会并且身心震撼的徐喜,在与家人一同迎接骠骑将军一行的时候,再次暗暗下定了决心。
霍光因要离家,心中百般不舍。
他亲亲小狗,又低声对霍仲孺道:
“阿父,你日后好生保重身体。与阿母凡事多商量。休要让人吃掉阿黑了!”
霍仲孺低头笑了笑。“晓得。那是以前的事,如今家里要什么有什么,我们不会为难它,定会好生养着的。”
小狗似乎察觉到了什么,不住往霍光和徐止瘁身上扒。
徐喜则对校尉们驶来的那辆辎车产生了浓厚的兴趣。在得到同意后,她爬到车上,这里摸摸那里看看,连声赞叹。
“你们快来看看,这车怎么这般宽敞?放了好些行李,还能容人躺下歇息呢!”
“哎哟,这里面铺的彩罽是用什么织的?摸着比散花绫还滑!”
霍仲孺凑在车后小声叫道:“你快下来!他们快要出发了!”
徐喜听而不闻,仍旧在车里做现场直播。
霍光知道母亲用意,不由得看向身旁。
只见徐止瘁嘴角斜扬,一脸看好戏的表情。
忽然听见车内“啊”的一声,紧接着又是“咚”一下。
霍仲孺赶紧朝车内一看,只见徐喜已经躺在车中,双眼紧闭,不省人事。
他与霍光大惊,连忙上去扶起,不住呼唤。
徐止瘁站在车后,却不入内。她无声吐了口气,心道:
“连招数都学我的,没点新意!”
“止瘁,你快来看看,你阿母怎的一下子就昏过去了?!”
面对霍仲孺焦急地催促,徐止瘁虽不信徐喜真的身体不适,但眼见周围围观的人越来越多,她只得也爬上车,挨到他们身旁。
“喂,休要装啦!你的骠骑将军再等就不耐烦了!”
徐止瘁见摇不醒徐喜,便一手摸她脉搏。见脉息如常,她更是好笑。
“起床啦!”
她对着徐喜耳朵大喊一声,对方仍旧瘫软一如热水里的汤饼,起不来睁不开眼。
徐止瘁秀眉微蹙,她弯下腰去,拉开对方眼皮打量。
徐喜忽尔左手横起,肘击正中徐止瘁肩膀,右手猛推。后者始料未及,顿时如大字型摔在车厢上。
徐喜一个鲤鱼打挺跳起来,一阵风似地冲下车,立刻把车厢门关起,用手中木棍将门闩死。
这下子,徐止瘁与霍光便被锁在辎车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