漫天大雪,刺骨的寒风,将这个废弃的村落裹上一层银色。
此时骆琰拉着粮食和药从城门口回来了,清月将附近的难民安置在废弃的屋子里,破庙里,让各自生活取暖,每日来问诊的地方领药汤,领吃食,就这样过了几日,大雪终于停了。
秋茗一脸慌张的跑来,小姐,那...那茅屋那个人,他快不行了,好像是得了疫病,高烧不退。
清月看了一眼秋茗,便来到茅屋,摸了脉象,气息不稳,伸手摸了额,他这身上有外伤,有点发烧,很正常,不是疫病,去你取些热水,给他把脸擦一擦,秋茗忙端来热水,想脸上油泥擦拭干净,可是忙活半天确是徒劳,清月见状道:你去拿些碱面放入水中,再用布子沾湿擦拭,就干净了。
秋茗照清月说的,用布子擦拭,果然脸上的油泥被拭去,只是越擦越觉得眼前人十分面熟,等整张脸都擦拭干净了,秋茗惊呼了一声“小姐,你看,他....”
清月听着秋茗疾呼的叫声,你这一惊一乍的,是要吓死谁啊,清月顺着秋茗的指尖看去,那白皙干净的脸露了出来,“秦王殿下,怎么会是他啊!清月也一脸诧异”。
秋茗你把他扶起来,清月将两颗退烧的药丸,放进杨俊嘴里,喂了一勺水将药咽了下去,让秋茗又将热巾敷在额上反复至深夜,清月拿些吃食来让秋茗去吃些东西顺便歇一会,自己则代替秋茗照顾杨俊,将热巾反复敷在额上,才将高烧退了下去了,清月累的一双眸子打架,便倚在茅屋的墙边睡着了。
此时秦王高热退了,一双眸子睁开环视一圈,看着茅屋,火堆,还有靠在墙上睡着的清月,脸上露出欣然的笑容,其实他这几日虽是昏迷,但是身边人谁在照顾他,他还是感觉得到的,起身拖着断了的腿,靠在身后的墙壁上,肩膀往清月身边靠了靠,想让清月靠在自己肩头,又碍于身份深觉不妥,这样近距离的看着清月宛如白莲般清莹的面容,甚至可以看见她脸上细致的绒毛,闻着她身上散发的药香,杨俊脸上露出一丝微笑,他也不知怎么了,自己居然晃神儿了。
他不自觉的陶醉其中,看着清月入梦的样子,让他靠近凝视了好久,正在此时,一阵飞驰的马蹄声落在耳边,他下意识的躺了回去,闭上眼睛。
殿下,这里好像是废弃的村落,我四处查看了一下到处都是难民,你说夫人会不会也在此处。
你去找个人来问问,高奇领命,便与随行的护卫带了一个难民到晋王面前,我问你,近日,你在这附近可有看见一个会医术的姑娘。
难民摇摇头道:不曾见过,这里有个问诊施药的,是个白面公子装扮,蒙着脸我也没见过他真实模样。
晋王一脸阴郁的看向高奇,莫不是下面人递的消息不实。
不会的,殿下。
晋王略有所思的看向老人,问道:你说的那位年轻人,现在人在哪里?老人正在思索着正欲回答,在......
秋茗吃完东西,眯了一会,便想去换清月,往外走数步,便见到晋王及护卫,一时激动,便唤了一声“殿下”,晋王顺着昏暗的灯火看去,一个月白色交领衣裙的女子唤自己,秋茗忙拿下面纱。
晋王疾声回到“秋茗,是你,夫人呢?见晋王急切的问道。”
殿下,你随我来,晋王翻身下马与秋茗一起来到茅屋,看着清月侧靠在墙壁上睡得正香,秋茗忙上前拍了拍清月,小姐,小姐,醒醒,清月听着秋茗的呼唤,缓缓睁开朦胧的双眸,一身玄色狐皮大氅映入眼帘,抬眸一看,满脸笑容道“殿下,你回来啦。”
晋王看着清月窝在犄角,心里是又气又庆幸她没事,“哼”了一声,便转身往屋外而去,清月起身一脸懵的站在原地不知所措。
高奇忙解释道:殿下收到吕德仁的信说:夫人出府一月有余未归,殿下担心的不行,几日未眠,一路策马奔袭,裹着风雪赶了数日的路回到大兴,就是为了找夫人你。
啊!那他还....清月听着高奇的碎念,提着灯一路追着晋王的身影,殿下,这大半夜,黑灯瞎火的,刚下了雪,路面湿滑,你别乱跑啊!
晋王听着身后清月的呼唤和那细碎的步子,心里疼惜她,便停了下来,清月看着晋王停了下来,便提着灯缓缓上前,想面对晋王解释一下,谁知晋王就背对着她,不给解释的机会。
清月知道晋王是生气自己出府之事,自己也深觉不对,便道:殿下,对不起,我出府害你担心了。
说完,清月缓缓上前从身后抱着晋王。
你还知道你让我担心了,我看到信,生怕你被染上疫病,又担心你有什么不测,晋王生气的责备道。
我知道,是我不好,我错了,清月浅声呢喃。
晋王摸着清月环在自己腰际的手,怎么双手这么凉啊,忙转身将清月揽入怀中,一脸担忧的问道:没事吧,手怎么这么冷,晋王的手也顺着清月脖颈到肩头到手臂,一点一点划过,确是衣着单薄,你呆在府里多好,跑出来穿的这么单薄,吃不好,睡不好的。
听着晋王的碎念:“放心,我这不是好好的吗?”清月抬头看着一别数月的晋王,四目相视,晋王眼底的爱意汹涌四起,声音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