些时候到了,杀门的也来了。”
“予门、夺门?”秦川想了想,“知道是谁吗?”
其实秦川已经猜到是谁,不过是想从肖祁山口中确认一下。
肖祁山果然也不负众望:“雨仁和甲四宗。”
“他们在哪儿?”
肖祁山指了个方向:“那头,小姐要去吗?”
秦川便忍不住:“叫我秦川。”
“是,”肖祁山相当恶趣味地笑,“小姐。”
秦川眉头皱起:“杀门呢?”
“杀门?”肖祁山笑得愈发恶趣味,“小姐您难道不知道吗?”
“知道什么?”秦川懒得同他计较,“我应该知道什么?”
像是一场演出到达了高|潮,也像是绕了许久的路终于被问到了那个心底最期待的问题,肖祁山相当满意,带种赤|裸|裸的挑衅:“杀门不存在了,十年前,被您母亲携九个鬼门布局用计生生困杀灭门了……”
脑海炸响一道天雷,秦川遍体生寒。
“十年前?你说十年前?十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?!”
“十年前?”肖祁山,“十年前发生了很多事,不知道小姐想问的是什么?”
“关于杀门江家的事。”
“哦,这件事啊,”肖祁山淡淡,“我倒是都知道,只是,小姐拿什么来换?”
“换?”
“小姐大概没同鬼门打过交道,鬼门行走外界,自然是需要一些依仗和资源的,如果不能提供等额的代价,鬼门也很难办事的。”
言下之意,秦川身上有对方想要的东西了。
“你想要什么?”秦川也懒得同他打哑谜。
“小姐大气,”肖祁山皮笑肉不笑地夸着,随即,冷冰冰说出了条件,“我要,小姐统领十门。”
秦川:“???”
她险些以为自己听错了,这都什么年代了,为什么还会有这种匪夷所思的想法。
“看来,小姐还不知道,鬼门之后蕴藏的力量有多大。不过,”肖祁山话音一转,“小姐也不需要知道,因为这些事,本就应该是我去做的。”
“那你去做不就好了。”秦川先前不知道,现在不知道,以后也不想知道。
“不,”肖祁山步步导入,“小姐还不清楚,在您的母亲在世时,因着她对十门的绝对辖制,生门之后的鬼门在所有鬼门中拥有最大的协管权,但现在……”
秦川皱眉:“现在怎样?”
“现在嘛,”肖祁山淡然,“很多事情都不便利了。”
“你要这些做什么?”
“当然是,想要什么就能有什么的自在。”
秦川便笑,似乎懂得:“你还有什么不自在的?”
肖祁山也便笑:“不但有,还有很多。”
秦川突然戛住那点笑容:“不,你没说实话。”
“小姐怎么突然这么说?”
秦川道:“既然十年前,生门之后的鬼门拥有最大的权利,那么,看你的岁数,什么该得的不该得的那会儿都应该已经得到了,你不应该还有很多的想要。”
“或许,”肖祁山那点共同探讨的分寸拿捏得很好,“人在高处久了,突然掉了下来,就还是想回去。”
秦川摇了摇头:“你想聚齐十门,想拿捏十门,现在又提出让我统领十门,目的不会那么多,只会是一个。”
“哦,”肖祁山眼底闪过一点狡黠,随即,还是那欺世盗名的笑,“那是什么?”
“十相门终极局之后的秘密。”
肖祁山眯眼,瞧向远处那盏十年没有燃起过的火焰,眼底便都是欲望的火光,整个人有种相当的精明和狠辣。
“我想,”秦川却只是宛若未见,“这便也是我母亲十年前说动你们联手对付杀门的诱饵。”
“这么说,”肖祁山重新看定秦川,有种重新控制局势的居高临下,“你知道十相门终极局之后的秘密?”
秦川摇头:“你知道我不知道的。”
“是啊,”肖祁山点头,“机者,择时而动,主变。关者,横木于门,主藏。十门机关秘术加持,一个既想待人解开又想永久隐藏的秘密到底是什么?”
秦川沉眸,对啊,是什么,让世代交好的人可以下死手,让父母可以相残,让那么多人心甘情愿可以赴死。
十年前啊,十年前。
如此看来,十年前,江家是真真正正的没了。
如此看来,十年前,进|入蛊人冢的江雨是真的想要杀了顾清澜。
可是,为什么那么多的人都想杀了顾清澜?
又为什么,江雨还活着?成了沐云……
看向面前熟悉的建筑,感受着熟悉的感觉,秦川伸伸肩膀,转身朝着门外走:没关系的……
她同自己说:她会去解开那个答案,会亲自去看那个结果……
如果,一切只是她母亲的错,她会还。
如果,一切同她有关,她同样,会还。
“小姐,生门在龙城只有这一处房产。”肖祁山适时挽留,情谊和真诚都相当有限。
“无妨,”秦川朝后摆摆手,不做停留,“我一个人而已,什么地方想趟就能躺下了。”