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”
“随他去,随他去。”丰子修看了看紧闭的卧室门,“起来也不知道干啥,不如躺着。”
“要是不舒服,找大夫给他检查检查,这儿有医务室。”李原忽然表现出了浓厚的热情。
“不用,不用,年轻娃娃,有啥要看大夫的。就是他老子死了,他难过嘛。”丰子修连连摆手。
“能看看他吗?”李原忽然伸手准备去推卧室的门。
“警官,警官,哎呀,”丰子修连忙站起来拦阻,“那娃娃有啥看的嘛,蔫巴巴的,都快不会说话了。”
“不让看?”李原的脸忽然阴下来。
“算啦。”曾宪锋站起来打圆场,“不方便看就别看了。”
“不看就不看吧。”李原的脸色变得飞快,一瞬间又阴转晴了,“说起来,你们谁爱喝啤酒啊?”
“喝啤酒?”丰子修楞了一下,旋即回过神来,“老徐,老徐想喝啤酒来。”
“啤酒也是你们从外面带进来的?”
“那不是。”丰子修摇了摇头,“是那娃娃找这儿的服务员要的。”
“那天晚上要的?”
“那……”丰子修翻着眼睛想了想,“想不起来了。”
“哦,是这样。”
“这个啤酒咋呢?”
“没咋,看见了,就想问问。”李原眨眨眼睛,没多说话。
“要不我把娃娃叫起来,你们问问他?”丰子修说着就想去拉房门。
“算了,算了。”李原笑着摆了摆手,“不是啥大事,让他歇着吧。”
三人忽然都不知道接下来该说什么,屋里竟然冷了场。过了一会儿,曾宪锋站起来:“丰村长,我们先走了。你们这两天也别着急上火。”
“那你们慢走。”
曾宪锋说要走,李原也就跟着走了出来。房门在身后关上,他俩也没说话。一直走到电梯口,李原才问:“接下来呢?”
“去吕瑞那儿?”曾宪锋像是在征询李原的意见。
“行,你说什么都行。”李原懒洋洋的,一副事不关己看热闹的样子。
两个人来到410门口,敲了敲门,里面却没人应声,倒是411的门开了,华俊骢从里面探出头来:“曾警官,李警官,你们找他?”
“他不在吗?”曾宪锋顺口问了一句,他和李原也都知道这个问题没什么实际意义。
“没出来,应该就是不在吧。”华俊骢穿着一身睡衣,看上去懒洋洋的。
“知道他干什么去了吗?”
“不知道,抽烟或者喝茶?”华俊骢耸了耸肩膀。
“到你那儿聊聊?”曾宪锋走到了411门口,华俊骢的表现弄得他非常不爽。
“行啊,进来吧。”华俊骢倒是一脸无所谓的样。
曾宪锋和李原进了屋,电视开着,沙发上堆了两堆被子枕头,中间留出一人宽的空档。华俊骢拉过两把椅子,说了声“请坐”,自己便缩进那两堆被子枕头中间,两只眼睛盯着电视,不大像是很欢迎两人的样子。
“看电视呢?”曾宪锋坐下后,觉得有些尴尬,便开始没话找话。
“嗯。”华俊骢抱着两条腿,眼睛紧盯着电视还是不肯移开。
“现在只能看电视了?”李原笑了笑,“台球也打不成了。”
“本来就不爱打。”华俊骢幽幽地说道。
“我看你跟徐嘉成打得挺快活的。”
“徐嘉成?”华俊骢想了一下,“那个小子?谈不上快活。”
“他水平怎么样?”
“一般,反正打了一回输了我五十块。”
“他不是说他打得挺好的吗?在现场打球,每次都能赢三五百。”
“听他吹。”华俊骢忽然意识到什么,终于把目光从电视上挪开,转向李原,“你偷听我们说话了?”
“偷听谈不上,路过的时候听了两耳朵。”李原的嘴角扬了扬,似笑非笑的。
“那他肯定是吹牛。”华俊骢悻悻地,扭头又去看电视了。
“说起来,你们那天打了多久?”
“那天,打了一个多钟头吧。”
“一个多小时你就赢了五十?”
“打着玩儿,赢点儿就行。”
“他怎么给你的呢?”
“还没给我呢,我让他记账了,不过这估计是要不回来了。”
“没给吗?”
“没给,他说没现金。”
“没用手机转账吗?”
“手机?”华俊骢看看李原,迟疑了一下,“没有,我只喜欢现金。”
“你没让他打个欠条什么的?”李原带着几分戏谑。
“打什么欠条,输了五十,眼都红了。”华俊骢撇了撇嘴,“我就没见过这么输不起的。那五十块输完,脸都绿了。”他的注意力现在已经完全不在电视上了。
“那后来呢?”
“后来不打了呗,我都怕再打下去,他就该急眼了。”
“他说没说为什么要让梅经理回去?”曾宪锋插了句话,他不想让话题变成不相干的事。
“他……”华俊骢翻着眼珠想了想,“忘了,我应该也没特意问。”
“那他说没说为什么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