if当初进店的不是赵港生而是黄志明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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新鲜滚辣的稠粥被入碗，又端上餐桌，持续不断冒出热烟与鲜香，很是诱人。
“今晚是艇仔粥啊，好鲜啊，你点煮噶？”
何志武自豪地笑笑，向莉时伸出手，她即刻翻好递上了自己的笔记本，给他在上面写上配方，然后自己就忍不住舀起了一勺粥吹凉送入口，海鲜入味到温滑粥里，浓浓送入胃部一份妥帖。
那个还在记载着配方真的太正了，还没写完，就飘香外面，勾入了新的客人。
黄志明走了进来，带着一身自觉不到的硝烟跟腥风冲撞了此地温馨。
“好耐冇见。”他跟何志武打着招呼，何志武也有些意外，有点迟钝地点了点头算回应。
“今晚卖咩？”黄志明确实是饿了，不等何志武招呼就坐到了莉时对面的位置，掏出了烟想要点上，又忽然体贴半抬起头去看莉时，向她征询：“抽烟，不介意？”
他也是师父的常客吗？还是朋友？眼前的人有种颓靡的危险感，跟何志武是完全不同的类型，莉时开始对何志武跟自己相处之外的时间产生了好奇。
随之，未等她回答，何志武就忿忿夺走了黄志明的烟盒，双手交叉给他打了个大大的叉。
不许他在她面前抽烟，也不许他撩拨她。黄志明看出了何志武的意思，他这样的单纯，实在太好看穿。
“好，唔抽。”黄志明感到有趣地笑了笑，手虚推上前，从还带着审视的何志武眼中接过了自己的的烟盒，放回怀里，然后摆出一副自己完全无害的样子说道：“一份艇仔粥。”
等到了何志武进到厨房，还不放心地探看时，黄志明却展露了恶趣味，故意让他看到自己凑近了莉时。
“你，经常来？”他对着莉时搭讪，眼睛却还在观赏着用刀威胁自己的何志武。
“嗯，师父做的菜很好味。”莉时本来专注在自己那碗粥里，被搭话才礼貌抬起头，也看到了那刻意凶神恶煞的何志武，被他的虚张声势逗笑。
何志武被莉时看到，表情立即一僵，秒换上和善的傻笑，又狠狠瞪了黄志明一眼才放下刀去摆弄食材。
黄志明更觉得意，不过，再逗下去真的就过分了，他收回了视线，转头回去，正好看到了莉时温婉的笑容，隔着袅袅暖雾，愣住了。
“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？”
黄志明听到了身后好大一声剁肉声，但是他没回头，现在，他真的不是在逗他。
莉时也看向黄志明，在他那追寻的眼神之中困惑地摇了摇头道：“有吗？”
她这个样子，反而让黄志明确定了下来，他单手撑着自己的下巴注视着她，像注视着过去的她一样，缓缓念道：“周莉时。”
真的认识自己。莉时恍然，却还是困惑，她真的记不起来自己有认识这样一个人。
“你不记得我了。”黄志明的笃定里有几分委屈，比划着自己的脸提醒：“黄志明啊，你小学同桌。”
每个人都有过去，就算你是个杀手，也会有小学同学，也会有……初恋。
“每次约你放学吃冰都被你拒绝的那个啊。”黄志明继续补充，惆怅得游刃有余。
“好像记起来了。”莉时模模糊糊地想起，但怎么也无法把那个已经遗忘的小学同桌对应上眼前这个人，但她还是不好意思地向他解释：“我放学要回家学妈咪煮菜，所以不得闲。”
他也只是说要请她吃冰，从来没告白过，都不算失败。黄志明往后靠坐在椅背上，没个正形，习惯性想要从烟盒抽出烟，又想起答应了何志武不能在这里抽，讪讪地顿住了动作，玩起了烟盒来。
“没事啊，不重要。”亏就亏在，原来，她从来没记得自己。
黄志明哂然自嘲。
-明
我看着她慢慢喝粥，本来疲倦的胃也在复苏，就像回到从前吃营养午餐一样，对着她，学校难吃的午餐都好入口些。
或者这跟以往的流程不一样，所以，我有些不安。
一般流程应该是我被人认出来，然后照着结婚生子工作这样大差不差的问题客套。
然后，我就会给这些人看我的钱夹，钱夹里面有张跟黑人女人的合照，还有个请吃冰淇淋的小孩照片，全部是为了预备这种情况。
这一套，也已经成功应付了很多次。
此刻，我也很想能在她面前拿出那些照片，让她知道我结婚了，有个小孩，我生活的很好，跟寻常人没什么区别。
但她没有问，所以，我拿不出手。
也是，她根本不记得小学同桌是谁，又怎么会在意小学同桌结婚没有，有小孩没有。
我过得怎么样，她没兴趣。
她过得怎么样，我很好奇。
就像以前每日我都会好奇今日她会不会应承我一样。
但我没问她结婚没有，生子没有，工作如何，这些实在太乞人憎。
所以，我问她怎么认识何志武的，师父又是咩回事。
她果然很开心同我分享，但其实她说的我没认真听，我只是在想，她的声音还是跟以前一样好听，好听到每次念书时候我都会停下来唔读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