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“很有可能。”曾宪锋摸着下巴想了想,“这事儿通知贵州警方了吗?”
“这事就是他们查出来的,现在他们正在跟进这条线。”
“好,好。”曾宪锋连连点头,“还查到什么没有?”
“徐连锁的事儿,我们也查了,这边的村民都已经知道他死了。”
“这消息传得倒挺快。”
“他们村的人对他评价倒是不错,说什么这人特别老实巴交,和和气气,养一大家子。”
“别的什么都没说?”
“没,我们还特意问了他对他老婆怎么样,结果村里人都说他对他老婆挺好,是他老婆精神不正常,经常闹事,他没办法,才把他老婆绑起来,还说他明事理。”许莺的语气中明显带着怒气。
“徐嘉成在当地的口碑怎么样?”
“不太好,说他游手好闲,天天在县城泡着,也不回家,活也不干,只知道要钱。”
“徐小燕呢?”
“他们都说记不太清了,就记得这丫头不听话,老跟他爹吵架,后来就跑了。哦,对了,他们说,徐小燕逃跑,肯定是她妈教唆的,因为董玉霞就老想跑。”
“他们说没说董玉霞为什么想跑?”李原插了句嘴。
“那倒没人说得清,基本上都是猜测,是不是因为徐连锁太穷,董玉霞不想跟他过。”
“关于董寡妇、徐连锁和董玉霞三个人之间的关系,当地人有没有说什么?”
“问了,当地人都说具体不清楚,说什么时间太久了,记不清了,不管多大岁数,都这么说。”
“你觉得他们说的是实话吗?”
“这个……”许莺迟疑了一下,“说实话,我觉得这帮人说到这个事情的时候都闪闪烁烁的,好像不太想说似的。”
“贵州的同志有没有说当地除了董玉霞之外,还有没有疑似被拐卖的妇女?”
“他们也在查,目前已经确定的,包括董玉霞在内的,已经有四个人了。”
“真不少。”曾宪锋叹了口气。
“是啊,不过这案子已经有二三十年了,受害者肯定不止这几个人。”
“许莺,你跟贵州的同志说一声,密切关注董寡妇的动静。”李原轻轻咳嗽了一声。
“知道,贵州的同志现在一直在调查她,不过这女人鬼得很,没露出什么马脚来。”
“快了,快了。”李原淡淡地说着。
“怎么?”
“刚才,老李打草惊蛇了。”曾宪锋有些无奈,“他问丰子修跟董寡妇熟不熟。”
“啊?”许莺叫了一声,“这怎么行?”
“我也有点儿觉得不太行,不过话都说出去了。”李原挠了挠头皮,“注意点儿吧。”
“许莺啊,”曾宪锋接过话头,“你在当地在深入了解一下徐家的情况。”
“曾队,我也想啊。”许莺似乎是在电话那头叹了口气,“可这边的人,那嘴可真够严实的。要么就是好好好,要么就是记不清、不知道,根本掏不出什么来。”
“对了,丰桂武家你去过没有?”李原忽然想起来还有这个人。
“丰桂武?那个保安?还没有。”
“你别小看他,这人是不起眼,可是个关键人物。”
“他?”许莺虽然不太相信,却还是很尊重李原的意见,“我等会儿就去他家一趟。”
“嗯,重点问问他家和丰子修之间的关系。”
“好,不过,唉,”许莺这回是真叹了口气,“不知道这回是不是又被人糊弄一顿完事。”
“许莺啊,你在那边多注意身体,注意安全,要跟当地和贵州的同事多配合。”曾宪锋尽力关照着。
“放心,曾队,我们配合得好着呢。”
挂断电话,李原看看曾宪锋:“他们动作倒挺快,可惜有点儿糙。”
“是啊。”曾宪锋挠挠头皮,“也不能怪他们,贵州的同事这么长时间也就摸出这么些情况来。”
“看来水挺深啊。”
“这么多年了,不深也深,不浑也浑了。对了,你有什么想法没?”
“你刚才不说这是个挺有底的案子吗?”
“你不是还没数吗?”
“行啦,别打哑谜了。”李原摆了摆手,“现在这案子,你应该已经差不多看清了吧?”
“看清又怎么样,缺少证据。”曾宪锋叹了口气,“没有直接有力的证据,全是些旁证,加上猜测,动不了手啊。”
“我想想。”李原按了按太阳穴,“要不等等老程他们?”
“你觉得他们能找到什么有力的证据吗?”
“说不准。”李原想了想,忽然站了起来,“我出去待会儿,你这儿太憋屈了。”
“那我跟你一起。”
两人走到大堂,李原在沙发上坐下,曾宪锋坐在他旁边不远处。李原有些不满:“你说你这个人,非跟过来干什么。”
“我也不想在里面待着了,你说得对,那儿太憋屈了。”
“你呀,放我一条生路,”李原连连抱拳,“出去抽根烟行不,让我一个人待会儿?”
“你这么一说,好像还真有点儿犯瘾了。也行,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