
小兵不好找,但领导还是很容易认出来的,那浑身的气度不难认出来,何况是姜芜这样顶尖聪明极有眼力,连苻荪桡都不敢小看的人呢?
“正是本官,姜公子为何被关此地呢?”
直觉告诉自己,这人或许和祭祀有关。
姜芜把来意和经过和高大人讲了一遍,包括和谁来的,如何来的这里。
高大人听说自己的小孙子安然无恙的时候略松了一口气。
听到冯主簿挨打的时候,暗暗叫好,只要他能活着出去,势必把那叛徒五马分尸了。
“我打听到祭祀是在后日,四皇子的大军最快也要三日,时间上差了一天,至少要把祭祀推迟一日才能等到大军来救援。至于周姑娘,待毁了祭祀之后再去找周姑娘,人多力量大。”
姜芜自己的分析和高大人说了一遍,但是他知道事情远没有想的那么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