厕所还拉上一大帮人在外头等,就算觊觎我的美貌也不用这么明显!”
饭菜茶水,一应由人送到车上,让二人在车中食用,绝口不让他们再下来。
幸好辎车车舆内颇为宽敞,因此徐止瘁与霍光在里头吃饭,倒也不会局促。
用过午饭,又再出发。黄昏时队伍来到河津,当地官员早已出来迎接。
徐止瘁所坐的辎车和其他匈奴部落成员的车子,都进城中休歇。
第二日一大早,仍旧是在严密看守下,徐止瘁又被人接上车,继续前行。
望着车窗外的景色,徐止瘁哈欠连连。
霍光也看得枯燥无味,他咕哝道:“还得走多久才能到长安啊……”
“起码还得三四日。”
如果只有霍去病麾下的部队,徐止瘁觉得以他们的行进速度,顶多一天左右就能从平阳去到长安。
但如今因为队伍里有大量匈奴王的家眷和部将们的家属,乘车前进的时间自然要比骑马慢不少。
“昨日压根就没见骠骑将军,听说他不想骚扰地方,干脆不进城,领兵在外驻扎。”
听霍光这么说,徐止瘁没吭声。
她心里却在想:“他这辈子都别出现在我面前那最好!”
二人靠在窗前,且望且说。有时外头经过一片田、几头羊,都要被他们评头品足一番,以作谈资来消解旅途中的困倦。
“你看那头牛,牛角像不像那些军士头顶的缨饰?”
“我看像匈奴人的弯刀!对了,你看那棵树,像不像我们以前在山上爬过的那棵?”
“哪里像了,那棵要高得多!不过后头那条狗,倒挺像阿黑的。”
“哈哈,这狗跑得这么急,难不成是被人追赶?”
他们越看越来了兴致,对着紧追车队的那条狗看个不住。
“你看它那嘴,黑得跟阿黑一样,肯定是个贪吃鬼!”
“可惜它长得灰不溜秋的,跟阿黑那一身黄毛不像。”
“啊哈哈!它跑得舌头都伸得老长了,还不停!这狗准是认错车队,以为是自家人回来了!”
“嘴像,耳朵还有尾巴也像……它、好像阿黑……”
“阿黑怎么会跑到这么大老远来!你认错了!”
徐止瘁话音刚落,辎车内瞬间安静下来。
二人对看一眼,随即不约而同又挤在车窗前,瞪大眼睛注视着那条发力猛追的小狗。
下一刻,辎车内爆发出他们惊天动地的一声吼:
“快停车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